只要有她在，她就走不了顺畅的道路。
一想到她，欧阳笑笑就跟嘴里吃了只乌苍蝇似的，恶心得直想吐。
“对了，笑笑，章家的那小子既然认识方小鱼，那也应该认识你，你们的关系怎么样？”张铁军问道。
欧阳笑笑幽幽地道，“外公，徐学长和小鱼关系那么好，小鱼又视我如眼中钉，我和徐学长的关系又怎么能好？现在弯弯学院里，有谁不知道，徐学长护着方小鱼。我看，徐学长很喜欢小鱼。”
张铁军忽而一笑，“少年人懂什么情啊爱的，一时觉得好玩罢了，不必在意。笑笑，从明天起，你好好和章家的那个小子处好关系，他要是听信馋言不理你。不还有章家那些人嘛，和大人们好好地处好关系，他给不了你冷脸。我们家笑笑这么聪明，外公相信你，假以时日，那小子终会明白鲜花与淤泥的区别。”
“外公，您放心，笑笑不会轻易就放手的。”
……
中医院，小傅摇起病床，把垫子垫在了马钰山背后，打开了粥盖。
这两天马老的病情好了不少，已经能自己动手喝粥了。
小傅把瓢羹递给马老，“马老，昨天傍晚对张铁军的审查已经结束了。您说，他今天会不会过来见你。到时，要不要拦着他？”
张铁军在军分区的分评历来很差，小傅和张铁军虽然不在同一部门，却时有耳闻。
明明马老和张铁军不是一路人，小傅想不明白马老为什么这次会出手相助，总不能因为上次母女两个求到门上这么简单。
不然求马老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也不见马老出手相助，张铁军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值得马老费心的，要知道霍家的那边，能不得罪，没有人愿意得罪，或许因为这事，马老还多了一个敌人。
“能拦得住吗？”马钰山喝一口粥道，“他这个人，要是想见你，你是拦不住的，不过他不敢在我面前公然放肆。这么多年了，你可曾见到他到我面前闹过？”
马钰山笑笑道，“你别看他流氓出身，平时做事改不了那套流氓性子，他这个人却是极其聪明的，很懂得趋利避害，更懂得把握时机。”
当年一个地痞流氓，谁能料到他有今日这般造化，还不是时运好，遇到了贵人，抢到了机遇。
“马老，您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一个流氓怎么混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军分区一直有传言说他背后有一个大靠山，可谁也没有见过这个大靠山，而且据我所知，这个消息还是他自己放出去的。”
“所以我说他聪明，他也确实有一点小聪明。其实并不存在什么大靠山，而是市里来了一个大人物，遇到了一些事，恰巧他目睹了事情的经过。现在看来，他的气运真的很好。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将来只会混得更好。”
这么说小傅明白了，当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马老和张铁军都在现场，张铁军或许无意当中发现了什么秘密。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件秘密还能影响这么深远，救张铁军出困境，可见不是什么小事。
小傅刚收拾完碗瓢，张铁军就带着欧阳笑笑过来，这来的还挺早。
张铁军手上拎着两坛子的茅台外加两条中华牌的香烟。
就像后辈见了前辈，恭恭敬敬地道，“马老，没有打扰到您吧？”
马钰山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来都来了，还说打扰不打扰的。”
马钰山如此冷淡，张铁军也不在意，来前他就做好准备了，就是再多的冷言冷语他都受了，不是因为马钰山救了他这一遭，而是为了通过马钰山与京都那位联系上。
“马老，我听我女儿和外孙女说了，她们求到了你头上，这次多谢马老伸手相助，要不是没有您，说不定我这次的坎还真是过不去了。我带了点东西，不成敬意，还望马老收下。”
“我不过只是打了个电话，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帮上你张部长。既然不是我帮的忙，这东西你就带回去。”
马钰山这么直白的拒绝，无异于直接在人面前打张铁军的脸，作为外孙女的欧阳笑笑当然要出来维护自己的外公。
“马爷爷，我和外公清楚您刚正无私，平时不屑收礼。您看我外公也没带其它礼物过来，就是知道你平时抽几根烟，也喝点酒，这才买了烟酒，是真的诚心想要感谢您的帮助。”
欧阳笑笑向来说话漂亮，这一次也不例外，这样一番说词，既维护了张铁军的面子，也没有得罪了马钰山。
马钰山看了欧阳笑笑一眼，锐利的目光却看得欧阳笑笑一惊，在他的目光之下不自觉就垂下了视线，马钰山笑起来，仿佛看穿了她的那点心思。
“知道我不收礼，就更不应该带礼物过来，心意我领了。”马钰山说道，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对小傅招了招手，小傅会意。
小傅拿过纸交给了张铁军，张铁军折开纸一看，眼中欣喜之色一闪而过。
今天来此的目的达成了，“多谢马老。”
马钰山挥了挥手，“小傅把床柄摇一下，我累了，需要休息。以后，就不要让人进门。”
“打扰马老，既然马老需要休息，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张铁军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欣然告辞。
刚转过身要走，小傅把茅台和中华放到他手上，“张部长，您的东西请您拿走。”
到得电梯门口，欧阳笑笑忍不住道，“外公，那马老对您也太不客气了，他一个退休干部，就算帮了忙，也不该在您面前摆这么大谱。就因为他这样，他身边的人做事才会那么没分寸。”
刚刚马老最后的一句话，不是明摆着赶人走，而且意思不要见面的意思。
张铁军却并不在意，看起来心情还格外的好，“算了，笑笑，马老今天口气和态度虽然差了点，不过倒是卖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们就不跟他计较了。”
“外公，是马老刚刚给你的那张纸吗？”
张铁军含笑点头。
“纸条上写着什么？”
张铁军兴冲冲地道，“这纸条写的决定着我们家的未来，走，马上回家。”
第330章 谁这么牛逼啊
周五让同学们期待已久的运动会来了。做为体育委员和运动健将的方小鱼不负重望。
她报名参加的一千五米，四百米和一百米的接力三个比赛，都勇夺冠军，其中四百米还打破了校纪录。
这么出色的表现，自然而然收获了无数少年青睐的目光。
同学们齐齐喊着安可。
看着人群中被同学团团围住那个耀眼的女孩子，徐厚浪心里又是骄傲，又泛酸。
骄傲的是自己的小媳妇那么优秀，心酸的是小媳妇四周那些如狼的目光，怎么就觉得那么碍眼呢。
看着站到了颁奖台上的，盈盈而立的女孩，这一刻，他只想把她牢牢地拥在怀中，一个人独霸着她的光芒。
因为开运动会，学校也没有特别规定非要同班同学坐在一块，徐厚浪和方永华就挤到了方小鱼她们的班级来了。
方小鱼走下领奖台时，就看到某浪酸不溜丢的样子，调侃道，“怎么的，脸色这么酸，等下就是你领奖了，你还羡慕着我的领杯不成？”
方小鱼故意在他面前扬了扬手中金光闪闪的奖杯。
徐厚浪报名参加了跳远和跳高，明明跑步很好的人，却偏偏报了运动会上人气度不高的两个项目。
方小鱼觉得他就是一意低调呗，可看他看着盯着她手中奖杯的样子，让方小鱼一度怀疑这货以前到底有没有领到有奖，那眼神也太哀怨了一些，就跟别人抢了他心爱的东西一样。
徐厚浪叹了口气，“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现在我怀疑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蠢萌。”
说着，迈开了大长腿，向走奖台走去，下面是颁初中部的奖，徐厚浪报名参赛的两个项目也得了第一名。
方小鱼看向章一豪他们，“他什么意思啊。”
章一豪耸耸肩，“你自己领会。”
方小鱼又看向自家哥哥和觅妮，两个人闷头笑，方永华，“就是觉得你很萌吧。”
方小鱼信他们才有鬼了，不管了，方小鱼看着手中的三只小奖杯弯了弯嘴角，今天奖品挺丰盛的。
“哇，这奖杯可真不错。”觅妮运动神经大条，这次只参加了跳远比赛，可惜没得名次。
方小鱼把一只小奖杯给了她，觅妮摸了摸小杯子，“这好像不是铜的，像是镀金的呢。”
“来，拿来我看看。”觅妮把奖杯递给章一豪，章一豪拿着奖杯对着太阳高举着。
奖杯在太阳底下金光闪闪，章一豪道，“好像真的是镀金的，这次学校的奖励可真不错。不知道学校这次运动会是谁提供的赞助，这么牛逼哄哄的。”
今年学校发的奖杯虽然比小酒盅大不了多少，可镀金的呢，全校开一次运动会，初中部和高中部人数加起来，再加上大大小小的项目，至少得发百多只奖杯的，是牛逼了。
“新校长也是牛啊，能挖到这样的赞助。便宜我们了，校方每人还给发一瓶矿泉水，这福利没得说。”
以前学校的各项比赛都是由欧阳家提供赞助的，欧阳笑笑去了一中，再来以欧阳家目前的状况，在破产清算之后，能保着老宅都算不错了，哪里还会来提供什么赞助。
没想到新来的校长还不赖，这次赞助商拉来了个良心赞助，考虑也挺周到的，同学们买饮料的钱还省了。
章一豪拍了拍腿，突然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霍少提供的赞助啊？”
觅妮喝了口水，点头，“我觉得这挺有可能的，咱小鱼和徐学长都下场参加比赛呢，霍少来赞助也说的过去。”
现在几只，没事就会把某浪和自己扯一块，方小鱼翻了个白脸，“你们说徐学长就徐学长，为什么把我带进去。”
见方小鱼这么说，三只很有默契的呵呵笑笑，人家还不是看你和徐学长是一家的。
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了，就只有当事人还不承认。
几只真是替徐学长忧心啊，这绝不是蠢萌，这是蠢呆了，还是不好意思在装傻。
方小鱼看着几只的表情，“……”
指了指颁奖台，“嘘，别说了，徐学长上台领奖了，看台上，给徐学长加油。”
觅妮突然激动地站起来，“小鱼不得了了，我好像看见你妈了。那，和校长一起过来呢。”
“不是吧，我妈怎么来了？”方小鱼看着前方，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佳倩阿姨也来了，霍少也在呢。”
今天学校可没有安排家长观赛的，方小鱼还看见校长领着人在嘉宾席坐下了。
方永华，“不会是霍少又给我们家又做了一单生意吧。”
这个想法方永华自己给否认了，“如果是霍少给做的生意，我妈她们也不会跟过来。所以，这些水，牛逼哄哄的赞助是我妈和佳倩阿姨一起提供的。”
方永华傻了，要知道一个月前她们一家还住那十多坪的小阁楼上呢，为了钱的事愁东愁西呢，现在牛逼哄哄的赞助商成了自己家人了，自己妈妈还坐上了嘉宾席。
方永华的眼睛湿了，偷偷抹了抹眼泪，一块雪白的手帕递到了他眼前，冲他笑笑。
方永华抬头看到觅妮那张圆圆可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没想到他难得掉一次泪，给小妮子看到了。
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方永华刚想着和她解释什么，小妮子早转移了视线和方小鱼聊上了，那块手帕和那个甜美的笑容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方永华握着手帕的手突然间烫到了，耳边听到小妮子软糯的声音在说，“小鱼，阿姨今天真美。”
陈秀英今天穿了小格子的套装，一头秀发拢了起来，别了一只发亮的发夹，皮肤雪白红润，脸上带着成熟女性自信的笑容，看着不像40来岁，倒像是二十七八，和身形娇美、五官秀丽的章佳倩并肩坐在一起，看着真的美极了。
“是啊，我妈今天真美。”方小鱼道，现在妈妈和以前的她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模样，浑身上下都像是在发光，难怪连渣爸看着妈时转珠子都不会动了，果然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
方小鱼转头看着哥哥，见他傻呆呆地盯着小妮子，脸色发红，不禁暗自偷笑，她哥这块榆木好像也开窍了。
第331章 蜜里调醋
徐厚浪从颁奖台下来，方永华忙拉着他问，“厚厚什么情况，你妈跟我妈怎么来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