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认识，也算是不认识。”方小鱼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对于姚佳的动作，方小鱼解读为姚佳喜爱好的表现，也就任由着拉着她的手。
方小鱼原本就打算和姚佳好好相处，姚佳喜欢她，那自然就更好了。
“那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姚佳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角。
方小鱼笑笑道，“我见过这人几面，对方就未必认识我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方小鱼这么解释，姚佳明白了。
这时，传来韩传生硬的声音，“不知道哪阵风把曲总教练吹到我们碧波来了，请问您是有什么要事吗？”
韩传三十岁的年纪，在跳水队教练当中也算是年轻的，云腾的曲一鸣却比韩传还要再年轻上5至6岁，再加上曲一鸣面孔显嫩，在略显老气的韩传面前，很显然曲一鸣更有人气。
哪怕是竞争对手，并不防碍碧波培训队员对曲一鸣的欣赏，看着队员们的眼神，朱玲玲抬了抬下巴。
方小鱼扯了扯嘴角。
曲一鸣的皮相，确实给他加分不少，集训队去学校招人，不少学生选择云腾就是冲着曲一鸣的一张脸，当然曲一鸣本身的实力也不容人小看。
曲一鸣从五岁开始学跳水，囊括了各大奖项，全运会冠军，亚运会冠军，世锦赛冠军，曲一鸣一路走来鲜花铺就了成功的道路。
别看曲一鸣年轻，在教练的位置上曲一鸣也算是一个老手了。
从教四年，第二年就坐上了云腾总教练的位置。
他的执教生涯和他运动员生涯一样的精彩。
今年曲一鸣执教的弟子许亮不但打败了孙超，让孙超止步于全运会16强，许亮还拿取了全运会的冠军，顺利入选了国家队。
如今曲一鸣不但在云腾，就是放眼整个体育界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此时此刻，曲一鸣的到来，对碧波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对手的成功，就是在彰显自己的失败。
何况曲一鸣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第369章 冷嘲热讽
曲一鸣很傲，这种傲从运动员起，从年少从名的那一刻，就刻在了曲一鸣的骨子里。
是以在韩传在问曲一鸣时，曲一鸣并没有回答韩传，而是低头对身边的一个云腾马姓教练说了几句。
在曲一鸣看来，之前韩传是一个过气的运动员，而现在韩传又是一个失败的教练。
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他不需要向他解释些什么。
曲一鸣说完后，直接就在训练场地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像是这个场馆的主导者，又像是一个不经意经过的路人，他的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姿势很放松。
坐下后不久，曲一鸣对马教练呶了呶嘴，目光落在了身前不远的跳水池上，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马教练看了曲一鸣一眼后，轻咳一声，“韩总教练，听说你们碧波财务上出现了点问题，我们总教练带着我们过来看看。大家都是体坛的老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只管开口，能帮忙的，我们云腾都会尽力帮忙。绍市也就我们云腾和你们碧波两家国家重点培训基地了，你们若是退场，我们云腾会很寂寞的。”
马教练前几句话的像是带着善意，最后一句实则带着强烈的轻视和讥讽之意。
谁不知道碧波是云腾的主要竞争对手，碧波如果在绍市跳水界退场，那么云腾就是一家独大。
绍市哪一家培训基地还能与这抗衡？
这样的浅显的道理就是小孩子能懂，曲一鸣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懂？
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恶心的。
姚佳眼睛里都喷出火来，内心已经愤怒的她，极力按捺住自己不断上涌的火气。
韩传在此，姚佳不能越过他去。
这是对韩传最基本的尊重，她只能忍着。
尤其曲一鸣如此作派之后，姚佳更不能再莽撞的行事。
方小鱼扫了曲一鸣一眼，暗中冷笑。
从来听说曲一鸣自视甚高，今天一见，传言并不作假。
对体坛前辈竟如此无视，哪怕韩传再无能那是碧波的总教练，再说韩传也并非无能之辈。
韩传和周剑虹是师兄妹，韩传本人在做运动员时取得的荣誉并不比曲一鸣少。
曲一鸣是年少得志，意气风发，一路走来势如破竹。
韩传却是后发至人，韩传虽没有曲一鸣的天赋，却是经过自己的努力问鼎世锦赛冠军的宝座。
只是韩传在参加92年奥运会时，因为年龄的因素，最终在92年mt奥运会时获得了银牌，韩伟退役的那一年，正是曲一鸣如日中天之时，那一届的奥运会也被曲一鸣摘取了金牌。
同年两人都宣布了退役，韩传是因为年龄和多年来累积的伤痛。
曲一鸣却是激流涌退，在最辉煌的时候结束了运动生涯，要知道他在当时还只有21岁，完全可以再拚四年。
当时有很多人对他的做法表示不解。
当时曲一鸣给出的说法是，国家缺少好的教练人才，他不是退出体育界，而是要为体育界输送更好优秀的人才，曲一鸣这样的一番说法，赢得了大众的赞赏。
至于曲一鸣内心真正的想法，就没有人知道了。
同样的奥运冠军，一个外形帅气，又退在最巅峰之时，自然关注度要高一些，但并不意味着韩传就比曲一鸣要差。
韩传只是输在了年龄上，输在了没有一个帅气的外形上。
而此时此刻曲一鸣对待韩传这样的行为，真是让人很讨厌。
方小鱼相信一个德行有失的人，一时得意，必定走不长远，且看着好了。
碧波的队员们看着曲一鸣的目光也从最初的赞赏变为了失望，曲一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谁也不会认为，他今天过来就真是单纯为了帮忙碧波。
队员们看出了曲一鸣的用意，韩传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云腾的好意，我们碧波心领了，我们不需要云腾的帮助，若只是为了这件事，你们请回吧，学生们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我们需要训练了。”韩传不卑不亢的回答。
曲一鸣笑笑，挑了挑眉，“真的不需要我们云腾的帮助吗？”
“不需要。”这一声不是韩传说的，陶宁从办公室出来了，队员们纷纷让开了道。
“爸。”姚佳欣喜地叫了声，陶宁对她摇了摇手。
陶宁的出现让大家有了主心骨，但对曲一鸣来说，陶宁的出现无关重要。
今天他要做的事，谁来也抵挡不了。
“是吗？我以为你们碧波现在很需要帮忙呢？”
曲一鸣仍旧坐着，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真的不需要吗？陶基长千万不要逞强哦？”曲一鸣笑道。
曲一鸣此时的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善意，相反的看着很是恶劣。
所有的人都很生气，只有一个人和曲一鸣一样脸上带着笑容，这个人就是朱玲玲。
在她看来，曲一鸣让韩传丢脸，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毕竟刚才是韩传让她丢脸了。
现在就是队员们求着她，她也不要再留在碧波了，只有跟着曲一鸣这样的人物，以后她的道路才会越走越宽，碧波让她们见鬼啊去吧。
“不需要。”陶宁维持着最后的礼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需要啊。”曲一鸣咀嚼这三个字，施施然站了起来，“既然基地长不需要我们云腾的帮助，那我们云腾也就不客气了，下个月是碧波与体育馆协议最后一个月付款的日期吧？据我所知，你们之间的合同应该是在这个月底，是基地长和馆长求情，馆长才答应宽限一个月的时间给碧波的。”
曲一鸣这一番话下来，陶宁头上隐隐冒出汗。
“曲一鸣，你想做什么？”韩传咬牙道，“我警告你不要太过份了。”
面对他时嚣张也就罢了，故意说基地长和馆长求情，在面对基地长时，曲一鸣同样如此目中无人，实在可恶。
曲一鸣看着韩传，呵呵笑了两声，“什么叫过份？刚刚你们不是很有志气地说不需要帮助吗？你们没有能力经营碧波，我们云腾过来接手。这叫什么过份，不是你们自己没用吗？”
第370章 一脚踩牛粪的感觉
要不要这么气人。
“狗兔崽子，敢这样对前辈说话。”韩传忍不住爆了粗口。
“有能力那叫前辈，没能力那叫什么前辈。”曲一鸣冷笑道，“无能之辈就只能站着被打脸了。”
很显然让曲一鸣称前辈的并不包括陶宁他们。
特马的，这小子不是狂傲，这是欠揍。
韩传不是一个崇尚武力之人，此时却再也忍不住，一拳头当着曲一鸣的门面就挥过去，被站在他身侧的陶宁拉住了。“韩传，别冲动。”
“这小子该打。”韩传吭哧吭哧喘了几口粗气，到底忍住了。
朝曲一鸣呸了一口，被他避开后，索性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拿了矿泉水一口气灌了好几口。
陶宁转头对曲一般道，“年轻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做人做事不能太傲了，不然迟早被人打脸。”
曲一鸣听了呵呵一笑，“基地长，那都是些无用之人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你们要想拿这个借口，安慰自己，我也没话可说。毕竟再多的，对你们来说也是强求了。”
这话说的根本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学员们个个面红耳赤，仇视着曲一鸣。
曲一鸣自然不在意，本身他来此的目的之一就是来下碧波的面子，拉点仇恨值又算得了什么。
别看这些人现在这么恨他，等到了利益关头，又有几个人能守住本心，曲一鸣目光瞟过朱玲玲谄媚的眼神，掀了掀嘴唇。
“你是不是觉得在场的人个个不如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有能耐？”
如轻泉般的声音在场内流淌，众人郁结于胸的那股子压抑和沉闷像是突然间被开打开了一个口，一时舒爽极了。
曲一鸣睨了眼站到他眼前的女孩，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向来眼高于顶的他，也要赞一声小姑娘漂亮。
这是一个像花儿一样绽放的女孩子，尽管打扮普通，完全无损她的容貌。
皮肤更是好的出奇。
站在那里，身姿挺秀，整个人如同一束光，耀眼极了。
跳水队的女孩子无论形体、容貌、气质都说得上上等，貌美的女孩子曲一鸣见得多的，却从来没有哪个女孩能比过眼前这个女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