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徵当即明白了,现在情节还没走到他们这边。
可能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太无聊,房间里竟然响起了古老轻缓的乐曲。因为喇叭的音质问题,声音有点电流,反而为这段乐曲增添了一分典雅的浪漫。
这么一来,眼下的状况就从“在恐怖医院随时会发生灵异现象的破旧洗手间里求生”变成了“和江珩在一个密闭、昏暗的小房间里独处”。
虽然这里有些恐怖气氛的装潢,但其实也没有很过分,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一直没有放开过,依然是十指相扣。
等待毛二果他们解谜的过程中在楼下没有事情做,两个人站在屋子正中,两面都有镜子,吴徵看镜子,镜子残缺不全,有放射状的裂痕,反射出支离破碎的影像。
但刚刚好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映在镜中,和着幽暗的灯光,显得很暧/昧。
一时间竟让人能够忽略镜中的血字,还有无处不在的恐怖气氛。
“你觉得这里好玩吗?”江珩低头,看着吴徵笑问。
“虽然有点吓人,但还是很有意思的。”吴徵也笑着回答。
他的眼睛好亮,有星星闪烁着。
吴徵拽着江珩在小房间里走,这里本来就不大,两步就转完了。
唯二看起来等会儿可以破题的场所,一个是洗手台前摆放的很奇怪的烛台,另一个就是烛台正对面的凹陷。
仔细来说,这个凹陷看起来像是一具镶嵌在墙中的棺椁,类似埃及金字塔中,停放木乃伊的灵柩。正中的人形应该可以让人抱着手臂“躺”进去——实际姿势是站。
认真看的话还能看到边缘有一些锁链,估计也是之后需要解开的机关。
“我干脆先躺进去得了。”吴徵开玩笑说,“反正早晚也得进去,我站都站累了。”
“我觉得可以。”江珩说。
吴徵警惕地又探头往里面看了看:“这个不会突然冒出什么东西来吧?”
江珩伸手按了按凹陷内部:“是实心的,不会。”
“好的。”吴徵说,“那我就进去呆着了,江哥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吴徵说着就真的站进那个凹陷,然后安心地靠了下去。
站了半天,骤然一靠还真挺舒服的,凹陷的深浅和硬度都比较合适,像是躺在一张军训的硬板床上。
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手不太舒服,只能交叠着放在胸前,要不就得贴在裤缝上。
吴徵当然还是选放在胸前。
江珩看吴徵躺进去冲着他眨了眨眼睛时,就感觉不太妙。
吴徵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他眼睛真的很灵动,眼神波光粼粼的,特别勾人。
他不敢在吴徵面前停留太久,就刻意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想着要是能发现点新线索什么的也不错。
很快他发现银色烛台的底座和柄上都印有花体的英文,而且顺序显然需要一些排列组合,但试着做了做排列组合后,江珩发现他根本做不下去。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吴徵靠在那个凹陷里,满脸笑意地看着他的神情。
江珩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向吴徵。
好巧不巧,吴徵这时又叫了他一声,“江哥,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好像木乃伊。”
“不像。”江珩顺口说,“比较像睡美人。”
“是吗?”吴徵笑起来,“那你就是王子吗?”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一块儿顿住了。
除了话中过于明显的调/情之外,他们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一个事实:
王子是要吻睡美人的。
气氛似乎突然就变得暧/昧起来。
昏黄的灯光,轻缓的音乐,心上人的目光。
这一切就像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