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江珩怎么会跟个春天的猫一样,一脸躁动,毛手毛脚的。
本来还准备周日一块儿出去玩的两个人果断取消了周日的计划,但并不是像吴徵猜测的一样会再来一场为期一天的床笫之战。
因为吴徵根本就在床上趴了一天。
“为什么会这样啊!”吴徵凄凄惨惨地喊。某个部位一刻不停地传来令他浑身不爽的疼痛感。
江珩坐在他边上,想安慰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只能递给他同情的眼神。
“给你揉揉腰?”江珩试探着问。
“随便啦。”吴徵嘟嘟囔囔,“疼的又不是腰……”
“那是哪儿?”江珩没过脑子,顺口问。
……
双倍沉默。
“我真不是故意的。”江珩搂住吴徵脖子,亲了亲他后颈。
“闭嘴,你就是。”吴徵忿忿地说。
“要不要我帮你弄点什么?”江珩问,“比如马应龙之类的?”
“马应龙是什么?”吴徵懵懂地问。
江珩百度到马应龙的页面,递到吴徵眼前。
“你妹啊!”吴徵一秒炸毛,气愤地勾起脚想踹一下江珩,接着瞬间牵动某处发出一声惨叫。
江珩笑得倒在床上起不来,跟吴徵肩并肩趴着,侧头看吴徵,吴徵不肯看他,赌气扭脸。
江珩于是像个毛毛虫似的蛄蛹过去,搂着吴徵肩膀把他拽过来亲,吴徵的赌气只是表面功夫,江珩一亲,他自然而然就服了软。
“明天你请个假吧。”江珩亲了亲吴徵之后又放开他继续任他趴着。
“我不。”吴徵闷闷地说。
“为什么?”江珩疑惑了,“你现在这样也……根本没法上班啊。”
“我们富二代都不稀罕请假,直接翘班的。”吴徵说。
江珩:“……”行吧,翘班就翘班。主任的尊严什么的,在男朋友面前算个P。
于是第二天星期一,设计总监吴徵先生终于久违地翘班了。虽然这次翘班活动已经完全被部门主任事先知晓,以至于失去了翘班本身的快乐,但好歹还是走了个形式,勉勉强强可以接受。
令吴徵感到遗憾的是,翘班的这一整天他几乎无事可做,只能趴在床上看剧,因为他不管坐着还是躺着,时间稍微久一点都还是会觉得不适。
吴徵只想说做人难,做基佬更难,做下面那个真是难上加难。
上班的江珩则处在和吴徵完全不同的心理状态上。
他趾高气扬,神清气爽,一路上至少被三个认识的人问“江主任是中彩票了么?”
两天来他时不时会回味周六浴室里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太突然了,可是再想一想又感觉水到渠成,那个时候就是该干那样的事。
上午,江珩参加了轨道展的总结会议,这次轨道展的举办依旧圆满成功,总结会议上院办着力表扬了第一次接受轨道展事宜的赵所和黄工,同时也表扬了常年表现稳定的江珩。
总结会议结束之后就是写展览落幕后的汇报报告,需要交给办公室留档,江珩把任务交给丁然,让她整理汇总一下图片与参展商信息,自己正要开始写文档部分,楼上赵所突然来了个电话让他上去。
最近一段时间,江珩都对楼上所长的传唤产生了一点心理阴影,因为甭管是预料到的还是意料之外的,只要所长叫他准没好事。
这一次倒是也没有超出这个预测。
“小江出趟差吧。”赵所说,“下一届世界水路展运会要在仙鹤市举行,仙鹤市想在芦花江边建一个航运展厅,任务比较急,你有之前弄横山展厅的经验,直接到现场去弄。”
赵所一提横山展厅,江珩就想起做好的设计方案被设计部抢走的事,有点讥诮地回了句:“那设计完之后的搭建工作呢?”
“现场招标,现场搭建。”赵所说,“放心,所有权利都放给你,只要你能把航运展厅搞好。”
这句话让江珩稍微心里舒服了一点,而且他捕捉到了一个重点:“现场设计?但是我可不是设计师。”
“手底下那么多设计,你带几个过去,你们一共安排四个人吧。”赵所一挥手,“可以吗?可以的话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