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城里的各家大酒店挑选。
吴徵皱着眉,挑挑拣拣:“这家装潢可以,但是小菜做得太烂了,那个凉菜简直像是我姥姥年轻时候就拌好了在坛子里放到现在一直忘了吃的味道。”
接着又挑另外那家:“这家菜做的倒是很好吃但是装潢太没品味,连我小学的音乐教室都不会用这种墨绿色的天鹅绒。”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打电话过去一问,婚宴排期已经到了一年后。
吴徵心态爆炸,朋友圈发了一串“啊啊啊啊啊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吴悠光速打来电话嘘寒问暖,问清事情原由后,吴悠贴心地提示:“你们完全可以去找老爸老妈租房办婚礼啊。”
众所周知吴所卫是一位很有钱的企业家,但是当江珩站在他的花园小别墅门口时,不得不把自己对财富的认知又刷高了一层。
“该弄个什么样的婚礼现场比较好呢?”江珩单手托着下巴,站在空旷典雅的前厅里,四处打量。
“魔法!游戏!二次元!”吴徵在边上一个一个往外蹦词儿,“传统的我觉得也不错,要不就古风?”
江珩看了他一眼,突发奇想:“要不你给出几套设计方案吧。”
吴徵:“???”
最终在江珩让了吴徵三百招并被吴徵暴打一顿后,两人一块儿选了个主题,交给婚礼策划师。
搞定婚礼选址之后,下一步就是宾客。
两个人都不想搞的太大张旗鼓,所以就邀请了一些共同好友,具体来说就是会展中心同事、已经退休的万所、邬总、夏莳、毛二果等人,还有吴徵全家。
江珩家里没有来人,但他跟弟弟张金鹏说了自己要跟吴徵办酒的事,弟弟祝福了他。
春节那场闹剧之后张金鹏一直在处理家里的事,毕竟和江珩情况不同,那是他亲爹和亲妈,也对他有养育之恩,但张金鹏心里还是向着江珩的,他一直告诉江珩,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婚礼定在一个不管阴历阳历还是黄历来说都非常不错的日子,前一晚吴徵就被吴悠抓到了举办婚礼的大别墅过夜,说是“结婚前一天不能见新郎”,吴徵咕咕唧唧地吐槽这种封/建/迷/信的传统,吴悠嘻嘻哈哈地应着,忽然两人一块儿发现吴律面色阴沉地凝视着他们。
“不能见新郎?”吴律阴森森地问,“那你是什么?”
吴徵:……我也是新郎QUQ
吴悠像个护崽的母鸡似的把吴徵往身后一拽,坚定挺胸:“哥!你吓到徵徵了!”
婚礼当天。
江珩拿着自己手里宛如一笔画般的线路图,给旁边的司机指路,吴律在最后时刻忽然闹起脾气要新郎自己去接宾客,江珩听说来龙去脉之后只好哭笑不得地随他指使。
因为要接的人太多了,最后江珩居然租了一辆大巴车,车内做过整体清洁还喷着香水,不过不管怎么说,一群衣冠楚楚穿着正装的男女挤在大巴里,场景看起来有点奇妙。
“你俩定的在哪儿办事啊?”苏瑾忍不住问道,吴徵那天扭扭捏捏发的请柬上面没写具体地址,只说会派车来接,他们都挺好奇的。
“在吴徵家里。”江珩说,“不想弄得太隆重,所以就一切从简了。”
“啊。”苏瑾愣了一下,把那句‘有点过于简了吧’咽回肚子,“那挺好的,很温馨应该。”
半个小时后,一群工薪阶层站在三层楼高带花园和泳池的别墅面前:“……”
苏瑾:“打扰了。”
婚礼现场原本吴徵和江珩商量之后,是想布置成某款最近一直很火的种田类游戏主题,因为吴徵最近天天翘班宅家沉迷抓虫钓鱼砍树,但是在婚礼前夕,连续两周投机倒/把炒大头菜失误之后,吴徵愤怒地暂停了他的建岛大业,并气呼呼地要求暂停原婚礼策划案的建设,改成传统的婚礼样式。
“都是大头菜的错!”吴徵如是说。
游戏黑洞江珩听到这种抱怨之后,为了安慰吴徵,善解人意地给他变着花样做了一周大头菜。
不过现在这种传统的西式主题倒是很契合花园别墅本身的装潢,大厅里摆放着洁白典雅的欧式桌椅,厅堂正中铺出一条花路,直到后院,本来他们是想在院子里弄一个露天的婚礼,环境很漂亮,但这几天天气太热,就还是布置在室内。
一群人碰面之后,先去跟吴徵爸妈问好,老妈隋意和老爸吴所卫坐在高位,有人过来寒暄问好时隋意就笑着跟他聊几句天,吴所卫则数十年如一日的看着他的沙雕新闻。
毛二果第一眼看到夏莳就眼睛发直,但他之前被吴徵警告过,不许对来参加婚礼的小姑娘下手,所以只能悄咪咪在一边看,思索着婚礼散场要怎么要一下夏莳的联系方式。
夏莳从宣传所辞职之后在吴徵帮忙介绍的公司工作尽职尽责,小有成绩,逢年过节还会和子卿她们约出来玩,俨然成了好闺蜜,聚在一起聊着最近新出的系列化妆品和明星八卦。
已经退休的万所和已经彻底离开贸易公司单干的邬总则在一张空桌上相对而坐,一边嗑瓜子一边叙旧。
叙旧内容大概如下:
万所面带微笑:“又见面了,挖我墙脚的邬总。”
邬总一摊手:“你们院钱给的太少留不住人才,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