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
一个背着书包吃着鸡蛋饼的女生也在快要经过她的时候忽然往外挪了两步。
傅盈:??
“哎哟卧槽!”
一个低头玩手机的男生随意地抬头看了她眼,结果跟见到鬼似的跳了一下,也绕路走了。
傅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长袖衬衫加一条牛仔裤,又不透又没沾到什么,他们干嘛那么看她?
她又狐疑地扭身看了看背后,没有被贴东西,再摸了摸头发,不乱啊。
“什么情况啊……”
傅盈不解地打开手机,开启了照相模式,再把模式转成自拍……
“啊!!!”
傅盈尖叫着地跳了下,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她惊恐万状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脸——
她看到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她的脸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红斑?
手指想碰又不敢碰地在脸上一触即离,然后又碰了两下后才颤抖地贴上了脸颊。
触手一片热烫,脸上仿佛被十来只花蚊子咬了似的这儿凸一片那凸一片,而且不仅是脸上,脖子上也有。
傅盈顿时脑袋一片空白,热泪滚滚而下,她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思绪杂乱,甚至着急无措地把手伸向路人求救——
“能不能帮帮我?”
“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路过的人也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纷纷远离她。
只有一个出来遛鸟的老大爷不怕事,大喊了一句:“有毛病就上医院!我们能帮什么帮?”
“啊!对!去医院!我可以去医院!”
“谢谢大爷!”
傅盈总算从杂乱无章地状态跳了出来,她连行李都不要了,抓起手机就往马路边跑,伸出手不停地晃着。
时间早,又是小地方,傅盈招了半天的手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
结果司机师傅一看她的脸也直发憷,以为是什么传染病,还是傅盈脸皮都不要的扒着人家车子不让人走,又哭又求的才坐上了后座。
大概是看她哭了一路实在太惨,司机在她下车时都不由出声安慰:“你也别太担心,应该没事,挂个皮肤科看看,抹点药挂个水应该就会好的。”
傅盈点点头,谢过后匆匆地跑进医院。
走进医院大楼,她立马跑到服务前台询问皮肤科在哪,里面的护士很淡定地让她先挂号。
傅盈点头去机器上拿了号,一看,前面还有43个人。
这下心态彻底崩了,她直接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蹲了下来,双手环着膝盖失声痛哭。
她后悔了。
真的非常非常后悔。
她以往生病都是私人医生登门给她看,什么时候排过队?还排这么后,等43个人看完,轮到她的时候她的脸都要烂掉了吧?
傅盈觉得天都要塌了。
这什么鬼自由啊,根本一点都不自由,睡觉睡不安稳,看病还要排队,她脸都烂掉了他们还要她排这么长的队……
眼泪不要钱似的流着。
傅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哭得一抽一抽地打开通讯录,呼叫里面唯一一个联系人。
电话接通的瞬间,委屈感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
不等对面人说话,傅盈就泪眼汪汪地嚎上了:“江棘我错了,你快点来救救我吧,我要死掉了,你快点来呜……你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观南:傅盈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卫少洲:傅盈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江棘:乖^_^
-
我本来也打算让盈盈跑个半年一年的爽一爽的,但是盈盈的设定和江棘设定让这个剧本根本走不起来=-=
你们猜对了吗!!!
第三十八章
接到电话的前一个小时, 江棘正坐车去往sf射击俱乐部。
傅盈这次的逃跑肯定有人在暗中相助,就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因为随着调查的展开,他们遇到了重重阻碍——学校关键地点的监控要么没开,要么视频资料丢失;搭载美院学生采风的大巴监控系统也正好在这时出了问题;还有那根定位的链子也销声匿迹。
除此之外, 她的身份证银行卡等一切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走,没有这些东西她要怎么住酒店或者出城?除非有人给她提供庇护。
所有人都一夜未眠。
martin等技术人员忙得脚不沾地, 江棘也不停思索着傅盈最近的所有举动。
这段时间里她除了去学校上课考试之外还出过两次门, 一次是叶纤纤的生日趴,一次是她的社团聚会。
前者她几乎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除了跟那些手帕交说话外, 和卫少洲没有一句交流,甚至眼神都没对一对,而后者她却在聚餐结束后突兀地送了一个社团的女生回家。
于是江棘暂时撇开了卫少洲, 把目光放到了这个女生的身上。
一查问题便浮现出来——这个女生根本不是什么社团成员,甚至不是f大的学生。
所有参与聚会的人也都说不认识这个人, 只是因为她的表现热情又娴熟, 所以大家才误以为她是活动的组织者之一, 而真正的组织者又以为她是某个成员的女朋友, 因此一套乌龙下来,最后大家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甚至连她的‘家’都是租的。
奇怪的点已经出现,那么顺着这个女生查下去就能发现更多情况,可偏偏这个女生没名没姓,除了一张脸外什么信息都无人知晓。
要想知道这个女生的身份又是大海捞针,于是这个线索只能先交给专业人员, 江棘只好把目光放到了那辆监控出问题的大巴上。
虽然大巴的监控损坏,但很幸运地有人提供消息说当天车上有个奇怪的女生,不带画具也不带相机,两手空空地跟着他们去了sf射击俱乐部。
而且一下车女生就因身体不适被她的亲戚接走,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这个女生自然是傅盈无疑。
虽然很多信息还不清楚,但至少思路有了。
江棘立刻带人前往sf射击俱乐部,同时要求技术团队加大力度对城北火车站和城北机场的监控进行调查——射击俱乐部离这两个地方很近。
“郊区监控少,如果要出城的话他们没必要舍近求远,去其他的车站机场只会增加被监控拍到的概率。”
“还有,附近的酒店监控也别放过。”
martin灌了口红牛,声音活力满满:“好的老板!”
江棘垂眸敛目,深吸了口气。
他的表情看起来冷漠又镇定,可抓着扶手的五指却完全暴露了他的内心——艺术品一般的手绷得紧紧的,关节用力到发白。
他又闭上眼。
那个娇俏的身影不停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和脑海,扰乱着他的心神,让他头昏脑胀,眼前发黑,心肺仿佛被痛意灼烧。
同时燃起的还有怒火和恨意。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对她难道不好么?”
管家适时地出声:“您很好。”
江棘猛地睁开眼看着管家,充满了血丝的双眼凌厉可怖:“那你说她为什么要逃?”
管家静坐一旁,没有说话。
江棘也不是真的要管家回答什么,他又回过了头,看着窗外兀自气闷。
已经一夜过去,她昨晚住在哪里?睡在哪里?和谁在一起?这些问题他只要一想到就觉得脑仁发疼,心里仿佛有火在烧。
她被他养那么娇,吃不得一点苦,一个人在外面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况且除了他,谁还能这么养着她又惯着她?
习惯和性格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她在日记里憧憬着独立,想象着外面的美好生活,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什么。
——她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都不知道!
况且又做惯了大小姐,习惯了被人伺候被人捧,性子就算能收个一天两天,也迟早会暴露出来,那时候跟人起了争执谁会忍她让她?
江棘越想脸色越沉。
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牢牢看着她,给她戴上链子关进卧室,彻底断了她逃跑的路!
“诶!这个应该是傅小姐吧?”忽然,有人惊叫。
江棘立刻抬头望去:“哪里?”
一个技术人员把电脑捧了过来,上面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
屏幕是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生,她穿得鼓鼓囊囊的,具体身形难以分辨,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车票,站在大厅中央左看看右看看,似是有些无措。
也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大厅里开了暖气,女生似乎很热,她掀开帽子又摘掉口罩,大口呼吸了两下,很快后又把帽子和口袋重新戴上……
虽然女生的正脸没有出现在屏幕中,但她的行为却在一众正常候车人中格外惹眼。
第一,这个女生显然没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