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永川深呼吸:“我只是突然很想吃包子,不行吗?”
“哦,还可以。”司延安说着,看了眼咬开的包子馅儿,嫌弃道:“怎么是豆沙的。”
“………………”傅永川狂怒:“我就喜欢豆沙的!而且剩这最后一个了是我准备吃的!但凡你跟我说一声也不会吃到它!你还怪我!?”
“别激动。”司延安心情难得不错,拍拍他的肩膀,喊道:“服务员——再来一份豆沙包——”
然后瞥了傅永川一眼,问:“你这顿算剧组的钱吧。”
“是啊。”傅永川说。
“那就等于我请你吃的。别太谢我。”司延安说。
傅永川吸气呼吸再吸气再呼气,半晌莫名其妙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吃错药了?搁我这儿骚个什么劲儿?”
“你来干什么?”司延安答非所问。
“哦,好久不来了。来看看啊。”傅永川随口说。
酒店餐厅前面有片小景观,遮挡着进门的视线,他们坐的地方算是比较隐蔽的位置,如果不是从楼上下来,一眼不容易看见。
俩人大眼对了一会儿小眼,司延安慢慢吐出一句:“云若闲又找你了吧。”
傅永川差点给跪了,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我的哥,大哥,少爷,王子。您就是全世界最迷人的那颗明珠,美得令人目眩神迷。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绝不给您的剧组带来任何麻烦,就坐一会儿,马上就走!”
司延安看了眼小景观的方向:“……嗯,晚了。”
大波浪西装套裙的墨镜美女,带着八个保镖,气势汹汹地从前门进来。见多识广的服务员都没反应过来要上前询问,眼睁睁看着她想餐厅方向走去。
傅永川看到,慌不择路地往桌子下面爬。
“哟,在呢。”云若闲几大步走来,一脚踢在桌子腿儿上:“还没死啊?”
偏头一看,还有个人在一口一口慢慢吃包子,惊讶道:“哎呀,司小郁,你也活着啊。”
司延安:“……”
一刻钟后,三人换了个露天的座位,面前摆上了茶水点心。
“什么项目搞得这么夸张?”司延安问:“这家伙不是出了名的爱装死么,计划里留了他装死的时间吧。”
“正好最近比较闲,就来抓抓看。”云若闲摘了墨镜,一双眼睛风流又多情:“想着他爱往你这儿跑,结果一逮一个准。你呢?最近怎么样?接剧本吗?”
“不接。”司延安说。
傅永川抓了个豆沙包,低头看着云若闲带来的大纲修改要求,抬头插嘴:“你休息快一年了?还不考虑?”
“没什么好剧本找我,”司延安说:“连电视剧都没有。前段时间又出事。”
“现在不是好了么?你家人发声明了,现在全网说叫你少爷,各家都巴不得蹭你的热度呢吧。”傅永川说。
司延安无奈笑了笑。
三人心照不宣,也就开开玩笑。
司延安的困境很明显,他身价高,逼格高,外形限制大。喜剧片不会找他,爆米花电影他看不上,小成本文艺片付不起他的片酬。有些导演宁愿用一班没有名气的无名演员,在浮华世界里苦行僧一样细细打磨,也不愿意和一个已经成名的“影帝”合作。
司延安对他们来说,总是有隔阂。
“我说你要么放下身段儿,去弄个搞笑片演演。”傅永川真诚建议:“不是要打破以往高冷的形象么?你懂,搞笑也是需要演技的。”
“再休息休息吧,我怕我演分裂了。”司延安说。
云若闲一直听着,这会儿端着咖啡杯,忽然道:“我手上有个项目,司小郁你感兴趣么?”
“什么?”
“电影。上半年立的项,其实我一直想找你来着,看你状态不好就没问。”
“不拍。”司延安说:“状态不好。”
云若闲笑了:“不看看企划书吗?其实挺适合现在的你。就是需要你学会控制情绪。”
傅永川反应了一会儿,皱眉说:“不是吧?你说的是《滴落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