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睡不够呀 > 睡不够呀_分卷阅读_109
  他二舅妈丶 40瓶;yiyi8284、ttt0683、selena、言午许、string 10瓶;行走小样 5瓶;努力再努力学习少女、咸鱼苏 3瓶;sophia、26168910、颜如玉、再等三分钟 2瓶;疯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1章 甜蜜番外(二)
  番外二(求婚。)
  大年初一, 北京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北风和煦不似夜里呼啸刮在脸上生疼。
  徐扣弦扬眸, 伸手去环抱住邵恩的精瘦的腰, 贴在他胸前蹭了蹭,软软糯糯的讲, “抱你了哦。”
  邵恩手指捻着徐扣弦的下巴,抬起她埋在胸口的脸,仔细打量了半分钟, 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平静道,“宝贝儿,你妆又蹭花了。”
  “……”头可断,血可流, 见家长妆万万不能花。
  徐扣弦立刻松开抱着邵恩的手, 自己去包里摸出手机, 打开前置拍照看自己的脸,上下左右的都扫了一圈,确定没花之后, 她的眼神暗下来。
  又一次伸出手,把邵恩的手牵到自己面前, 抬起脸对邵恩笑了下, 唇角弧度扬起,杏眼眼尾微挑,清纯又透着妩媚的一眼。
  她就轻轻望了一眼, 邵恩惊心动魄。
  在邵恩发愣的时候,徐扣弦张嘴,重重的咬在他手背上,刚补过的口红又在邵恩手上画出痕迹。
  就开始时候她咬的狠,后面都只是轻轻的口允口及,酥酥|麻麻的。
  邵恩没躲,只是伸手轻柔的拍了拍徐扣弦的脑袋,甚至不敢用力揉乱她卷好的发型。
  他就驻足于原处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自家小姑娘,“疯狂泄愤”。
  ****
  徐老爷子左手茶杯,右手是管家老张准备的食盒,老张正返回厨房拿另一份的时候。
  徐老爷子望见徐且鸣穿着身迷彩冲锋衣蹬马丁靴,背着大号行军包快步下楼。
  “徐且鸣!”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喊住孙子。
  徐且鸣听见爷爷叫唤,下意识的站直立正,缓步下楼冲老爷子走过去,嬉皮笑脸的讨好道,“爷爷新年好呀,红包拿来”
  徐老爷子放下茶杯,作势掏了下兜,然后趁着徐且鸣伸出手掌的时候,用力的打了下他的手心。
  然而作用力是相互的,这一下不光只有徐且鸣吃痛跳开,徐老爷子也疼的一激灵。
  但姜还是老的辣,徐老爷子面不改色的对徐家长孙徐且鸣进行批评教育,“今天大年初一你知道不?”
  徐且鸣捂着手掌疯狂点头,“初一好呀爷爷。”
  “你给你奶奶上香了吗?你现在就走?”徐老爷子脸色铁青又问道。
  徐且鸣点头如捣蒜,贫嘴回道,“上了上了,哪能不上啊,我就是想我奶奶了,也不能混蛋到麻烦她老人家亲自飘上来看我啊。”
  徐老爷子拉着脸抬腿想踹徐且鸣,被徐且鸣看穿,并身手矫健的躲过拉开了一段距离。
  “您说归说,动手就算了,别动脚啊。”徐且鸣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把我踢残了,徐家可就没后了啊。”
  提到这里徐老爷子更是气的上不接下气,恨不得抄起茶杯泼徐且鸣一脸,“你妹夫跟你妹今天求婚,你准备礼物没?”
  徐且鸣激动的一拍大腿,“那我能不准备吗?那徐扣弦是我亲妹儿,邵恩就是我亲妹夫,我早就安排明明白白了,您老人家放一万个心,绝对上赶子感动,特用心。”
  徐且鸣刚说完,徐老爷子就指了下门口,“那行了,你快滚吧。”
  根本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徐且鸣叹了口气,迈步往门口走。
  还没出门就听见身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管好你自己,健健康康的回来,别让我一大把年纪还得去医院报道看孙子,徐家丢不起这个脸。”
  是关切的话,不过以另一种方式传达出来的。
  徐且鸣听见了,但没回头。
  他背着老爷子挥了挥手告别,“走了啊爷爷。”
  刚出家门,就看见徐扣弦跟邵恩正在嬉闹,不知道邵恩干了啥,反正他刚刚快步移动到门口,而徐扣弦正在小跑着冲邵恩过来。
  徐且鸣手急眼快的抓住邵恩肩膀,邵恩倒是没反抗,他顺势而为的站定,等徐扣弦跑过来。
  “嘿,准妹夫,一早上跟我妹玩老鹰抓小鸡呢?”徐且鸣笑着打趣道,又冲穿着高跟长靴正小跑过来,离得不算远的徐扣弦喊,“妹儿啊,你看哥哥给你抓住了。”
  “是小鸡抓老鹰。”邵恩纠正道。
  徐且鸣右肩一提,让有些往下滑的行军包带往上顺了顺。
  徐扣弦凑近,扯住邵恩的手,努力晃动,“你说,谁才是狗!”
  “汪。”邵恩发声。
  “……”徐且鸣沉默了片刻,松开了扣在邵恩肩膀的手,“你们年轻人真的是会玩情趣,我老年人,先走了。”
  “拜拜哥。”徐扣弦应。
  “拜拜大舅哥。”邵恩也跟着讲。
  目送徐且鸣出了大门之后,徐扣弦摩拳擦掌的质问邵恩,“你刚刚干嘛呢?”
  邵恩眨了下眼,深邃的黑眸是平静湖面,映徐扣弦一个人鲜红身影,“我干嘛了?”
  刚刚本来徐扣弦搂着邵恩,她安静的咬手,邵恩轻柔摸头。
  一副恩爱情侣的画面。
  结果邵恩摸着摸着,突然念叨说,“我摸着你的头,好像摸着一条狗。”
  这才有了邵恩躲,徐扣弦在花园里追他打的局面。
  “你才是狗呢。”徐扣弦愤慨道。
  “嗯,我是徐扣弦养的狗。”邵恩说着,末了还不忘压低声线。
  特地“汪”了声。
  徐扣弦怒目而视,杏眼瞪的更圆,邵恩抿唇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家门就开了。
  徐老爷子就一手一个食盒,迈着大步往门口走,看见两人又招呼道,“快快,有事上车解决,咱们早点去,别迟到了。”
  邵恩牵着徐扣弦往车上走,徐扣弦在一侧碎碎念,“我跟你讲,也就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给你救了,要不然你早就被我咬死了。”
  “好好好,咬咬咬,命都是你的。”邵恩接腔过来,车门司机老李给打开了,邵恩拿手掌抵着车顶篷防止徐扣弦碰到头,把人塞进后座之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司机老李跟徐老爷子确认了地址之后就发动了车子。
  邵恩本以为老爷子坐在副驾驶,徐扣弦不敢造次,却没想到徐扣弦揪着刚刚的问题,不依不挠,“你解释,为什么说我是狗,解释不出来,我就哭唧唧给你看。”
  黏人精附体了。
  邵恩起初是含着笑,后来拗不过她,就俯身贴着徐扣弦耳侧小声给她讲故事,“我小时候因为是拐来的,不是亲生的,所以可能是血缘之间真的有什么感应这一说吧?反正金月家里人都不太喜欢我,从小到十一岁,我最好的玩伴,是家门口看门的大黄狗。”
  徐家祖宅绿化极好,百万草皮,在冬日里也依旧不改翠绿,徐家住山顶,车子下山时候驶过一大片梅花林,有住户家里办喜事,在梅花枝头系了红色金色彩条,阵风吹过,花枝带着红彩条一起飞舞。
  似是春日百花齐放,在这毫无生机的料峭寒冬里,美得有些玄妙。
  徐扣弦侧目去看窗外景色,耳畔是邵恩的清冽音色,讲着更为奇妙,但的确是人间的故事。
  “狗的年纪大概是十年到十五年,从我记事起,看门的黄狗还是只小狗,到我渐渐长大,大黄狗也跟老了,它不再有活力,皮毛黯淡无光,也不跟之前一样满院子乱跑,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趴在宅子门口晒太阳。”
  邵恩忽然停了下来。
  徐扣弦用手心去覆他冰凉的手,轻声问,“然后呢?”
  “小时候金月家里挺困难的,吃肉的时候少之又少,那天家里炖了一大锅肉,金月特别热切的喊我过去吃,我刚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一口,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邵恩的声音带了丝哽咽,“就听见金月跟邵黄讲,大黄的肉不太好吃,太老了,塞牙缝,早知道就早点宰了吃肉了。我当场就冲出了家门,扶着门槛全吐了,连同午饭跟早饭一起,金月跟邵黄就在我身后哈哈大笑,邵亮吃得香,还在大声问哥哥为什么会吐。”
  徐扣弦听的心头一紧,短时间内却想不出任何能宽慰邵恩的言语。
  人跟动物之间的关系近十年来都有些迷惑,宠物猫狗的主人把自家主子捧的天上地下。
  频繁有遛狗主人不系项圈导致大型犬伤人的事件,也不乏曝光虐猫者被人肉辱骂全家的网络热点。
  偶尔徐扣弦刷到那些血肉模糊的图片,也会从职业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对错,毕竟我国并没有确切的宠物保护法,但是网络暴力跟人肉的确是法律禁止的行为。
  徐扣弦对这种人肉行为坚决持反对意见,但道德上谴责那些虐待动物的人。
  “你……”徐扣弦如鲠在喉,吐了个单音节出来。
  “可能大黄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工具而已,能用的时候看见护院,年老了就杀了吃肉,我也一样,利用的工具罢了。”邵恩扯唇角笑笑讲,“都过去了,后来这么多年下来,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狗。
  “刚刚你向阳坐着,头靠在我怀里的时刻像极了我小时候枕在大黄身上睡觉的场面,才不小心脱口而出。”邵恩温声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徐扣弦轻声应答,又跟着奶气的“汪”了声。
  邵恩低声笑,把人搂的更用力。
  你会在我身上看见从前并不太多的温馨场面,我会将那些你记忆里所有的温柔缱绻重新上演。
  而且永不落幕。
  ****
  老北京四合院向来都是京味最足的地界儿,年节时分想要把车开进四合院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提前给岁今打了个电话,车刚开到巷口,就看见姚敬着了深蓝色羽绒服笔挺的站在哪儿等他们。
  兜里还揣了个食品袋,姚敬抢在司机老李之前凑上去,给徐老爷子开了车门,毕恭毕敬的自我介绍,“我是岁家女婿,姚敬,女兆姚,敬意的敬。”
  徐老爷子点头,“岁今对象吧?”
  “对的。”姚敬肯定答。
  “不错,岁今眼光也不错,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徐老爷子回,然后指了下后备箱,“我带了点东西,你帮着拎就行,路我熟的很,我先溜达过去了。”
  老领导一生清贫,退休后也没有搬家的意思,多年来都住在这套分的四合院里,旧时徐老爷子常来,因为城市规划问题,四合院的巷子从未更改过。
  徐老爷子凭借着记忆能够清楚的找到门。
  年轻人反倒是比他这个老年人墨迹,姚敬的食品袋里装着白路刚刚炸出来的炸糕。
  白路非要让姚敬带着,说别饿着孩子,不吃也行,拿着暖手。
  徐扣弦倒是不饿,但她吃的很起劲,黄米炸糕里面裹着顺滑浓厚的红豆沙,咬下去近乎爆浆的口感。
  热量跟美味齐飞,吃了半个下去,徐扣弦感动的眼泪汪汪,举到邵恩嘴边,“快尝尝,超好吃的。”
  邵恩摇摇了头,“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
  徐扣弦眼巴巴的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块,嘟哝道,“那就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