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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8点，京州卫视跨年演唱会正式开始。
演出开始得早，但e·f·l的表演时间在12点左右，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在京州卫视一位负责人的带领下，e·f·l结识了不少圈内的老前辈，也认识了不少新出道的年轻人。
这种时候，苏绿就忍不住感慨：“这又是刚出道的一批吧！”
“嗯，这是易乙娱乐刚出道的练习生，今年上半年靠一档选秀节目爆红。”
选秀节目圈子里年年做，能不能爆红还得看选手的运气，现下圈子里各大娱乐公司都以e·f·l为标杆，不求冒出第二个e·f·l，就算有谁能达到e·f·l的一半也足够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了。
圈里出道不久的新人，说起偶像，几乎人人都提e·f·l的名字，也有公司模仿e·f·l的风格推出偶像团体，可惜，就算他们折腾得再厉害，e·f·l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在后台，五人也能清楚看到现场表演的画面，虽说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但跨年演唱会的表演还是相当精彩的。
微博上，各大卫视的跨年纷纷上了热搜，gas这一次接受了橘子卫视的邀约，演唱新专辑的曲目，e·f·l和gas虽说在一家公司，私下里交集却并不多。
突然，陆然低低叫了一声：“我们上热搜了！”
苏绿凑上来看了一眼，原来是他们捐钱的事上了热搜。
苏绿几人都没有接受那笔赔偿款，钱到手之后，他们就捐了出去，用于帮助有心理问题的人恢复健康，这不是成员们第一次这么做，所以他们都没打算对外公布，谁知道还是被媒体挖了出来，上了热搜。
刷了会微博，时间已经接近10点了，苏绿靠着沙发打了会盹，迷迷糊糊又醒过来，就见顾漾歪着脑袋靠在他旁边，对面贺之斐三人这会也在闭目养神，明亮的灯光打在脸上，反倒让人有些困倦。
苏绿眨了眨眼睛，正想坐直，身边忽然摸索过来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
苏绿瞥了装睡的顾漾一眼，没动，任他握着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10点半一过，电视机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掌声，眼看贺之斐他们就要醒了，苏绿连忙晃顾漾的手，示意他松开，顾漾却一直拖着不肯放。
苏绿用力捏了他一下。
顾漾虽然闭眼装睡，嘴角却悄悄绽开一个弧度，那一边，贺之斐扭了扭身子，眼睛已经快睁开了，苏绿才好不容易把手从顾漾手心抽出来。
她忍不住狠狠瞪了顾漾一眼，以掩饰内心的做贼心虚。
也因此，她没有注意到，前一刻贺之斐瞠目结舌的神情。
“各位老师，可以开始准备了，20分钟以后我们就登台。”
听到工作人员提醒，e·f·l成员们站起身，换上表演服。苏绿换衣服的时候，总觉得一道视线正盯着自己看，她回过头，就见贺之斐一脸深沉地盯着自己看，活像一个严肃的水母。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苏绿摸着脸，瞅了他一眼。
贺之斐摇摇头：“没什么，看看你不行吗？”
苏绿耸肩：“不行，我怕你会爱上我。”
她这话平时就开玩笑说说，贺之斐要么作呕吐状，要么反驳说苏绿先爱上他，谁知这会他一听苏绿的话，连忙往后一退：“我可是直男，纯直纯直的。”
苏绿挑眉：“行了，知道你纯，小处男。”
贺之斐捏着拳头，已经在考虑揍苏绿的可能性了，一转头，顾漾就站在苏绿旁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贺之斐沮丧地低下脑袋。
果然，有些事情哪怕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是不够的。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纪书舟在后面吼了一声：“贺之斐你嘀嘀咕咕做什么呢？快上台了！”
“噢！”贺之斐应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怎么都不得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凉得可怕，我也到了感情戏这个超级大瓶颈，所以再过不久我应该就会把它完结掉了。
我争取写出一个完美结局，下一篇，我要真正写一篇感情戏居多的文，为此，我特意买了琼瑶阿姨的《月朦胧鸟朦胧》来看，希望自己能学习到知识，掌握到经验。
啊，我是个废柴。
第107章 偷听
“我超级期待的e·f·l小哥哥们的舞台，时隔那么久的舞台，明明还没分别，我就已经开始想念~”
“《重生》、《暴雪》和《初恋》，啊啊啊啊，e·f·l！！！”
“顾漾、贺之斐、陆然……e·f·l的所有人，都要加油呀！”
终于到了e·f·l登场的时刻。观众席和电视机前，所有e·f·l的粉丝不约而同地挥舞着手，等待e·f·l的出现。
灯光在一刹那间化作黑白两色，黑白的分界处，五道身影蓦然出现，尖叫声、呼喊声、鼓掌声，这一刻到达了顶峰，音浪强到足以震碎人的耳膜。
易乙娱乐推出的男团成员们出神地望着此刻的场景：“我们有这么多粉丝……就好了。”
掌声和呼喊只属于舞台的中心，其他所有的光亮都被彻底掩盖，舞台是e·f·l的。
易乙的新男团是从一档选秀节目中厮杀出来的，成团的那一刻，他们也拥有广大的舞台，拥有无数粉丝的呼喊，但此刻，看着全场为e·f·l而沸腾的场景，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以往他们所拥有的，都只是开始而已。
谁不想成为e·f·l？
即使在此之前他们没有这种野心，为了这一刻，他们也必须有。
黑与白的边缘，是天使与恶魔的交界，是绝望与希望的交界。
苏绿一身黑色羽衣，于高空降临。
“啊啊啊啊啊苏律我好喜欢你！”
“苏律！苏律！苏律！”
这一刻，苏绿的神色冷到可怕，她的眼神中没有别的情绪，唯有冷漠。
“在火海中醒来。”
“遭受谩骂和背叛。”
“死的大门已打开。”
依然是苏绿擅长的低音，比之《初恋》充满怀念的情绪，《重生》无疑更低沉，更绝望，苏绿的声音仿似压抑的火山，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
“无用。”“无用。”
声线逐渐扬高，拖长，却并非刻意的炫技，而是直奔沙哑而去。
她想表达的东西，她的挣扎与绝望，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了听众。
在唱这句词的时候，苏绿是闭着眼睛的，当她睁开眼的一瞬，才发现，台下不知何时已变为彻底的静谧，粉丝们怔怔看着她，下一秒，山洪爆发。
“太好听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音乐！”
“我现在理解那些音乐人说《重生》是最佳的原因了，从现场表现来看，《重生》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眼泪都哭出来了，真丢脸啊。”
感动之余，粉丝们却忍不住为e·f·l而骄傲，这是刻板印象中的偶像团体能唱出来的歌吗？
只有e·f·l可以，他们是独一无二的！
苏绿之后，顾漾语调冰冷地诠释出了这首歌，他的嗓音就像冬日里的雨滴，凉飕飕的，用来搭配《重生》这首歌最合适。
长久的沉寂过后，白色羽毛的天使降临世界，贺之斐和陆然唱出了绝望之后希望的温暖，在他们的演绎下，后半部分的反转才愈发强烈。
舞台下，许多小女孩情不自禁地流起了泪。
“谁特么说《重生》会影响人的精神？？它明明是一首最温暖最温暖的歌！”
“神仙创作，神仙演唱，我想说，《重生》是今年最好的歌，这一点应该没人会否认吧？”
e·f·l表演《重生》的这一刻，京州卫视的事实收视率飙升了一大截，力压同时段任何一家上星卫视。这一时段，买了京州卫视赞助的品牌商乐得牙不见眼——e·f·l表演的时候，他们品牌的产品一直挂在卫视标志旁边，实时搜索量远超以往。
如果品牌商知道，实时搜索量只是因为它家的商标盖到了苏绿的头发引发粉丝抗议的话，不知还能不能笑出来。
与此同时，京州卫视官博也放出了e·f·l表演《重生》的视频，各大媒体和营销号纷纷转载，不过短短几分钟，这段视频的转发量就破了万。
无他，因为《重生》这段演绎实在是太精彩了。
郭乐评价道：“这一段，是唱功、舞台表现、情感、配合几大因素的结合，在e·f·l的演绎之下，《重生》这首歌被赋予了灵魂。”
在此后的经典舞台盘点中，e·f·l演绎《重生》的这一段被反复提及，即使很多年以后e·f·l全员淡出娱乐圈，经典却始终在观众心中留存着。
最激动的，莫过于现场的e·f·l粉丝。
“我运气太好了，我爸妈是京视的老粉，每年都要买跨年的票，平时我是压根没兴趣的，现在——我爸妈救了我的命！”
“现场和看视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种震撼，那种激动……e·f·l快开演唱会吧，我一定要去现场支持你们！”
“我嗓子已经喊哑了，但我还是想啊啊啊啊啊！”
“最经典的跨年现场，最经典的《重生》，最经典的e·f·l。”
在这之后，e·f·l演绎的《暴雨》和《初恋》也令人印象深刻，这两首风格截然不同的歌e·f·l演绎起来却切换自如，让现场的观众大呼过瘾。
最后，是到现在都没有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最后一首歌。
粉丝们此前猜这首歌会是《宇宙飞船》或是以往专辑里的歌，或是一首科幻风格的新歌，当大屏幕上打出e·f·l这首歌的名字时，现场和电视机前的粉丝都呆了呆。
“《谢谢你的爱》？？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感觉从科幻片转成了爱情片，风格变化有些快。”
有粉丝翻出了京州卫视此前放出的海报，海报的内容是堡垒和机器人没错呀，怎么突然变成《谢谢你的爱》了？
“管他什么歌，耐心听就行了，说不定是e·f·l在对我们告白呢！”
“我希望是情歌啊，你们不觉得e·f·l以前的专辑里情歌太少了吗？别的粉丝都有偶像卖萌比心wink，卑微的饿疯了女孩什么都没有，每天都因为缺粮而饿疯了。”
“天虽然已经黑了，我还是想说一声，大兄弟，做啥梦呢，有猫不够吗？还wink。e·f·l粉丝准则第一条——你粉的是五个无性恋。”
……当然也没有粉丝们形容得那么夸张，不过从第一张专辑《闪耀》开始，e·f·l的风格似乎就和情爱不太搭边，最初是讲青春，后来慢慢转变为讲人生，虽说也有过《初恋》这类谈感情的歌，但《初恋》只能算进讲青春的分支里，和e·f·l的恋爱根本不搭边。
伴奏声响起。
粉丝们原本以为会听到蒸汽朋克风格的伴奏，唱不着急，先叮呤咣啷响一阵子再说，但这首《谢谢你的爱》的节奏却格外舒缓，柔和得彷如在心底开出了一朵花。
粉丝们随后听见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讲，五个小机器人出生在巨大的堡垒里，他们什么也不懂，只是睁开双眼，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个世界。
然后，他们遇见了一群朋友，一开始只有几个，慢慢地，他们的朋友越来越多，包围着他们，他们懂的越多，拥有的越多，就越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