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此时就无数人守在外面，这会儿一开播，瞬间挤了进来，人数不断飙升，弹幕疯狂涌出。
【谁敢相信为了吃个瓜我下载了个直播软件】
【吃瓜吃瓜啊啊啊今晚的瓜好好吃我的妈】
【能反转吗能吗能吗！！】
【啊啊啊啊啊啊这就是秀场吗？这个秀场好他妈好看啊，灯光师太牛逼了吧卧槽震惊】
【ll的秀场一直都很好看，衣服更好看，可以去b站看剪辑哦】
【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要是最后还是只有李意一个人，那我就真的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没事，等你笑死了，老子也去你坟头笑给你听】
……
程橙没怎么关注弹幕，她在专心搞手机后置摄像头的聚焦问题，找了几个角度，最后尽力双手举着保持不动。
此时小闭的超模已经出来，在观众前完美定点，而后转身回程，最后一个超模出场。
弹幕里不是ll粉的人都惊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美c我居然有生之年能看到c神领闭！！这直播看得太值了呜呜呜我他妈死而无憾卧槽！！！】
【超模届盛世美颜！！！】
【求您走个十分钟给我们康康吧】
【c神是真的行踪不定，走了这场没下场系列，哭】
一群粉丝哭完，最后领闭也已经完成，背景音乐变了个调子。
现场偏锋利的灯光效果这会儿在一点一点地开始变色，变成异常柔和的白，舞台上起了一层很淡很淡的白雾在底部，瞬间有了梦境一样的场景。
一片安静里，有个人影正走出来。
先是一个大致的轮廓，长发，裙装，纤细，娇小。
程橙随着人影的靠近一点一点地放大镜头，等那道人影已经走到了舞台最前方，她的样子在镜头里一览无余。
是个很美的少女。
她的五官有种无可挑剔的美感，白皙的天鹅颈，水平漂亮的直角肩，精致的锁骨窝，胸前起伏和腰间束带组成异常和谐的弧度。
少女站定在模特定点的位置，一身黑裙，裙摆微蓬，身边萦绕着白色的柔光和白雾。她虽然穿着高跟鞋，身高仍然不及超模，但那种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却完全不输任何人。
现场一片沉寂。
直到她拿起话筒，对着所有人用标准的英文道：“大家好，第一次跟大家正式见面，我是lory，也是洛小棠。”
和之前李意的开场一样的流程，说完之后，她又用法语重复了一遍，语速适中，声音空灵而甜美。
把话筒放下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什么时候也在台上的李意一下子出现在少女的身边。
她搂着少女的肩，两人眼神找到场内的某个摄像头，同时弯唇一笑，李意搂人的那只手比了个异常帅气的手势。
舞台上空飘下来细碎的晶亮碎片，完美谢幕。
程橙有点被这种场景美到了。
她发了会儿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去看直播间，弹幕已经完全炸掉。
仿佛是一堆字典里只写了“卧槽”两个字的孩子，满屏幕都是“卧槽”，这群孩子可能还是从土拨鼠窝里出来的，一边“卧槽”还要一边“啊啊啊啊啊啊”。
程橙没录屏，但刚才一定有人录屏，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发到微博了。
她的任务圆满完成，于是当即关掉了直播间，打开微博。
#洛小棠 ll首席设计师#已经飘上了热搜前十，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前五冲刺。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有营销号和娱乐博主已经在她的直播间录了视频发了微博，标题就带着热搜话题，评论疯了一样的长。
【不瞒你们说，洛小棠出来的时候我特么刚刚没忍住一连说了四个“卧槽”，被我妈骂嘴脏……】
【我说了五个，兄弟】
【我没数……不是不是，我现在好懵啊，这是真实存在的情节吗？我在看什么？连续剧吗？昨晚和今天撕了这么长时间那个几千楼的帖子里全说是炒作，这打脸速度会不会太快了啊？？？】
然而，昨晚上在匿名帖子里舞的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ll首页已经炸掉了，除了哭梦中情人l大粉错了性别的，也有一大部分异常兴奋的。
——卧槽卧槽我真的没想到l大是个女的！但是我他妈又觉得这种小姑娘设计出这样的衣服也太几把牛逼了吧……！献上我的膝盖！
——这是什么反转！！！反差萌啊啊啊啊啊姐妹们！都别哭了！虽然l大不是高冷男神！但是软萌小可爱更好推倒啊！站起来撸啊！！！
——以前我觉得意神没人可以收服，就算l大再man再男人都不行，啊啊啊啊原来是洛小棠！卧槽酷到没边儿x盛世美颜小仙女，我可啊啊啊啊啊我今天疯狂可！我站起来了！！！
今晚微博注定是棠粉的狂欢，洛小棠首页彻底沦陷，每分每秒都有人在发帖。
——啊啊啊卧槽长了神颜就算了！还有演技！把恶毒女配演得老子都爱上了！现在你告诉我，不仅如此，她还会设计衣服？？？啊啊啊我粉的是什么神仙爱豆！
——我疯了我疯了我今晚睡不着了，呜呜呜不枉我跟那群sb撕了一晚上！我现在爽到想哭！想哭呜呜呜呜！我爱我女鹅一辈子！！！
——你们觉得棠粉最爽吗？不是啊！是l大和洛小棠一起粉的才最爽啊！！！比如我！！！
大片大片的感叹号占据首页，狂欢的同时，谁也没忘记之前那个快到四千楼的帖子。
有锤就有底气，更何况是这种压倒性的反转。
钻石锤在手，天下我有。于是狂欢过后，一波人转移战地到那个不少恶臭聚集的帖子里，开启嘲讽max模式。
【脸疼不疼！各位坚定不移站炒作的姐妹们！大声告诉我！你们的脸！！疼不疼！！！！！】
【23333没人回复，大概是脸太肿了去冰敷了吧】
【神他妈冰敷！笑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不是，昨天吃瓜吃得欢快，叫嚣着假如洛小棠是ll设计师就去吃屎吃头的那些，你们人呢？？啊？？？别耍赖！出来！我要看直播！！！你妈的！敢骂老子女儿！给老子！吃！！屎！！！】
第78章 不暗了
洛棠是在最后后台工作全部结束之后才得知网上的事。
当时程橙在外面等， 看她出来就立刻走到她面前，非常郑重地道：“不行了，宝贝， 我要跟你忏悔。”
“……”
洛棠一下子愣住， 她还没见过程橙说这种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她是戏精附体还是真的要忏悔。
她点点头：“你说。”
“我做了错事，”虽然嘴上说做了错事，程橙脸上的笑快要遮不住了，嘴角疯狂上扬：“你听我说， 今晚你火了。”
洛棠：“？？？？？”
这会儿李意也已经收拾好出来， 看到堵在门口的二人， 挑了挑眉：“怎么了？在说什么小秘密？”
程橙干脆就把自己今晚干的事按照顺序讲给两人。
其实概括来说的话，很简单。她闲来无事上论坛想要吃瓜， 结果一进去就吃到了洛棠的，明明是真瓜却被硬生生扭曲成炒作， 而她只是给了所有人一个真相而已。
李意听完之后觉得非常稀奇：“所以最开始为什么不相信？不是说有截图了吗？”
程橙：“就这样， 我都习惯了，因为这事假如是真的，能让洛小棠更火， 所以他们就选择性的不相信呀。”
假如这是个负/面/新/闻， 他们接受能力肯定可强了， 才不会像昨天一样在帖子里暗戳戳diss都没个人去微博挂。
要是昨天有瓜说洛小棠背后有靠山有金主， 还带着照片的锤， 哪还会有人质疑合不合理、真情实感地侦探附体去分析、质疑图是不是p的？管他三七二十一， 一夜之间就能给你传遍大江南北。
李意拍了拍程橙的肩膀：“幸亏你在啊。”
洛棠不知道她说的“火”是什么程度的，估计就是上个热搜，她也学着李意拍了拍程橙的肩膀：“辛苦了啊橙子！太称职了！给你加薪！！！”
“小事小事，”程橙摆摆手：“我也只是提前了而已啦，因为你们网站上也有视频啊，肯定早晚会有粉丝把视频搬到微博的。”
但她就是看不惯一群红眼病跳脚给洛棠扣脏帽子的嘴脸，一刻都忍不了！这种人骂是没有用的，只能打！狠狠地照着脸打！！！
打完之后，虽然没见到什么吃屎直播，但是只要一想到那群网上跳脚的人在她视频出来之后，对着手机屏幕那种咬牙切齿的狰狞嘴脸，她都觉得爽飞天。
洛棠和李意都没有那种亲自收拾场地的习惯，刚才看着模特的所有衣服都打包进了箱子之后，剩余的善后全部交给提前找好的人。
三人向着后门走，程橙路上跟两人说：“我刚才看了一圈儿，大家除了对洛小棠多了个身份感到震惊之外，你们俩一夜之间多了好多cp粉啊。”
“……”洛棠正在低头跟苏延发消息，闻言抬起头，以为自己幻听了：“啊？什么？和谁的cp粉？？？”
李意忍不住笑了：“我们俩以前就很多cp粉的，我有时候看粉丝消息，全都是让我发她照片，问我和她什么时候公开什么的，那时候他们觉得lory是男人。”
——什么时候能晒一下l大的照片吗
——为什么文字秀恩爱不发图
——i wanna see him! let me see him:-)
洛棠的私人账号没在外面公开过，一直都只有李意，所以外网粉丝都集中在她一人这里。
可能是李意长得太好看的缘故，本着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交朋友的原则，粉丝们几乎全都把另外一个自动脑补成大帅哥。
所以对于洛棠露面这件事，李意也期待很久了。她好奇：“这次是什么cp粉？怎么说的？”
程橙回忆了一下：“啊，好像是什么……又酷又美大魔王和盛世美颜小仙女，而且你们俩cp名也方便，都不用动脑子想，直接就叫‘ll’了。”
“本来国内最大的贴吧就有个你们俩的cp吧，但是之前大家都觉得洛棠是男人，所以我记得，设定一直都是又酷又美小姐姐和比小姐姐还酷的大魔王……不过刚才我看吧主已经给cp吧换了个头像，把你们俩最后谢幕对着镜头比手势的那张照片放上去，p了个‘ll王道’。”
洛棠：“……………”
李意虽然有些词听不太明白，但大概意思是懂的。她被程橙形容得快笑死了：“网友都这么有趣的吗？贴吧链接一会儿发给我看看。”
“没问题。”程橙答应，随后道：“等着吧，现在才刚开始，这事儿的热度肯定不止今晚，估计一夜之后还会出来很多同人文。”
李意：“哈哈哈哈哈。”
洛棠：“…………”
听着程橙和李意在一旁讨论——“要不是中文太难认我其实可以看同人文的实在是太可惜了”、“没事的还会有同人漫画根本没几个字看图就行”……等一系列话语。
洛棠左耳进右耳出，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口，远远见到了微信上苏延说的车型，跟这对上头二人组摆摆手：“你们继续吧，我今晚先走啦。”
两人同时一愣：“去哪？”
洛棠忍不住笑，声音都变甜了：“当然是约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