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臣礼貌而疏离地抿了下唇。
“你们军人很辛苦吧？常年不能在家陪老婆孩子。你呢, 结婚了吗？”
她的话题跳脱有点快。苏寒臣顿了顿，回答，“没有，不过有个女朋友。”
卓佳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保持微笑。
“那你女朋友会不会怪你, 经常没空陪她？”
想到顾琳然, 苏寒臣眼眸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不会，她很体贴, 也很体谅我的工作。”
卓佳牵了牵嘴角。
迎面走过来两个士兵, 士兵驻足, 和苏寒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团长。”
苏寒臣也回了军礼。
两个士兵从他们身旁走过。看苏寒臣人已经走远了，其中一个士兵说道，“莫非这个女孩，就是他们之前说的团长的女朋友？”
“有可能，”另一个士兵回，“长得还行啊！”
“漂亮是漂亮, 不过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文工团的营长长得好看。”
“也是，可能团长喜欢这种知书达礼的类型吧……”
……
晚会开始时，方从明坐在一旁，不时扛着摄影机，记录着台上台下精彩的一刻。而卓佳和苏寒臣坐在一块，时而和他聊上几句。
到八点半结束的时候，士兵们都散场了。苏寒臣，陈瑞泽和齐放他们将卓佳他们送到军营门口。
卓佳说:“苏团长，谢谢你的配合。今天采访很愉快。”
“不用，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呢？”卓佳问。
苏寒臣目光一滞。陈瑞泽和齐放抱着好玩的心态看着他。
卓佳紧接着解释，“是这样的，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有一些后续的工作，需要跟您联系。”
方从明:“是啊！关于军事上的问题，我们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地方，可能需要问到您。”
苏寒臣:“好，你手机拿出来记一下。”
卓佳麻利掏出手机，按着他说的号码认真地保存下来。
完了，她说，“谢谢您！”
“不用。”
卓佳他们走后，苏寒臣他们也转身回去。陈瑞泽插着口袋，话里带笑，“臣哥，我从刚刚那个卓小姐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
“她想泡你。”
“滚！”
齐放和陈瑞泽哈哈大笑。笑完了，齐放问道，“臣哥，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庆祝？”
“我明天请假一天。”
“你是打算和顾琳然两人单独去约会？”陈瑞泽眉毛一挑，“亏我们哥几个还提前预先给你准备了礼物。”
“没关系，你礼物可以先给我。”
“你这是打算杀鸡儆猴？”
“很明显。”
陈瑞泽:“……”
齐放也跟着笑了。
齐放:“算了，让臣哥去吧！你看顾小姐来这么多天，臣哥就上次请假了半天出去陪她买东西，手估计都没牵热乎。”
“确实挺惨的。”陈瑞泽又对他道，“臣哥，那你这回回去多捂热点。”
苏寒臣:“……”
*****
第二天苏寒臣的生日，顾琳然一早就去蛋糕店跟着师傅学做了个慕斯蛋糕，然后把它带回来，放进冰箱，等着晚上回来给他惊喜。
她在客厅一边开着电视，一边等着苏寒臣回来。
苏寒臣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记得他的生日这件事，昨晚他打电话来和她说今天请假，带她出去玩。两个人也彼此都没有透露过。如果让他看到自己悉心准备的蛋糕，肯定开心坏了。
正想着，苏寒臣的电话打进来了。
“我车子还有20分钟到，到时候在门口等你！”苏寒臣说。
“好。”
今早出门过，所以几乎不用准备，顾琳然带上钥匙，就下楼去了。
走到了门口，她才发现苏寒臣的车子早已经停在那边。
顾琳然讶异，“你不是说你还有20分钟后到？”
“我想你们女孩子可能出门还要穿衣打扮一下，所以给你20分钟的准备时间，又不想你等，所以提前过来了。”
心细如丝，说的就是苏寒臣这种人吧？顾琳然心头一暖。
上了车，苏寒臣问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s市我不熟，你做主吧！”
顾琳然很快就后悔她说的这句话了。
一早上，苏寒臣带她参观了很多名胜古迹，有些地方小车开不进去，两人只能徒步行走。走到最后，顾琳然的脚都快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顾琳然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她提议找一家饭店，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再走。
苏寒臣轻笑，“看来我之前让你加强锻炼，每天早上去晨跑，你并没有去做。”
“我有啊，我每天都有去小区晨跑。只不过今天早上马不停蹄，去了很多地方，都没停下来休息过，也很累的好吧？我又不像你手下那些兵……动不动负重20公里。”后半句，顾琳然的声音有点小。
负重20公里，一想到这她就一身鸡皮疙瘩。以前在学校每年考800米，她都要补考才能通过……
明明是出来约会的，结果是出来锻炼身体。
想想就觉得好悲伤……t﹏t
两人经过一家面馆，苏寒臣终于法外开恩，放她进去歇歇脚了。顾琳然如临大赦。
入座后，苏寒臣对她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平时就应该加强锻炼，体质才会好。”
顾琳然两手锤着自己酸麻的腿，反驳说，“我身体挺好的呀！我又很少生病。”
苏寒臣笑着摇摇头。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请问两位吃点什么？”
苏寒臣拿过菜单，匆匆扫了一眼，又还给他:“你们店里的招牌面来两份。”
“好。”
“林，你看到我放在柜台的手机了吗？”柜台前有个女人冲这位服务生喊道。
服务生:“好像有啊！哦，对了，我看到刚刚老板娘帮你收起来了。”
“好。”女人眸光无意中扫到服务生身边的人影，随即扬唇一笑，走了过来。
“原来真是你，我刚还以为我看错人呢！”
顾琳然闻声回头。
苏寒臣微微颔首，“卓小姐。”
卓佳笑着说，“这么有缘，你竟然会来我们店里。”她缓缓的收回目光，停在他对面的顾琳然身上。
“这位是……你的妹妹？”
顾琳然:“……”
妹妹？她和苏寒臣有兄妹相吗？
苏寒臣:“不是，她是我女朋友。”
卓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
顾琳然朝她点了点头。
听她这个“哦”，顾琳然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这个女生对自己有点不太友好。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这是你们开的店？”苏寒臣问道。
“是啊，是我爸妈开的。你们要吃什么，随便叫，待会儿我请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客就不必了。”
“客气什么？难得我们这么有缘分，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又见到了。”
昨天才刚见到？
昨天苏寒臣不是在部队吗？
顾琳然抬头看了眼苏寒臣。
卓佳笑得轻柔:“那我不打扰你们吃饭，我先过去了。”
“好。”
卓佳走后，苏寒臣解释说，“昨天我们部队有个慰问晚会，是这位卓小姐负责采访的，我们也是昨天刚认识。”
“哦……”
走了一个齐清，又来一个卓记者。苏寒臣真是走到哪，都能吸引一群狂蜂浪蝶。不过相比齐清，这个卓小姐的段位似乎高很多……
顾琳然转头看了眼坐在前台的卓佳，发现后者正巧也在看她！
顾琳然一怔。
卓佳对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