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心都要碎了!
“你……”岑若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这事儿岑若做的很隐秘,宋窈是怎么知道的?!
宋窈冷笑:“范老师不答应你差点儿让人把人家儿子溺死在水里,还振振有词你可以替范老师再生一个!”
岑若眼神里全都是慌乱:“你胡说!”
“范老师害怕你举家移民,就是为了躲你,可你还是不愿意放过范老师,你把你和范老师上床的照片和视频发给范老师的妻子,刺激的范老师妻子在晚上给一家人的饭菜中下了毒,一家三口只有一个孩子救了过来,可是那个孩子却从此变成孤儿!”
“岑若,你做下这些,又有什么资格骂别人贱人?!和你比起来……我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岑若被宋窈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副胡搅蛮缠的泼妇样:“那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宋窈不急也不恼:“那我的事情也和你没有关系,轮不到你在这里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全家都是贱人这句话我担待不起,还是你们家比较合适!”
“轮不到我女儿骂,轮不轮得到我骂?!”一个低沉沉的女声从门外传进来。
宋窈抬眼,只见那个珠光宝气的贵妇站在门外,看着宋窈的眼神,像是恨不能把宋窈撕碎一般。
见宋窈不吭声,贵妇伸手推开了挡在门口的佣人抬脚就要像屋内走:“岑墨就是为了你这么一个贱货毁了我们岑家?!”
宋窈轻微抬起下颚,凝视贵妇带着红血丝的双眸,并不露怯,眸底带着几分厌恶和冷笑。
“先生吩咐了不能让您接近太太……”佣人怯生生对岑墨的养母开口。
岑墨的养母褚文娟视线朝着佣人看过去,一巴掌打的佣人几乎站不住脚。
“反了天了!”褚文娟高高在上多年,言语间自有威势感,“我是岑墨的妈,谁敢拦我?!”
佣人你看我我看你,听了褚文娟的话确实不好太拦着,褚文娟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佣人……
褚文娟走到宋窈的面前,伸手掐住宋窈的下颚,视线来回打量着宋窈的脸就像是打量着一件商品,绘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已经陷进了宋窈下颚嫩肉里。
“这张脸花了多少钱?!鼻子是不是垫的?!嘴唇是不是打了玻尿酸,双眼皮哪一家做的?!好好一张脸不要,偏要爬上男人的床用皮肉换钱,折腾这张脸!啧啧啧……我那个儿子眼光也是有问题,好好的大家族小姐不要,偏偏要你这种破烂货!”
宋窈吃痛,一把拍开褚文娟的手,眸色冷淡:“我敬您是长辈,可您要是再出言不逊,就不要怪我不给您留面子!”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不给我留面子……”
褚文娟笑着在沙发上坐下。
宋窈本身就不是一个包子个性,她笑看向褚文娟不紧不慢坐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开口:“在收养岑墨之初,您应该就已经知道岑墨是谁,父辈的恩怨本来不应该牵扯小辈,可是您呢……出于对岑墨父亲的报复,故意收养岑墨,当着你丈夫的面儿对岑墨很好,背地里却岑墨当成狗一样对待用变态的手法折磨岑墨,逼得他不得不和黑帮千金订婚来保全自己。”
褚文娟面色阴沉。
“就这样……您怎么好意思称岑墨是您的儿子?!”宋窈说完突然笑了一声,“不对,我不应该问您怎么好意思,以您脸皮的厚度,怕是不会不好意思!”
看着宋窈笑颜如花的模样,褚文娟却再也笑不出来。
她大概没有想到,岑墨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宋窈……
“岑墨是我的儿子,我想怎么对待他都可以!要不是我收养他……在他快要断气的时候给了他一口吃的,他要么已经死在了黑市上,要么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做皮肉生意,生不如死!他的命就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褚文娟沉着脸开口。
“就算是岑墨的亲妈……怕是也不敢说岑墨的命就是她的!您倒是敢开口……”宋窈唇角浅浅勾起,眸子里透着冷意。
曾经岑墨经历的那些,岑墨痛过之后是麻木,可是宋窈听说之后却是疼得心都要碎了!
见过不要脸的人,真的没有见过褚文娟这么不要脸的人!
宋窈掀开衣袖,看了眼纤细手腕儿上的腕表道:“刚才岑墨说他还有五分钟回来,已经过去三分钟……我劝你们,还是在他离开之前离开,否则岑墨可不像我这么好脾气!”
“我和我妈来就是来等我哥的!你现在对着我和我妈嚣张!我一定会让我哥把你这个贱人赶出去!”岑若指着宋窈狠狠说完,又对褚文娟道,“妈,我们去楼下吧!别和这个贱人多费唇舌,让我哥回来处理!反正我不会和这个贱人同一个屋檐下,我就不相信我哥会为了这个贱人把我们俩赶出去!”
岑若眼明心亮,并不想等岑墨回来把事情闹大。
“对啊……贱人自然是要赶出去的!”
那高傲又带着不可一世的深厚嗓音从门外传来,宋窈抬头见岑墨双手插兜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宋窈脸色轻微有些变,她不知道刚才她的话岑墨听到多少……
岑墨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必然不会把曾经这些不堪刨开给宋窈看,宋窈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全都是来自于岑墨曾经的未婚妻。
岑墨曾经的未婚妻给宋窈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在岑墨面前提起这些事情,她说岑墨正是因为以前有过那样的精力,所以是一个骄傲到有些变态的男人,自尊心强到宋窈想象不到!这些曾经不堪的一面……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岑墨只能选择一个人永远不会知道,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最爱的女人宋窈。
所以自从下定决心和岑墨在一起以来,宋窈把这些事情都烂在自己肚子里,从来没有在岑墨面前提起过……
不是还有遣返这一说呢么
直到今天看到了岑墨的养母,这个曾经对岑墨作恶的可恶女人,宋窈硬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忍着脾气没有直接赶人。
佣人一见岑墨回来,忙给岑墨让开道路:“先生……”
岑墨走到宋窈身边,漆黑深邃淡漠双眸望着宋窈。
宋窈对岑墨勾唇浅笑:“你回来啦……”
岑若心跳的速度很快,没想到岑墨回来的这么快,她决定先告状:“哥!你不知道这个宋窈这个贱人……”
“还愣着干什么?!”
不等岑若说完,岑墨已经转过身冰凉的视线扫过站在外面的保镖:“还不把这两个贱人给我丢出去?!”
岑若身侧拳头紧握,两个贱人?!
那说的不就是她岑若和她的妈妈褚文娟了?!
岑若一脸不可置信:“哥!你疯了吗?!你居然让人赶我和我妈!”
“有什么好奇怪的,岑墨……岑家的养子,狼子野心连岑家都给霸占了,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褚文娟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冷笑。
“不会的!妈……不会的!我不相信哥会这么做!”岑若望向岑墨,像是望着自己最后的希望,“哥……我们家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只是被宋窈勾一引和钟小姐解除婚约了,咱们家发生的事情都是钟家做的对不对?!”
岑若不是个傻子,并非不知道岑家如今一无所有的确是出自岑墨的手。
可是,岑家现在一败涂地,岑若要是还想要过以前大小姐的生活,就必须抱住岑墨的大腿!
所以,岑若才会求着褚文娟不远万里来到摩洛哥找岑墨!
岑墨如今的身家不可估量,只要岑墨肯收留她们母女,她岑若就还是岑家的大小姐……
只是,岑若实在不想和宋窈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恨极了宋窈!
如果不是宋窈,岑墨不会对岑家下这么狠的狠手!
可她也知道,岑墨既然能因为宋窈对岑家下狠手,也就绝对不会为了她把宋窈赶出去,岑若只是想要来恶心恶心宋窈,原本想等岑墨回来之前就收手,没想到却被岑墨撞了一个正着。
“哥,我们岑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爸和妈也离婚了,我和妈只能来找你,你要是不管我们,我们就没出可去了!连回国的机票都没有钱买……”岑若可怜兮兮和岑墨卖惨。
岑墨唇挑凉薄,冷淡道:“没钱买回国的机票怕什么,不是还有遣返这一说呢么……”
岑墨那双黑眸仿佛深海下的千年寒冰,透着渗人的刺骨凉意,只一眼就让人觉得脊背直冒丝丝凉气。
岑若一张脸煞白,瞳仁颤抖望向岑墨,细白的小手紧紧攥着身侧的衣裳看向褚文娟:“妈……”
“岑墨,我来也没有打算和你扮演什么母慈子孝……”褚文娟开口,“不论曾经我对你如何,好歹是我把你从那种污糟地方救了出来,否则……你现在要么被饿死,要么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当鸭子,说不定已经染上性一病或者艾一滋生不如死了!我来只是想让你在这份协议上签字,就当我救你一命的回报!”
褚文娟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连签字笔都准备好了打开笔盖搁在文件上面。
褚文娟曾经对岑墨的所作所为可以称作是令人发指,她和岑若装傻充愣想要抱岑墨大腿的打算不一样,她只是想拿回岑氏一个小小的子公司罢了。
岑墨文件看都没有看,眼神凝视门口的保镖:“都是死人?!”
保镖一看老板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二话不说两个人夹着岑若往外走,两个人冲进来拖着褚文娟的两条胳膊就往外拽。
褚文娟挣扎开来,用包狠狠砸了一下保镖,指着岑墨鼻子骂:“岑墨!我好歹救你一命,是你的养母!你这么对我不怕天打雷劈吗?!就算是对你不好,可好歹也算是留下了你的命!你始终欠我一条命,做人总要懂得报恩!我只要一个子公司,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当年我收养你手续齐全,现在你这算是不赡养!我要是走投无路一定会告到你身败名裂!或者曾经的那些事情大白天下,我承受得住……你承受得住吗?!让别人知道你曾经在我面前就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人?!在你眼里我还是人么?!我一直不都只是一条狗么!”岑墨的笑容让人觉得杀气森森,“你要告,尽管去告!我敢跟你赌,你前脚刚出律师事务所,后脚就会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做鸡,然后染上什么性一病或者艾一滋生不如死,最重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褚文娟攥着包的手一紧……
以岑墨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手段,褚文娟丝毫不怀疑岑墨能做到他说的!
“我之所以还留着你的命,想看到的就是你跌落进你最看不起的市井,想看你在尘埃里挣扎这辈子都无法翻身!”
岑墨从口袋里抽出手帕,隔着拿起桌子上的那份文件,眼睛眨也不眨丢进垃圾桶里,连同他的手帕。
“你就是打算用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来重拾你丢失已久的尊严?!”褚文娟冷笑着问。
尽管岑墨的话已经让她毛骨悚然,可是她还是强撑着挺直自己的脊梁。
“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打算把你曾经对我做的,全都重演在你身上……和你女儿身上!”岑墨唇角在笑。
褚文娟喉头发紧。
“丢出去!”岑墨再次开口。
保镖拖拽着褚文娟往外走,岑若紧咬着下唇哭出声来,叫着岑墨哥却于事无补。
“放开我!我自己走!”褚文娟挣脱开保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转身。
岑墨回头看向宋窈,笑容微微一僵,他看到了宋窈下颚处十分明显的指甲印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岑墨托起宋窈的下巴。
“没事儿……”宋窈攥住岑墨的大手不想让岑墨担心。
一旁的佣人唯唯诺诺开口:“刚才夫人弄得,我们……我们拦不住……”
没有人比岑墨更惨!
周遭的气压瞬间就低了下来,岑墨朝着门口看去,赛罕德会意上前:“看来褚女士觉得现在的生活太过安逸了!”
岑墨刚才说……
“我敢跟你赌,你前脚刚出律师事务所,后脚就会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做鸡,然后染上什么性一病或者艾一滋生不如死,最重要的是神不知鬼不觉。”
看着岑墨的眼神,赛罕德就已经明白,岑墨是打算让褚文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送去到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去做鸡,落得岑墨说过的那种下场……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办!”赛罕德转身出去追要被送出去的褚文娟和岑若。
那天岑墨发了很大的火,换掉了家里的所有保镖和佣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