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很清楚,因为在很久之前就调查过了,傅子洋明明每一次都表示不是很所谓,毕竟底子好大概不会太在意。
“宁梦小姐,你可以...小声一点吗?”工作人员感到有些头疼,“我只负责来通知你,但是并没有义务要告诉宁小姐傅子洋带来的妆造是谁,并且我也不知道是谁。”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您可以自己联系一下傅子洋的经纪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而已。”
工作人员说完这段,就匆匆说再见挂了电话,显然是没有打算继续跟宁梦周旋下去的想法。
宁梦死死地握着手机,瞪大眼睛,刚才惬意万分的神情一时间全无,咬牙切齿地盯着手机屏幕。
是谁?到底哪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抢了她的位置!?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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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薛芩要去接傅子洋那个妆造的当天,她起得很早,早上起来去泡了个澡,做了一个工序繁琐的皮肤护理,涂了一层淡香的身体乳,挑了很久的衣服,最后再化上一个精致的妆容。
站在穿衣镜前整理最后的仪容仪表的时候,她突然垂眸笑了笑,随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很久没有这样花时间且用心地打扮过了。
“薛芩啊薛芩。”她低声笑着,“要不是自己知道,谁看都觉得是出去见情人的吧?”
连出去和朋友聚会都没有这么认真过,现在这样的全套准备和护理工作,完全就像是要去和情人约会。
“啧。”
她自己鄙弃地轻嘁了一声,背上包出了门,因为起得稍微有些早了,她顺路就去买了杯咖啡。
走在路上打着哈欠,连自己都没有想通为什么要为了去见傅子洋这样精心打扮,指不定人家一个直男/根本看不出你有任何变化呢。
然而,傅子洋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这一次也是。
她到节目后台的化妆室的时候,傅子洋已经到了,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他坐在沙发上,非常罕见地戴着眼镜,正在翻阅着手上的杂志。
薛芩推门的时候,他从书中抬了头,眼神淡淡的,却在看到她的时候染上了几分深意,连唇角都弯了弯。
她轻轻关了门,伸手捋了一下头发,把化妆箱放在桌上,轻声说:“没想到你又来得这么早。”
真的太早了,又比约定的时间早上许多。
薛芩已经提前了一些来了,没想到傅子洋来得更早,太过于敬业了,上一次《春意》的拍摄他也是来得很早,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整个后台化妆室内只有他一个人。
傅子洋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了数秒,没有回答刚才她的那句话,薛芩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从她进来的时候就露骨地过分,一直看着她没有半分的挪动。
她端起咖啡,仰头喝了一口,白皙的脖颈线条美好。
“我脸上开花了?”薛芩放下咖啡,扬了扬眉,问着。
傅子洋摇了摇头,却依旧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薛芩虽然并不是什么容易害羞的性格,但是还是在这个时候被他的眼神看得稍微有些不自在了。
被一个俊美且是自己幻想过的男人用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谁受得了啊。
薛芩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一直这样看着我?”
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意思非常明显。
她这句话问出口,傅子洋突然轻笑出声,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来,一步步地朝她走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薛芩的心脏倏地猛跳了一下。
太近了,近到她可以闻到傅子洋身上的香水味。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神秘但充满吸引力,让人有想要更深入探索的想法,薛芩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低沉带笑的男声,“你今天......”
“嗯?”
“很漂亮。”
他当然看出来薛芩今天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是很漂亮,但是今天很特别,显然是出门之前刻意打扮过。
傅子洋不会去多猜她为什么要刻意打扮,但是他知道,面对精心打扮过的女人,要毫不吝啬地给出自己的夸奖。
果然,他说完就看到薛芩的眼神惊喜地闪了闪,像蝴蝶翩翩然,柔软地落在了他的眼里。
她嘴角一扬,手上捧着咖啡杯,对他嫣然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就不漂亮了?”
“嘁。”傅子洋敛眸,“没有,今天格外漂亮而已。”
薛芩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毕竟没有谁不喜欢听到别人这样的夸奖,再说了,其实她这样悉心打扮,确实是给傅子洋看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说起夸奖人的话语来更好听。
如果能够听到这个男人说腻歪的情话,那肯定更动听了。
连薛芩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傅子洋的兴趣在每一次的接触中渐渐变得越来越多,对他的渴求也越来越多,最后会到达难以收场的地步。
和傅子洋相处起来,每一次都很愉快,不管是玩笑还是正经的工作,薛芩对他的各方各面都非常满意。
傅子洋垂眸看到她手上的咖啡,突然又想起来薛芩“欠”自己一杯咖啡的事情,然而看她的样子,显然压根就没有想起来他们曾经见过。
也对,一般人怎么会记得一个五年前给过自己一杯咖啡的路人。
傅子洋自己都很震惊,他竟然会记得一个人这么久,虽然中间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却还是在她踏进咖啡店的那一瞬间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了。
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这么多的人和事,他偏偏记得了薛芩。
所以,他也想试试看这是不是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让他提起兴趣的事情,比如薛芩到底能不能知道他们曾经见过。
而薛芩此时还在打量着他的衣服,大概是因为访谈节目,他穿了西装,又变回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傅子洋,要不是她亲眼见过,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之前那个野狼般的傅子洋和这个傅子洋联系在一起的。
放下咖啡杯,薛芩突然伸手拉了一下他的领带,微微皱眉,作为一个严格的妆造师,她最不能忍受的画面出现了。
他这系的什么领带?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拆了给你重新系吗?”她抬眸看了一眼傅子洋。
“嗯。”男人沉声应答,“你是妆造,都听你的。”
不知道为何,这句“都听你的”硬是就生出几分宠溺的意味,不过薛芩现在可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满心只想着怎么给他重新系一个好看的。
薛芩伸手去拆他的领带,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下颚线分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姿势暧昧,温热的鼻息传到她的头顶发尖。
她的手顿了一瞬,在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竟然想当女流氓。
就算如此,内心的想法还是很难抑制地住,非常罕见地,她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傅子洋这个人身上真是到处都是诱人的气息。
靠,真他妈想当场把这个男人的衣服扒光赶紧睡了。
第8章 野兽捕食
薛芩废了很大功夫才抑制住自己想当场睡了傅子洋的想法,不过在给他重新系好领带以后,她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虽说自己是想靠近傅子洋,但是现在好像靠近了反而对她自己影响更大?
根据她的经验,如果自己真的想睡傅子洋,大概是要找点机会勾引他?但是她完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吃哪一套。
喜欢乖巧的小姑娘还是成熟妖娆有女人味的?
她抿着唇沉思,却被男人低沉的嗓音唤醒,傅子洋轻声问道:“可以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薛芩愣了一瞬,偏头:“我的手机?”
“嗯。”他沉沉应声,“刚才白季出去买东西了,我的手机在他那里忘记拿,不过我现在想搜个东西。”
薛芩从大衣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2018了手机竟然还没有随身带在身上的大概也只有你了吧?”
这句话说完,她开着玩笑补了一句:“要是走丢了怎么找你?”
傅子洋轻声道谢以后,接过她的手机,默默地回答:“不会走丢,我方向感很好。你这样的问题,意思是你经常走丢吗?”
他抬眸看了一眼薛芩,她的眼神闪避了一下,似乎是被他说中。
真是...难以猜到的弱点。
明明看起来一副看起来很精明,结果是个路痴吗?这叫什么?反差萌?意料之外的有些可爱。
薛芩突然之间被傅子洋戳中弱点,只能悄声说着:“我先去整理东西,你搜好以后过来化妆吧。”
全然忘记了自己手机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薛芩的手机桌面也是意料之外地有些可爱,和她外表完全不符合的粉色基调,傅子洋其实只是想搜搜看妆造师的薪水待遇。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要搜这个,是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傅子洋从来都不是什么拖沓的人,认定的事情就会想快一点解决。
所以就算现在自己的手机不在手边,也想借她的手机看看。
他曾经不太了解这些东西,毕竟经纪人会安排好所有的东西,薛芩是第一个他主动提出来要约的妆造师。
不可否认,薛芩在他的心中占有一个特别的位置,对她的好奇和意外的一些好感,都让薛芩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就在放在她悉心为自己系领带的时候,傅子洋就突然决定了一件事。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至少,现在留在他身边当妆造应该没什么问题,记忆中好像听白季提起过一次,薛芩很难约,妆造师毕竟掌管着明星的形象和脸面,其实是一个非常受到尊重的职业。
所以,要开出什么样的价格才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抬头看着在旁边忙碌着的女人,弯了弯唇角,点开浏览器中的百度搜索,在触碰到搜索栏的一瞬间,没有被清除的历史记录突然弹了出来。
傅子洋的手指僵住,没有继续按下去,没有输入任何的字符。
目光灼灼,似乎要把薛芩的手机烧出一个洞来,数秒之后,他突然笑了,低声笑出声。
再次抬眸看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薛芩,笑意再一次扩大。
她大概是忘记了,所以没有任何防备地把手机借给他,傅子洋并未认为薛芩会故意把这条讯息留给自己看。
薛芩手机的百度搜索历史里面,明晃晃地摆着一条。
【怎么才能睡到傅子洋?】
这种感觉稍微有点奇妙,在别人的手机搜索栏里看到自己的名字不说,而且还是看到这样的内容。
怎么睡到他?
他真想现在过去问她这个问题有没有得到答案,这个问题是不是问他本人比较好,这样他还能告诉薛芩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傅子洋眯了眯眼,眼眸里忽然染上几分危险的光芒,像是野兽捕食之前最后的寂静,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