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喵弟。”
“怎么了啊?”老奶奶一脚踏进来,一抬头,看到抱在一起的俩人,慌忙哎唷着转身,还贴心得将门带了起来。
“奶奶?”安歌急忙从傅斯珩身上滑下来,她动作太急,差点儿摔倒,“奶奶你听我说!”
弹幕: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这是我没想到的!千算万算,没算到娘娘竟然怕老鼠,按她的性格不应该上去就给老鼠一个过肩摔吗!】
【有人看清娘娘往傅总身上蹦的动作了吗?呲溜一下,直接省去了起跳的步骤,比偷跑的老鼠还快哈哈!】
【对不起!我只注意到傅总的动作自然又熟练,熟练到了甚至让人心疼的地步!盲猜这俩人肯定没少玩这种姿势!】
【???我怀疑你们在开车,且我有证据!】
……
小厨房里。
“我等会给你拿张粘老鼠板。”老奶奶怕安歌冷,拖了个火盆出来,往里面添了点烧成碳的干柴,“烤烤火。”
“谢谢奶奶。”安歌乖巧道谢。
老奶奶又从地窖里摸了两个红薯出来,埋进了火盆里:“吃得惯这个吗?”
“烤红薯。”安歌偎在傅斯珩身边,“以前读书的时候可喜欢了。”
老奶奶笑道:“我那小孙子也喜欢。”
没一会,屋内弥漫开了浓郁的烤红薯香气。
拨开碳火,老奶奶用火叉将烤红薯夹给安歌。
安歌掰开烤红薯,撕下一片,喂到了傅斯珩嘴边:“尝尝?”
“甜的。”
傅斯珩尝了一口。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了会,又去炖排骨。
屋内很暖,烤红薯极香。
时间仿佛在这座偏僻的小村庄里慢了下来,年越来越近,家家户户开始备起了年货。
过年,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意味着团圆。
年夜饭早早地备好,杀猪腌肉,自家捏包子蒸糕点。
忙不过来的,几家聚在一起,分工合作。
年味极浓。
这一期,导演自始至终都没有公布任何任务,日子一天天过去,节目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撕逼掰扯,只有细水长流别样的日常。
一开始以为会无聊,但安歌被老奶奶带着,天天忙着学捏包子。
一大群人聚在村长家忙着和面包包子。
最后一天村长不在,一大早去赶集了,替这里腿脚不利索的老年人采购烟花、烟酒和散糖。东西多,傅斯珩和姜临被请过去帮忙,他们倒好,直接“打劫”了节目组的车。
最后一天,安歌总算学会了捏带花边褶皱的包子。
见傅斯珩进来,安歌捧着掌心的小包子,献宝似的举给傅斯珩看:“给你的小包子,可爱不可爱?”
她的手上沾满了面粉,怕包坏浪费面,她揪的面团都特别小,包出来的包子也是小小的一个、
“接啊!”老奶奶催促道。
见傅斯珩接过,老奶奶忙说:“我们这里啊,管小孩子叫小包子。过年新媳妇给丈夫包包子蒸包子,寓意来年会生小孩子。”
“准着呢,不会错的。”
村长笑道:“你们赶紧生一个吧,挡不住的!”
“是啊!”村长家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啊?”安歌有些懵。
傅斯珩捏着包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安歌。
弹幕:
【ggdlghb冲鸭!蒸包子准备!】
【催生大队又添一员哈哈哈哈!】
【我话就放这里,娘娘要是今年没怀孕,我直播吞键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安歌:后来,一语成谶,傅总太过辛劳,bi yun也没用。
傅斯珩:……
傅唧唧:快啦快啦,我马上就来。
第71章
最后一天,一如来时, 村长请客。
晚上, 四对夫妇和来村长家打下手准备年货的奶奶们围坐在炕边,闲说着。
炕被烧热, 奶奶们被请上炕,紧挨着炕边摆了张大方桌,桌下置放着装满炭火的火盆,偶尔炸起噼啵一声,烤红薯的香味渐渐溢出。
大方桌上摆满了刚出笼的包子, 热气腾腾腾的,不同于城市里买的那种外皮白软的包子, 这里的包子表皮发黄。
这群老奶奶们一个劲地给四对夫妇夹着包子, 拉着四位女嘉宾不放手,询问着什么时候蒸包子。
在得知程灵已经有儿子后, 这群老奶奶又将进攻重点放在了书淡淡和安歌身上,实在是这俩长得太过讨喜。
闲聊会,村长媳妇掀开门帘, 端着盆面疙瘩进来, 村长手脚麻利地给四对夫妇盛了碗面疙瘩。
面疙瘩上铺着层切薄的肉片,淋了自家榨的香油。
撒上小葱花,色香俱全。
屋内没开空调, 但是却分外暖和。
村长吸了大半碗面疙瘩,放下碗,问:“你们明儿几点的车啊?我喊人送送你们, 你们行李多不好走。”
“山里天气冷,早上多穿点哩!”
正小口吃着面疙瘩的乐珊忙开口:“不不不,不用麻烦,我们自己搬就行了。”
“是啊,我们自己来,也没多少。”何进峰附和。
“谢谢村长叔叔。”
“嗐,说多少次了,淡淡是吧?叫我叔就行了。”村长捧着碗,想起什么似的,又说,“你和你们家那口子行李多吗?”
书淡淡忙摇头。
面疙瘩吃完,老奶奶又在唠家常,一会说张家的媳妇一会又说李家的儿子。
虽然听不懂,但气氛极好。
安歌靠在傅斯珩的肩上,俩人坐在角落里。
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安歌捏了捏傅斯珩骨指,有一些舍不得这样的氛围。
平淡又静。
炊烟的味道非常好闻,大多数人家都供奉着灶王爷,大锅烧出来的锅巴很香。
虽然没有网,连像样的电器都少得可怜,这里的人过着数百年都难得一变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看起来清贫,但精神上有些大多数人没有的富足。
到点,村长照例拍开了电视机。
新的电视,但因为信号不好,跳了阵雪花,画面才逐渐清晰起来。
电视放不了几个台,只有央视的几个台,但每每到晚上这个点,这里的人总会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新闻联播》开始,听听国家的大事小事,末了赞扬似的加上一句好哇。
他们一辈子都没出过大山,但在他们眼里,眼下四海清平八方朝贺的日子就是好日子,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电视中,主持人在讲偏远地区准备年货的盛况,字正腔圆。
老奶奶笑着附和。
安歌拿了两个自己包的小包子,一个放到了傅斯珩的手上,一个自己边吃边捂手。
“傅傅。”
傅斯珩略低下身,听安歌说话。
“我们回去也和老安头一起准备年货吧。”安歌弯着秋水瞳,“今年娘娘陪你过年。”
“好。”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白菜馅包子。
安歌包的那个,傅斯珩吃出了清甜的味道。
吃了饭,众人和村长告别道了谢,打着手电筒,慢吞吞地往回走。
手电筒光束照在山脚下,拉得又长又远。
直播间被关闭。
最后一起节目,彻底结束。
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刺激的任务,更没有无休止的撕逼和掰扯,每一天都很普通,普通到甚至有些无聊。
看看云逗逗狗,和村里人一起准备糕点,在闲聊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不知不觉的,又后知后觉。
隔天一早,老奶奶早早地起来给安歌和傅斯珩煮了鸡蛋,看着他们收拾行李,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很多,翻来覆去都是同一个意思。
——回去好好过年,多陪陪家人。
——趁年轻,要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