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嘉老板就没有过女秘书。”他抵着她的唇，低低蛊惑道：“我只睡过你，在家，在公司都是一样。”
“你！”苏蔓被这个老流氓撩得脸红通通的。
好吧，比耍流氓，十个她也比不上一个陆时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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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书房闹了很久，以至于电话声都没有听见。
苏蔓穿着睡裙，长腿翘着，坐在书桌上看陆时远给人打电话。
细白的小腿晃来晃去，男人只要说话，她就踢着男人的小腿。
迷得人睁不开眼。
可惜没踢几下，陆时远一个威胁的眼神过来，她当即怂了。
眼神开始往其他地方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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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明天是吧，那还是约老地方？”
……
“她去不去？那我要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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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男人放下电话，苏蔓转移话题。
陆时远一步步走近。
他看着这个敢撩不敢当的女人，讥讽似的嗤笑一声。
当年是这样，今天还是如此。
当年撩了他就跑了，今天还敢玩一样的套路。
一样的套路玩多了，男人也就看穿了。
所以很不幸，苏蔓那晚没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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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躺在床上，听陆时远说晚上的电话一事。
“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是一个私立医院的院长，想明晚约我出去吃饭。”
“哦。”苏蔓觉得同学见个面很正常，但陆时远却欲言又止。
“怎了，你们关系不太好吗？总不会又是一个江笑吧，你这么犯桃花？”
再遇见一个江笑那样的老同学，谁也受不了。
陆时远侧过身看着苏蔓，看了好久。
看到苏蔓心慌。
凝视了久久之后，才听他一脸冷漠道：“他是男的。”
“咳。”苏蔓头一次觉得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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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你知道江笑精神不正常后，住进的是哪家医院吗？。”
不知道为什么，陆时远要这样问。
她表情一瞬间惊讶:“不会就是你这个同学所在的医院吧。”
“聪明。”陆时远摁了摁眉心，“所以我估计他也很头疼，江笑父亲毕竟是我们的中学老师，不能不帮这点忙，但是江笑你也知道的，给别人找麻烦是她的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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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远的这位中学同学叫韩泽。
这位老兄当年考大学时报了个临床医学专业，一别五年，不知为何去考了精神科的研究生。
可惜毕业后在医院精神科工作得也不开心，钱也不是很多。
第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他甚至都不好意思来，坐在他身边的陆时远就不用说了，其他同学也都混得不错。
自那以后，他找了几个投资人，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做了几年竟然也发展得不错，他这个院长现在也今非昔比。
直到今年年底，江笑的父亲、他的老师找上门来。
一来就是求他帮帮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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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在网上看了江笑的种种事迹，联想到她当初在学校的行为，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当年的老师找上门来时，他也倒没拒绝。
可惜这个江笑在病房里天天给医生护士找麻烦，数不胜数。
他出于师生情谊，还得每天去看她一次，和她父亲介绍一下病情，韩泽觉得难受极了。
再这样下去他自己先精神病了。
无奈下才想起来找陆时远喝酒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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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听了，倒也还真同情起这位韩泽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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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酒店包房里，陆时远带着苏蔓如约而至。
韩泽人未到中年，已经做了医院院长，看上去依然很年轻，只是面带愁容。
“说起来，陆哥你真是让人羡慕啊，事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也那么大了。”
他扒拉着手机:“前几天咱们同学刚刚聚会一次，大家看你也不在群里了，就没找你。”
陆时远会退群，自然是因为江笑。
但是这位韩泽老兄脑子不太好使，本能地觉得，陆时远这样的大佬，是不愿意继续和那些昔日同学继续交往，才退群的。
“江笑最近在你们医院怎么样了？”两人坐在一起聊天，不可避免提起这个话题。
韩泽一摆手：“别提了，陆哥。”
他捋了捋自己不多的头发：“前几天，你也知道的，她来我们医院住院了，一进来就闹着要自杀，这种我们都直接扔到封闭病房治疗的。”
“但是江老师的妻子，说什么也不同意江笑去封闭病房治疗，说是不能让女儿和精神病人一样。”
陆时远嗤笑：“江笑都疯成那样了，她家人还不相信现实吗！”
“就是啊！”韩泽长叹一声，“不过这也简单，让他们家人来陪着就行了，出事了不算我们的。”
“然后出事了？”女人的直觉已经让苏蔓猜出了下篇。
“哎，她昨天突然跑了出去，还好没跑出大门，但是不知道哪个嘴欠的人告诉了她，说蓝魂要拍电视剧了，说她的那些事在电视剧里都被拍了出来，她就又疯了。”
陆时远一手随意把玩小勺子：“所以江笑已经知道蓝魂在拍电视剧的事情了？”
“对，可是这种事必须瞒着她，不然鬼知道一个精神病会做出什么。”韩泽叹了口气。
苏蔓以前想过，江笑那种性子，如果知道蓝魂被拍成电视剧，会是什么反应。
大概会真的彻底疯掉吧。
那她倒是喜闻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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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什么，你知道吗，今天早上，那个演她的演员叫什么来着……”
“林芝。”苏蔓提醒。
“对对对，就是她，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江笑在我们这住院的消息，大老远来看望她了，把剧本也给她看了。”
苏蔓：“……”林芝这是要在作妖的路上越走越远吗？
这两个女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她不敢想。
陆时远蹙眉：“林芝疯了吗？”
“就是啊，可你说江老师也是，她居然就让江笑见了林芝，听说江笑非要见，她母亲就同意了。”
韩泽越说越气：“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父母，再这样下去，师生情谊也不行了，趁早把这位大小姐接走吧，出了事我担当不起。”
“不对，林芝今天应该有戏要拍啊，昨天她还提了一句。”苏蔓困惑。
“许庚明说了，要减她的戏份，这几天不会出现在片场了。”
苏蔓点点头，林芝有这个下场，她一点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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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现在不可能再挑起什么事来了，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
陆时远对老同学这句安慰，和没说一样。
韩泽端起酒杯，意思了一下敬陆时远。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中学的时候，看见有人给隔壁班的班花送了一瓶手折千纸鹤，回来就闹着，非要班里的其他男生也送她千纸鹤。”
当时韩泽这些人只觉得她幼稚，毕竟那个时候，江笑还有着不错的脸蛋，有几个男生对她确实有好感。
但没好感的人就对她各种嘲了。
苏蔓听了，心说江笑这个女人也是够搞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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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聊着聊着，韩泽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他一看是医院打来的，心倏然就吊了起来。
几乎是颤抖着手接通电话。
然后就看到他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