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多,果然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她还是闭嘴吧。
盛景初倒是个人精,从几句残破的话里大概猜出她的想法,他扬了扬眉梢,直接反问道:“你以为我昨晚夜不归宿是去和女人打野战去了?”
被他那双吃人般的眼睛注视着,戚蓓蓓到嘴边的那个“对”字生生吞了回去。
盛景初见着她那清澈的眼睛,他当着她的脸,空着的手开始解衬衫的纽扣,精壮的肌肉渐渐露出。
戚蓓蓓反应过来,吓得想要后退,手臂却被他死死拽着,“你干嘛?”
盛景初似笑非笑,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是觉得我在外面偷吃了吗?还不允许我上个自证?吻痕指甲痕要不要自己找找?”将她往自己怀里拉,“来闻闻,香水味脂粉味,你自己闻闻在哪?”
戚蓓蓓快速替他把扣子扣上,把那片风光挡去,她低着头,蔫巴巴地说:“不用不用,反正和我又没关系。“
心里燃起一把无名火,连同昨晚在外面树下睡了一晚的怨气一并爆发,拽着她的手一移,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头按在自己的颈窝,迈着稳步往楼上走去。
戚蓓蓓突然双腿离地,为了不掉在地上,她害怕地搂着他的脖子,双腿蹬个不停:“盛景初,你快把我放下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哼笑一声:“想知道昨晚野战那块地在哪里吗?”
戚蓓蓓挣扎的动作一愣,有点好奇地盯着他看,眼带期待:“哪里啊?”
他们有钱人的世界,她也想瞧瞧。
盛景初没有立即回应她,走到房门前面,一脚将门踹开,把戚蓓蓓整个人往床上一丢。
自己便开始脱衣服。
戚蓓蓓被他扔得后腰发麻,缓慢地撑起身来,正好对上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身子,她猝不及防她惊呼出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一道光也透不进来,焦急喊道:“盛景初!你脱衣服干嘛?”
耳边传来他冷笑的声音,还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说:“换衣服。”
语音刚落,戚蓓蓓身边的床骤然一沉,长臂搂过腰肢将她往一旁拉去,温热的气息自四面八方将她包围,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长腿一伸,架在她的腰间,完全将她纳入自己的气场里面,树熊上身一般。
这变化来得太快,姿势太过暧昧,戚蓓蓓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腹,头顶传来他一声低沉的闷哼,他身上的温度很高,闷得戚蓓蓓觉得有点热,脸颊发烫,“盛景初,你抱我干嘛?”
他缓缓开口,说话时喉头震动,震幅传到她的发顶:“睡觉啊,你没感觉出来吗?”
戚蓓蓓:“……”沉默片刻,她又说:“你昨晚折腾了一夜没睡也别拉着我补眠,我睡饱了,我不睡!”
盛景初冷漠地“呵呵”两声,“我当然知道你睡饱了,我昨晚怎么喊你都没回应。”
戚蓓蓓:“你什么意思?”
“你昨晚干的好事,不用我多说了吧?”
等了好一会儿,小姑娘都没有回应,盛景初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解释道:“昨晚我本来是在柏潼川那里开了间房睡的,结果一进去你猜我看到什么?”
戚蓓蓓想了想,试着回道:“女人?”?月?亮?独?家?整?理?
盛景初笑了笑,补充道:“不仅是女人这么简单,这女的还被关在暗房里的手术台上,墙上挂满了工具,她就躺在手术台上面扭,房间里还放着视频。”
戚蓓蓓听着听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画面,耳边泛起一抹红,她佯装镇定:“然后呢?你给她做手术了吗?”
盛景初伸手敲了敲她的脑殻,“我把墙上的电棒开到最大把她电麻了,她晕过去,我就回来了。”
闻言,戚蓓蓓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什么电棒这么猛,特制的吗?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情i趣?
而且他用得这么熟练……
她弱弱地试着问:“你怎么懂得用那个,你以前用过?”
天啊,盛景初不会是个隐藏属性的那啥吧?感受到他现在就躺在自己后边,戚蓓蓓就有点发抖。
她可没有什么特别爱好。
他又伸手在她脑殻上敲了敲,这回力度还重了几分,冷声道:“想什么呢你?”
盛景初忽然反应过来,现在的事情走向有点不同,明明是他打算来质问她的,怎么现在解释的人变成他了?
这么一想,盛景初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以泄不满。
戚蓓蓓吃痛,连忙一缩,但下一瞬他的禁锢加强,逼得她只好自个儿小力地揉揉腰。
盛景初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莫名的阴霾:“昨晚为什么反锁门?”
戚蓓蓓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实话实说:“林妈请了假,你又说好不回来,林妈说我一个女的自己在家,自然得反锁门。”
盛景初微微皱眉,哼了一声:“那我在阳台下面喊你许多遍,怎么都没起来?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在下面吃风,你好在上面睡大觉?”
戚蓓蓓认真地回忆了好几遍,方道:“我戴着耳机睡的,没有听见。”
所以说,昨晚她刚理解的野战的草坪是她家院子里的?
“以后睡觉不允许带耳机,伤耳。”停了几秒,他又说:“还有我手机丢了,什么女人接电话,与我无关,别给我乱扣帽子。”
戚蓓蓓想了想,小声地问:“所以昨晚你在草坪那里睡了一晚,就是因为我锁了门你没法进来?”
“正确。”顿了顿,他气呼呼地说:“以后再敢反锁,我就把你锁在家里,让你体会那种屋外的人想进去,屋内的人想出来的感觉。”
戚蓓蓓“喔”了一声,不安份地在他的怀里扭了扭。
盛景初蹭了蹭,小姑娘身上气息香甜,像一杯盛夏时的草莓奶昔,闻着闻着,整晚堆积的睡意都涌了出来,他半阖着眼睛。
“喂,你还要抱多久?我要去学校?”
盛景初哑着声音道:“去什么去,你根本没课,不去也罢,陪我睡会儿,我好累。”
昨晚靠着的那棵树硬邦邦的,累腰。
“我凭什么要陪你睡觉?”
“就凭你昨晚让我在外面喂了一晚蚊子,还误会我偷吃。”
戚蓓蓓还想说些什么,盛景初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暖暖的触感停留在唇上,她一时有点发懵。
声音夹杂着几分沙意,充满磁性:“嘘,让我睡一会儿。”
戚蓓蓓立马没敢动。
其实她还挺好奇的,正常男人开门看到那样劲爆的画面,难道不是很兴奋的吗?
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好奇地看上几圈才跑。
不过,她和盛景初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眼界见识都不同,可能他觉得太低端,没新意,没能勾起他的兴趣。
可能在他们有钱人的世界里,还是得更加刺激、特别才能得到他们的关注。
别人都是“走肾不走心”,在盛景初身上就是“不走肾也不走心”。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盛景初肾不好啊?还是说它的肾不是一般的肾?是有品位的肾?
想着想着,眼帘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睡了过去。
清晨踏入正午,窗外阳光正烈,屋内因拉上窗帘,一片昏暗。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戚蓓蓓扭了扭,嗯嗯哼哼几声,无意识地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没接。
盛景初拧着的眉头越发不悦,一手拥着怀里的小人儿,修长的手指渐渐朝一旁的床头柜上摸去。
按了按,将电话挂断。
下巴在小姑娘脸颊边上蹭了蹭,舒服地叹了口气。
女孩的脸真滑真嫩。
铃声过了几秒后再次响起,盛景初又将它挂断。
一连几次,盛景初终于忍无可忍,按了接通键,眼睛都没有睁开,充满睡气的声音:“谁?”
电话里头那人默了几秒,随后超大声地“啊”了一声,讶异地问:“你谁啊?”
盛景初微挑眉梢,眼睛睁开一道缝,看着手里这台手机。
不是他的。
他又问:“你找谁?”
蓝浼浼小心翼翼地问:“我找戚蓓蓓。”
盛景初垂眸看了眼枕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的人,红唇抿了抿,睫羽低垂,他哑声道:“她还在睡觉,你一会儿再打来吧。”
语音刚落,他也不管那边的人听到了没有,自个儿把电话挂断,调成静音。
脚一勾,把被子盖好。
再睡一会儿。
另一边厢,蓝浼浼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惊讶了半天来了一句:“我靠?白日宣i淫?”
作者有话要说: 戚蓓蓓:电话别乱接!
第24章 回家再闹
戚蓓蓓醒来时,盛景初还在睡着。
男人熟睡时身上的攻击性减轻了不少,脸上的安逸感柔和了五官的淡漠,浅浅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实在比醒着时要讨喜得多。
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扭过头来,床上的人不满地翻了个身,把一团被子卷在怀里,默了半会儿,又睡了回去。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一点多了。
这一觉醒得太长了。
戚蓓蓓点开手机,发现蓝浼浼给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全都是未接来电,而且手机被调成了静音模式。
盯着床上某人,戚蓓蓓叹了口气,拎着包离开别墅,给蓝浼浼回电。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意洋洋的,戚蓓蓓不由得舒服地眯了眯睛,走在路上,她晃着手里的包,懒洋洋地问:“干嘛?给我打这么多电话,是有多想念我?”
蓝浼浼语气激动,在电话那头气得跳脚:“不是这些,你快去画室里看看,不知道谁把你毕业作品翻了出来,给弄坏了!”
戚蓓蓓猛然顿在原地,一天的好心情瞬间驱散,气得咬牙,脸色凝重:“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左右的事吧,教授回画室时发现本来锁在柜子里面的画被撕烂了。”顿了顿,蓝浼浼连忙说道:“你可别怪我这么晚才通知你,我最早给你打的那个电话估计是你老公接的,说你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