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江北渊的微信啊?”
了个去……
这娘们的关注点能不能在正常的频道上?
丁宝怡默默翻了个180度的白眼,恨铁不成钢地锤她脑袋一下。
“拜托,你姐妹儿我是那种白莲花绿茶闺蜜吗?!还不是因为上次你离家出走,你老公急得找不到你,才想着联系我!”
“哦哦,所以这截图是什么回事?”
言念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底下的评论上。
江北渊竟然给她评论了一句——
枕边人是我初恋。
该死的,又把她当成他前女友了是不是?!
明明说好的不提前女友这茬了哎喂!
丁宝怡抿了抿嘴角,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神经大老粗的女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说你是他的初恋啊!初恋!懂不懂?”
第381章 本能吧!
“额……所以呢?”
“砰——!”
丁宝怡毫不客气弹她一个二指禅。
言念嗷嗷直叫,捂着额头要弹回去,丁宝怡没让她得逞,身子一歪,不小心把咖啡杯碰倒了,桌上的咖啡洒在了那封信上,氤氲开一团的咖啡渍。
“你干嘛!”
言念急急忙忙将那封信拿过来,拿过餐巾纸,小心翼翼将上面的咖啡渍擦掉。
明明她动作够快了,奈何上面写的“老婆”两个字还是不幸被咖啡渍湮没。
言念怎么擦都擦不掉,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钝痛,痛得她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搬家的那一天,心里的那道缺口,大开大合,抽丝剥离,她等了好久,那道缺口迟迟没有愈合。
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跟之前一样哭了。
言念抹了眼角的眼泪去,诧异地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泪滴。
这到底是怎么了。
哭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像是一种本能反应似的。
丁宝怡咳嗽了两声,交叠双腿,深知方才是自己不小心,“sorry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江北渊对你那么好,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一直说你像他的前女友,可是你从来没见过他的前女友,所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
丁宝怡说着,顿了顿。
“他的前女友,就是你啊!”
“……”
言念不哭了,眼泪干涸在脸上,抬眸呆呆地看着她。
丁宝怡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
“我只是猜测而已,现在我没有确凿证据,或许,江霆就是江北渊,他只是改名字,而你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他,十年之后他又回来找你,如愿以偿娶了你,就跟这封信一样,哝,现在他叫你一声老婆,你敢答应吗?”
“……”
言念动了动嘴唇,低头又看向手里的信。
难怪觉得这字迹那么熟悉。
现在仔细瞧瞧,跟江北渊的字迹简直九分像,都是刚毅又霸气,不羁又傲气,顿笔处暗藏着机锋。
她想说话,想说点什么,却是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脏此刻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喘不过气,她脑子里回荡着丁宝怡那句“江霆就是江北渊,他的前女友就是你”,如同唐僧的紧箍咒,一圈又一圈地来回荡漾。
冰冰凉凉的液体再次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下来,宛若两道细细的痕,在蜿蜒延伸。
言念摸着自己的脸,眼泪如决堤,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这是怎么了?我根本不想哭,为什么还会掉眼泪?到底是怎么了,得病了吗……”
“本能吧。”
丁宝怡递过去几张卫生纸,让她擦擦眼泪。
“我虽然不是你俩的当事人,但是我也依稀能记得,当年你每次提起江霆,都一脸的欢欣鼓舞,你应该是很在乎他,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了。”
“所以呢?我到底该怎么做?”
万千思绪齐上心头,她无措得像个孩子,努力地、努力地去回忆江霆的脸。
但是记忆就是模糊。
第382章 去找徐况杰吧!
就如同她对有些从不联系的初中同学一样,那些人的脸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仿佛电视剧里的短镜头,又像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过了就过了,不会在心里驻足。
所以她想不起来江霆。
因为她自认为,从未把他放在心里过。
“去找徐况杰吧!”
丁宝怡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徐况杰那厮是江北渊的好朋友,他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应该知道全部的真相,你实在是心里芥蒂,可以去问问他。”
“徐况杰那个人不怎么喜欢我……”
言念垂着头,用力挠了挠脖子,像个毛猴。
自打第一次见面,徐况杰就不怎么喜欢她,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了!毕竟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其余的我也不清楚。”丁宝怡耸了耸肩膀说道。
“……”
言念没说话。
貌似现在除了徐况杰能告诉她真相之外,真的没有其他人。
她总不可能去问江北渊自己。
他那个人,若是想告诉她真相,当初就不会说她是他前女友,也不会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丝毫不提起过去的事情。
他永远都是那样,做的比说得多,什么话都藏在心里,鬼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只有徐况杰。
徐况杰啊,徐况杰啊……
徐况杰呐徐况杰……
言念使劲挠着脖子,一个劲地挠啊挠,恨不得跟孙悟空那样挠出一缕毛,吹一口气,然后就能立刻变出一个分身出来。
不过等一下——
她骤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丁宝怡被她的大阵势吓得一哆嗦,拍拍受惊的小心脏,“你诈尸啊?!”
“小娘我醍醐灌顶了,谢啦,好闺蜜!”
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言念赶忙跑了出去,放在桌上的手机都没带。
丁宝怡摇头无语。
鬼知道她到底怎么个醍醐灌顶法。
……
徐况杰在办公室批阅今天的文件,一只手撑着他厚厚的双眼皮,看上去颇像只鲶鱼。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秘书,便淡淡地说让人进来。
没成想进来的人竟然是言念。
徐况杰松开撑着眼皮的手,浓眉一皱,“没有预约,你怎么进来的?”
言念:“我跟前台说,我是江北渊的老婆,她就放我进来了。”
气得徐况杰嘴角抽搐了好几下。
哪来的智障前台?
这样都能把人放进来?!
有没有脑子?!
“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情。”
言念走了过去,在徐况杰对面的位置坐下,开门见山,直接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紫色的糖纸,递过去。
“这是江霆写的,我想知道,江霆到底是不是江北渊?”
闻言,徐况杰心里重重地咯噔一下。
瞄了一眼那张糖纸,又簌簌地收回目光。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初中不是一个班的,不怎么熟!”
“你骗人!你之前说你和你家老江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怎么可能不熟?!”
言念初中对徐况杰没什么印象,两个人几乎没啥交集,但是徐况杰和江北渊关系那么好,如果江霆和江北渊就是一个人,他不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