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琛身形高挺,五官俊美得让人过目不忘,气度儒雅绅士,引起不少小姐姐的频繁回头,但她们看着看着就放弃了。
因为他身边的女人不仅漂亮碾压四方,还很不好惹。
不然也不会让男人……像个跟班似的跟着她。
两人的购物模式非常单一,每去一家店,陈婉约会心疼地说一句:“这些就没必要买了吧。”然后一边挑一边说,“虽然我很喜欢这个,但是家里已经存很多了,再买的话就太浪费老公的钱了。”
然后下一秒,贺其琛就把她过目的东西买下了。
这个模式一执行,陈婉约就变成持家节约的贤妻,贺其琛就成了“女人,听我的”霸道总裁。
而且非常有配合感默契感。
如同大部分陪媳妇逛街的男人一样,贺其琛在休息区等着陈婉约一件一件地试衣服给他看。
她挑了一件简单款的吊带裙,换好后一边臭美的照镜子一边在他面前晃悠,然后问道:“好看吗?”
贺其琛:“好看。”
陈婉约:“你就不能换个夸赞吗?”
贺其琛:“很好看。”
这也太敷衍了。
他哪怕把“好看”换成“漂亮”,也不至于敷衍得她想咬他。
这时,导购员适当地拍马屁:“这是今年夏季最流行的新款,料子穿起来很舒服,款式新颖独特,裙边点缀的薄纱很轻柔,让您显得更加有仙气,和您的身材非常般配。”
“看到没。”陈婉约看着男人,循循善诱,“看看人家是怎么说的,要多多学习噢。”
贺其琛:“嗯。”
陈婉约:“那你再夸一遍,这件衣服好看在哪里。”
贺其琛:“穿它的人好看。”
陈婉约:“……”
……土狗这波操作满分啊。
把东西放回车里后,陈婉约拉着贺其琛向大型超市走去。
是时候带贺总来见识下超市里的风土人情了。
陈婉约像个操心孩子的妈儿,投硬币给购物车里的同时一边教导:“来超市一定要带硬币的,不然可能就没车了。”
她可能把他当成只知道工作不晓得柴米油盐的废人,所以教导得很有耐心。
陈婉约其实并没有贺其琛想象的那么矫情,用惯国外的不代表国内的没法用,洗脸巾这类的小物品只要干净卫生她都能接受。
所以他们买的日用品并不多,给秋絮的儿童玩具倒是挑了一些。
去收银台买账时,陈婉约注意到贺其琛随手拿了一样类似于糖果包装的玩意。
摆在收银台附近的一般都是小孩子的糖果,他什么时候喜欢吃糖了?
她也没多想,来到地下停车场,把购物袋拾掇到后备箱里是,她才看见那玩意好像不是糖。
陈婉约顺势把小盒子拿起来。
上面是比较晦涩的英文,但是不难猜出这是……套套?
“你拿那个杜蕾斯干嘛?”陈婉约无意识地脱口而出,“你又用不着。”
贺其琛不出意外地面色一沉,眉头微拧,“谁说用不着?”
“也不能说是用不着。”她煞有介事地分析,“用来吹气球是完全没问题的,刚好练习肺活量。”
“我不想练习肺活量。”
“那你练习什么。”
“上你。”
“……??????”
陈婉约双眸瞪大,一瞬不瞬盯着他,满脸错愕,男人从容自如,眉眼都不带动一下的,俊美的轮廓被上方暗灯覆着冷白和隐藏极深的败类气息。
陈婉约感觉自己刚刚肯定是听错了。
这个土狗说的是什么。
哦不,他不当人也不想当狗,是想当狼吗。
被贺其琛的两个简单粗暴字眼吓到后,陈婉约一路上非常乖巧,保持沉默,很长时间不说话导致车厢寂静幽深,更加人心惶惶。
她好方qaq。
咋了这是,狗子今天吃错药了吗。
可从他平稳如初的开车水平来看大脑一切指数是正常的。
陈婉约随便上网搜了下得出一个结论,一些有某方面疾病的男人表面上都是正常的,但内心非常压抑,得找一些开心的事情来释放自己,包含但不限于暴力和变态的行为。
暴力的话,陈婉约没见他有过。
那就是后者了。
好可怕。
当贺太太实在是太卑微可怜了。
陈婉约辗转踌躇一番之后,时不时偷偷摸摸地看旁边专注于开车的男人,欲语还休的样子最终引起贺其琛的注意。
她像只森林里不知所措的小鹿,懵懂无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多久,陈婉约深呼吸,才鼓起很大的勇气问道:“老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贺其琛:“什么问题。”
陈婉约:“你是变态吗。”
贺太太真诚,发自内心的提问,没有换来对方诚恳的回答,并回她一个寡淡不屑的眼神。
陈婉约轻咬唇瓣,透露出几分委屈,“老公,我没嫌弃你的意思,我是觉得咱们有病就治,不要藏着掖着,你之前帮过我,哪怕你早年痴呆半身瘫痪聋哑脑瘫我也不会抛弃你。”
贺其琛:“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陈婉约:“不不不,我是真的在问你。”
贺其琛:“我没病,也不变态。”
陈婉约:“哦,那就好。”
贺其琛:“但是如果得那种病的话就没法治了。”
陈婉约:“什么病?”
贺其琛:“喜欢你。”
陈婉约:“…………”
土狗特么也太优秀了吧。
-
购物回来的晚上。
贺其琛准备出门前,问陈婉约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见朋友。
“你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听到这个消息时,陈婉约难掩惊讶。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贺其琛没有带她见过外面的人。
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拿不出手还郁闷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她也没把他正式介绍给家人和朋友,两人算是扯平。
“你可以简单收拾下。”贺其琛低头看了眼腕表,“他们不难相处,不用特别拘束。”
“没问题。”
陈婉约一边感慨这个男人开始尽老公的责任了,一边上楼挑选心爱的衣服。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形式的聚会,陈婉约特意回头问一句:“在哪聚会啊?”
聚会的地点是贺其琛朋友定的,vip包厢,坐落夜店会场,但包厢里都是自己人,所以和平常一样的穿搭就行了。
二十分钟后,出现在贺其琛面前的是穿着黑色吊带露肩连衣紧身小短裙踩着细高跟每走一步摇曳生姿的女人,大概嫌自己不够风俗还系着颈带,耳环耷拉得快到下巴。
定睛看了几秒,贺其琛问:“你确定你要穿这个?”
“怎么样,好看吗?我还简单画了蹦迪妆耶。”她眨着眼睛,细长的眼线非常明显突兀。
“这不是蹦迪妆。”
“那是什么。”
“‘老公绝不让你出门’妆。”
“……”
陈婉约自认为这是自己花时间花精力整理出来的打扮,不太想换掉,试着和男人打商量:“要不我换条裙子。”
“可以。”
为防止她再整出乱七八糟的裙子贺其琛跟随到更衣室,看着她一个又一个地挑选。
早就知道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名媛淑女,但也不至于……穿了一身对男人来说只想扒的小裙子吧。
陈婉约大约挑了十来条裙子,换之前特意询问老公的一件,行不行。
贺其琛拧眉:“你之前穿的不是很正常吗?”
陈婉约撇嘴:“那哪是正常啊,你看到的我,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只能穿一次,根本不算日常服。”
穿得太端庄淑女的话,不符合夜店风格,她不想让他朋友感觉到拘束。
最终,贺其琛用他的直男眼光选中一条裙子,“这条不挺好?”
陈婉约盯着那裙子看了会,上面简单文雅的格子方案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掉入学生时代。
“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钱能娶到学生妹吗?”陈婉约睨着他,“太丑了,我不想换。”
“我觉得挺好。”
“那你自己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