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嫌弃呢。”南溪边说边低头找陆行简的嘴,嘴里嘟囔着,“哥,我渴了。”
陆行简狠狠把人扣在怀里,亲了下去,亲得南溪面色潮红,嘴唇水嘟嘟,他微微错开唇,在她耳朵边咬了咬:“还渴吗?嗯。”
“渴。”南溪蜷着脚尖直往陆行简怀里钻。
陆行简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托着臀:“乖,陪我一起洗个澡。”
半天,陆行简把南溪裹得严严实实地从浴室抱了出来。
“热。”南溪呢喃着,声音带着睡意和餍足,一只白嫩的手腕从浴巾里钻了出来,勾着陆行简的脖子,肩颈处的草莓印隐约可见。
“乖,等会就不热了。”陆行简气息有些不稳,浴衣被磨蹭得有些松开。
“嗯,热。”南溪另外一只俏生生地胳膊也伸了出来,光洁的肩头露在外面。
半秒钟,卧室再次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早安。”陆行简白衣黑裤,精神抖擞地站在床边,给了南溪一个早安吻。
“早安,今天周六你还要去公司?那再见,路上小心,拜拜。”南溪挥了挥手,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被缠在腿上,背露在外面。
陆行简眼神一暗,低头在南溪肩上咬了一小口,南溪打了个激灵,从困意中醒来,捞过被子裹在胸前:“你不上班?”
“昨晚说好的啊,今天难得都休息,我们回朗苑。”陆行简坐在床沿检查了下袖扣。
“啊......”南溪惊呼两声,把被子重新摁在怀里,红着脸:“那个你先出去。”
“好,那我在出去等你。”陆行简心情大好,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一句,“主要是怕自己定力不够,待会出不了门。”
三更:
“陆行简......”南溪羞得抓起床上的抱枕扔了过去。
陆行简反手一抓稳稳接住抱枕,猛地吸了一口气:“嗯,全是南溪的味道。”
南溪左右看了一眼,枕头凌乱地散落在地,一件黑色蕾丝内衣半勾在床沿上,床上再无可扔之物。
陆行简坏笑着:“你可以把手边的东西扔过来解解气。”
南溪抓起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勾住内衣的手指一点点往被窝里缩,整个人罩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动作着。
陆行简笑着走了过来,隔着被子将人一起抱住,南溪动作一顿,闷在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陆行简隔着被子亲了亲她:“我马上出去,你别把自己闷被子里,我保证,等你拉开被子我一定不在房里。”
关门声传来,南溪偷偷露出眼睛,看着关好的门,眼睛弯了弯,里面像装了蜜似的。
身上虽然并无半点黏腻之感,南溪还是去洗了个澡,收拾好才跟着陆行简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南溪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散开过。她也不知道陆行简怎么突然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调戏人的话张口就来。
南溪羞得直拿眼睛瞪他,只可惜眼睛全无半点杀伤力,于是她只好生硬地切换话题:“我今天第一次这么正式登门,也不知道礼物够不够,合不合适。”
陆行简特别惊讶地问:“溪溪,你不是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礼物吗?”
南溪老老实实地板着手指头数礼物:“没有啊,我觉得都是些普通礼物,太贵的我又买不起。”
陆行简言之凿凿:“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你把那份礼物装车上了的。”
南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能啊,我亲自数了一遍的,就怕漏掉了。”她转头一想,一拍手,“是不是你偷偷准备了什么好礼物?”
陆行简一本正经地解释着:“那个最好的礼物就是你啊,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你更珍贵的了,爸妈要看到你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南溪锤了一下陆行简胳膊:“就知道胡说八道,你确定他们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后不是生气?”
陆行简握着南溪的手捏了捏:“怎么可能,他们盼我结婚盼了好久了。”
南溪抽回手:“好好开车。就算你结婚的对象不是我,他们也会开心啊。”
陆行简收起笑容:“是,可能我结婚的对象是谁对于她们来说并不重要,只要我结婚他们就会开心,但是婚姻是我的,我开不开心更重要。”
南溪半低着头偷看着陆行简,傻乐着。
车子刚一拐弯进去,大门就自动开启了,忠叔站在大门好久了:“少爷、大小姐你们回了?老爷夫人都等着你们呢。二林,把少爷的车停好。”
南溪看着笑成菊花脸的忠叔,紧张的心情稍稍放宽了一点:“忠叔,麻烦你帮忙把这些放冰箱里......”
“放冰箱?大小姐,这些都不用冷藏的啊。”忠叔看着后备箱一车的东西,仔细查看了一遍,心里暗想哪个杀千刀的骗我家小姐了?
南溪语塞了,一张口就说错话,等会见了陆爸爸陆妈妈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
陆行简使了个眼神给忠叔,接过话:“忠叔,送到爸妈房间就好。”
忠叔回了声“好”,憋着闷笑了好几声。陆行简一瞪眼,忠叔点头表示收到,绝对不再笑话南小姐说错话,吩咐其他人把东西搬走,自己边暗笑着往客厅走。
南溪拉了拉陆行简衣袖:“我紧张。”
陆行简顺势握住南溪的手:“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也紧张。”
南溪打量了一下:“你会紧张?”
“嗯,”陆行简点着头,“你紧张是因为要面对爸妈?”
“嗯。”南溪神色有些担忧,“其实我怕他们跟我讲道理,讲我们在一起不合适的理由,那些理由我又无法反驳,又不能接受......”
“溪溪,”陆行简握着南溪的双肩,半蹲着,眼睛平视着她,“溪溪,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理由是无法反驳但又不得不接受的,那就是你是我妹妹,亲妹妹。除此之外,其他理由都不是分开我俩的理由。”
听到这话,南溪更担心了:“你说的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啊,当时我妈的绯闻就有你爸爸。万一我俩不是亲兄妹,而是有世仇怎么办?例如你爸妈害死了我爸妈什么的。”
陆行简被南溪的脑洞大开搞得哭笑不得,他安抚着:“那就是只有这俩理由能分开我们了,是不是?”
“这俩理由还不够啊?”南溪话刚落音就回过味来了,“好你个陆行简,我担心得要命,你居然是在开玩笑?”
陆行简任南溪掐着自己,南溪舍不得用力,只好作罢,气鼓鼓撅着嘴。
“溪溪,”南溪把人搂在怀里哄着,“我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还怕其他的吗?”
“可有时候很多事就会这么八二定律啊。”
“那你想跟我这么手牵手走进去面对,还是就此转身,我俩自己这么过?”陆行简抛出一个选择题。
“那要是你,你怎么办?”南溪反问他。
“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我会告诉你我要进去的理由。如果我俩属于这种最难的情况之一,那无论怎么样,都会有人想尽一切办法告诉我们,那与其这样,不如自己早点面对。”
“那倒也是,再坏也坏不过这俩情况,不过我觉得大概率这俩都不会出现,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走吧。”南溪一旦想明白了,内心的忐忑和担忧一扫而空,人也随之轻松自在起来。
“不怕了?”陆行简嘴角噙着笑,温柔地看着南溪。
“走?”南溪碰了碰陆行简手背。
“走!”陆行简牢牢握住南溪的手。
一进大厅,吴妈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少爷、小姐洗洗手,可以吃饭了,老爷夫人已经在饭桌等着了。”
“嗯,这就来。”陆行简牵着南溪进了盥洗室。
“那为了让大家吃好这顿饭,我们的事饭后再说,可以吗?”南溪替陆行简整着领带。
“好,听你的。”陆行简倒也不敢在家造次,按捺住想亲南溪的心思,垂下手去牵她。
南溪缩回手哄着陆行简:“晚点再牵好不好嘛,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啊。”
“好,全听你的。”陆行简背着手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一顿饭果真吃得其乐融融。
“爸妈,我有事想跟你们说。”刚放下饭碗,陆行简迫不及待起了话头,南溪垂着眼帘,含在嘴里的丸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掉,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南溪,你到书房来一下。”陆海丰起身往楼上走。
南溪猛地抬起头狐疑地看了看陆海丰,又看了看陆行简,右边脸颊被丸子鼓起一个小小的肉包包,眼睛噼里啪啦打着信号:“陆爸爸是叫我?他确定没叫错人?他该叫的是你吧?”
陆行简笑了笑正要开口,陆海丰转过身冲南溪招了招手:“南溪,上来吧。”
这下南溪听清楚了,她咽下丸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跟了上去。
陆行简起身想要跟过去,阮文静叫住了他:“行简,你过来陪妈坐会儿。”
“妈......”陆行简站在台阶那。
阮文静微微一笑:“行了,你爸不会为难她的。倒是你,怎么回事?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还是以为你妈我是老八古!”
陆行简这个当口也不敢惹阮文静生气,忙上前笑着赔礼:“妈,跟您一般大的人是不是老八古我不敢说,要有人说您是,我第一个就不依。我们兄妹俩性格养得好,很大程度都取决于您的教导。”
奉承话十个有十一个人爱听,阮文静也不例外,更何况夸她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为娘听得正高兴呢,你继续。”阮文静催促着陆行简继续夸。
陆行简一时摸不清爸妈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事情轻重缓急他还是拎得清的。于是陆行简倒了一杯参茶给阮文静,自己端坐在一旁,主动交代:“妈,我当时瞒着您和爸,是我的不对,但这事跟溪溪没有关系。”
阮文静喝了一口参茶,示意陆行简继续往下说。
陆行简今天上门本来就是奔着跟家里公开着,所以说起话来坦坦荡荡,他首先第一点就是把南溪从写个事件里面摘出去:“跟林雪合起伙来隐瞒是我的主意,那时候溪溪还在韩国,跟我都没有联系的。我知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我家一冉都到了该找男朋友的年纪了,我还单着,这说不过去,我也不想让您跟爸为这事太操心,但我自己私心太重。”
阮文静看着陆行简,心里感叹万千:还真是个傻儿子,跟当年带南溪回家一样样的。平常看着挺精明的,一到南溪的事上就特别拧特别较真。
“还有脸说?!”阮文静笑着骂了一句,陆行简饶是再镇定再稳当的人,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阮文静可不是见好就收的人:“哟哟哟,新鲜了哈,我儿子居然还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了?当初谁一大早五点摸黑起来洗裤子被单的事.........”
陆行简急了:“妈,妈,您还真是我亲妈。这事能不能暂时不提了?让人听见多不好。”
阮文静这才作了罢:“儿子,你去韩国看南溪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想你是年轻气盛,难免凭冲动做事。后来,喝酒打架,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年轻人没几个人不干这事的。人不冲动枉少年啊,你妈我年轻时彪悍着呢。但是,你现在还确定这个人是你想要的?或者你是想要的吗?”
陆行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红色加深:“妈,我俩是真心愿意在一起的。”
阮文静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她儿子的端倪。
第六十三章
“你啊你, 你妈不是老封建, 但是南溪好歹我养了十几年, 就跟我女儿一样,好好一颗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关键你拱的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阮文静想了想又觉得哪儿好像不太对,一捂胸口戏精上身, “哎哟,我心口疼,被你俩给气的。”
陆行简递过茶,单刀直入:“妈,我跟南溪的事您……”
这事他妈不给个明确答复,他不安心,他也不想去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句话有什么含义。
阮文静喝了一大口参茶:“我还想问元芳怎么看呢。你俩的事, 我肯定是不反对,但是......”,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你说南溪这孩子打小就特别优秀,人长得跟画似的,要说我没私心想让她给我做儿媳妇那是假话。”
陆行简心里一宽,跟着阮文静笑了起来。
“要不是你小子当时偷偷亲南溪, 我也不会那么着急忙慌地把她送出国,我一个是怕南溪小不懂事被你祸害了,二个也怕事情传出去你爸没法做人。”阮文静这才把当年真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