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灏微微侧头,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只是觉得这个男人看你的眼神让人有些不爽，过于直接，他的眼神很露骨。”
“啊，我知道的。”钱若霖回答着, “他好像很自信，觉得他就算不做什么，我一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钱若霖觉得自己的头顶上三根黑线压过去，她跟林灏吐槽：“不过之前是工作的事情嘛，我不好说什么，毕竟我还是得为了产品有个好策划做出牺牲的。”
“工作上的事情就是这么无奈，就算碰到了这种傻逼男人也要忍下去，只要他不动手动脚的，我就还能忍。”
钱若霖的性格其实一直很火辣，看起来人畜无害乖乖的，但她一直都是很暴脾气的，为人又热心肠，可能路边碰到别人打架都会伸手拦一下。
但是这么些年一直接触社会上的人，她渐渐发现有的事情真的不是只能按照自己的脾气做事情，大多数人都在忍气吞声地活着。
林灏也很不爽这个人，他说：“俞谦不是自信，他就是盲目地自大和狂妄罢了。”
“……霸道总裁文看多了啊？”钱若霖翻了个白眼，“还真想玩强取豪夺那套，最后发现这个女人真的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要是他真的这样做呢？”林灏问。
“那我真的会跟他拼命，先想办法把他揍一顿，男人其实很脆弱的，我在线让他断子绝孙。”钱若霖的语气有些发狠，“然后我再收集好证据，找遥遥帮我打官司，告他个倾家荡产。”
林灏突然就笑了笑，说：“那还好你喜欢我。”
“互相喜欢真是太难了。”钱若霖弯了弯眉眼，伸手轻轻地盖在他的右手上。
林灏把车停在了写字楼下面的停车场，他们从楼下出来，林灏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孙特助。”林灏的声音很冷，这还是钱若霖第一次听到他这个语气跟别人说话。
林灏对她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以前听过他类似于这样的语气，大概都是高中的时候林灏一本正经地在台上发言。
随着时间的沉淀，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了，严肃的说工作上的事情的时候，钱若霖才意识到……
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确实是个总裁。
在别人面前大概也是写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字的，但是在她面前完全不一样，钱若霖都快忘记了林灏本身也是很厉害的人。
……这个反差萌想着还是挺可爱的。
他们上去以后，先到了一楼大厅，孙特助在楼下等待接应，看到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走出来，其实林灏还是没有给钱若霖找配套的情侣装。
虽然他们都不喜欢俞谦，但毕竟也算是生意上的事情，林灏也不会说是随便穿一身衣服就来了，他还是选了套西装。
家里只有钱若霖当时带他去定做的那套，林灏就只能先穿着那套来了。
孙特助走过来，等到电梯门完全打开，他这才看到后面跟了个皮肤白皙可爱的小姑娘。
钱若霖跟在林灏后面，很随意的样子，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林灏腿长，迈出去一步就比钱若霖远很多，再加上她在后面慢悠悠地玩手机，林灏走了几步就跟她拉开了距离。
孙安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水木之景那边的人，毕竟当时是她来签的服务协议。
当时小林总就对这个项目很上心，他那时候难得来公司一次，但是每次都会亲手过这个项目，很明显跟水木之景那边的人关系不菲。
只是一直没有人猜到到底是什么关系。
孙安给前台使了个眼色，前台这才迎上来，笑盈盈地问钱若霖：“您好？”
“请问您这边有预约吗？或者是有什么事情吗？”
钱若霖愣了一下，她抬头说：“啊？没有……”
“我是……”钱若霖的话还没说完，前面的男人突然回头，迈步回来一把牵住了她的手。
林灏的神色看起来很淡，“随口”就跟孙安和前台说了句：“我女朋友。”
前台和孙安突然噎住。
啊？？女朋友？？
怎么小林总刚回国就有女朋友了啊？之前跟她的合作不会也是给自己女朋友开后门吧？
孙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不能过问老板的私事。
“不要误会，我女朋友也是我们的客户，没有开后门。”林灏顿了顿，“产品是正常合作的。”
“好的。”孙安点了点头，“那，林总，我们现在就先去会客厅吧。”
“跟俞总约的是几点？”
“下午三点，俞总之前预约的。”
“好。”林灏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到三点，“我们先上去，一会儿你直接把人带上来。”
“好的林总。”
他们本来是可以直接上去的，但是林灏专程带她来一楼逛了一圈，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他们钱若霖的身份，既然是自己的女朋友，当然身份要表现出来，免得以后被人欺负了。
林灏牵着钱若霖的手，上了专用电梯，钱若霖上去以后左看右看。
“在看什么？”
“我在看有没有摄像头。”
林灏：？
钱若霖还是没有放弃寻找摄像头，她又看了两眼，突然开口说：“那个…总裁文里面啊…”
“嗯？”林灏挑了挑眉。
他已经习惯自己这个女朋友语出惊人了，钱若霖的脑回路好像跟别的人不太一样。
所以林灏觉得这次不管钱若霖说出什么话，他都能非常淡然地接受了。
“总裁文里面吧。”钱若霖转了转眼珠子，“就老是有那种女生被抓进总裁专用电梯里做坏事的情节……”
林灏听完还是笑出声了。
这小姑娘脑子里天天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钱若霖看着林灏，他们本来就牵着手肩并肩的靠得很近，钱若霖说完以后，林灏突然松了手。
他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压，紧紧地贴在一起，林灏低了下头。
“你猜安没安？”
“……我怎么知道呀。”
下一秒，她的耳朵被人轻轻咬住，“你再猜呢？”
钱若霖缩了缩脖子，“应该没有吧？”
“要是安了摄像头，你这样咬我传出去会是什么样子啊……”
“方森的林总，竟然跟年轻女人在电梯里……？”
钱若霖像是连新闻标题都想好了。
男人的手越收越紧，隔着厚厚的衣服似乎都有滚烫的温度传过来。
“这边没安。”林灏的声音很低，“所以你想在电梯里做什么坏事？”
“需要我把电梯按到最高层吗？”
钱若霖瞥了一眼，这栋最高也就是七十几楼，现在的电梯很快，就算去顶楼也只要一分多钟，不超过两分钟。
她嗤了一声，“林灏，你不能这样啊。”
“嗯？”
“这里上去就最多两分钟，两分钟够干嘛？”
“两分钟连解个扣子都不够，什么男人才两分钟不到啊？”钱若霖伸手摸了下他的眉骨，“你…你也没这么快吧。”
林灏：……
他还没说话，“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了，外面空旷一个人都没有。
林灏伸手，把电梯门关了。
“总裁专用电梯，都说了是专用，别人不能按的。”
“所以，根本不需要等它在运行，就算是停在某一层也是一样的。”
钱若霖愣了下，想伸手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她怎么就没转过弯呢！
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专用电梯！有钱人的趣味她不懂！！
林灏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他把钱若霖抵在了电梯里的一面，低头吻了上去。
男人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腕，一只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肢紧贴着自己，低头厮磨着她的唇。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钱若霖被吻得晕头转向的。
……早知道就不提这件事了，自己这个嘴啊，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他们从电梯里出去的时候，刚刚迈出去就听到了旁边的电梯也“叮”地一声响了，门缓缓打开。
还没跟里面的人对上眼神，倒是先听到了里面的人在说话。
“俞总，这边请，林总已经提前在会客室等您了。”
“好。”回答的人语气轻飘飘的，“你们林总可是真的不好约。”
电梯门终于打开，钱若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林灏的衣服。
……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呢，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仔细看也能看出有几分乱糟糟的。
林灏的手刚好也在给钱若霖整理头发。
四个人的眼神突然对上的时候，气氛仿佛凝固了。
林灏懒懒地搭着钱若霖的肩膀，而孙安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几分钟前他们就上来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出电梯？
钱若霖下意识地往林灏那边靠了点，就像她早上说的，要躲进林灏的怀里。
俞谦和林灏对视了两秒，电光火石之间，产生了战火蔓延的味道。
俞谦看到了林灏嘴角边上没有擦干净的口红印，冷笑了一声，眯着眼，还是很淡定地开了口。
“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陪钱若霖来谈协议吗？”
俞谦看了看时间，“可惜了，我跟林总约了下午三点，你们要多等一会儿了。”
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