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苏洺说,“我可能是最失败的唯粉,我的爱豆和我的老板是夫妻,我他妈谁都不敢得罪!”
“假结婚。”俞夏安慰苏洺,“准确来说,他是我哥。”
“我之前说的扑倒他那些话,你别当真,童言无忌。”
“我也不敢,你放心吧。”
“我觉得你敢,俞老师,你和寒哥上热搜了。就现在,热搜第一,标题是司以寒的恋情。”苏洺嗓音里透着一股麻木,她被迫接受俞夏的老公是司以寒。这犹如海啸台风,直扑过来,吞没了渺小的她。如果是林婳她早就开骂了,可俞夏,她清楚的知道俞夏和司以寒的故事,他们在一起十五年了,粉丝才跟司以寒几年?司以寒连续三张专辑送给夏天,粉丝在俞夏面前根本不敢脸大,“我现在的心情真是极其复杂!”
俞夏从床上跳下去坐到小沙发上抽过平板电脑打开登录微博。热搜前三都是她和司以寒,林婳早就被压的看不见影了。
十克拉粉钻的幻想没有拥抱来的劲爆,这是实实在在的接触。俞夏还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就是照片没有拍到脸,有些遗憾,俞夏把照片全部保存。
“热搜是意外。”
“在这种餐厅吃饭,还意外什么?”苏洺简直想口吐芬芳,但对面是俞夏,她又立刻补救道,“我没有吐槽你的意思,上热搜也没什么不好,你们上热搜最起码把那个假的要死的林婳压下去了。”
俞夏不可否认,今天这个热搜她确实有故意的成分。司以寒跟林婳求婚?俞夏婊死他们,她这个正牌老婆还在呢,谁敢求婚?
俞夏在平板电脑上登录微信,装模作样的发信息给周挺,“需要我发微博澄清吗?”
“不用。”周挺回的很客气,“你目前没有露脸,没人知道是你。”
“会影响寒哥吗?”俞夏思索现在局面,只要澄清兄妹关系就不会闹大,这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式。外界都知道司以寒有个妹妹,很合理,但合理不代表合情。俞夏喜欢司以寒这么多年,怎么会甘心做妹妹?
周挺:我会处理,你不用管,现在掺和的人越多越乱。
周挺:早点休息,晚安。
“寒哥团队怎么说?”苏洺又问。
“让我们不要管,他们会处理。”
俞夏继续跟周挺发消息:你们要怎么处理?我能知道方式么?
“不用管?不撤热搜不澄清是打算坐实公开还是为了压林婳的热搜?”苏洺追问。
“后者吧。”俞夏又看热搜,现在已经上了四条热搜,分别排在一三五六。
“哎?cp超话也封了。”苏洺讶异道,“现在搜索林婳和司以寒,显示的是一年前的微博。”
“是吗?”俞夏再次打开微博搜索,微博页面出现404,渣浪就这么没出息的崩了。
周挺的信息同一时间过来:现场拍照的人很多,热搜不好撤。只能冷处理,互联网的记忆很短,很快他们就忘记了,不用太担心。
“寒哥是顶流。”苏洺叹口气,“你们晒结婚证那天,微博可能会直接瘫痪。”
“可能公开的是离婚证。”俞夏打不开微博,又看了几遍周挺的回复,也没什么意思。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脖子十分难受,俞夏起身去找吹风筒,翻了半天梳妆台没找到。有可能在衣帽间,俞夏打开衣帽间的门被铺天盖地的衣服吓退回来了,新季度各家品牌都会送最新款过来,俞夏还没来得及整理。俞夏握着手机又坐回了沙发,说道,“你到家了吗?还有其他的事吗?”
“在车上,五分钟到家。”苏洺说,“有正事,要跟你商量。刘制片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明天登门去给你道歉,要不要让她过去?”
“我跟司以寒住在一起,你确定要让他们登门?”俞夏的语气冷了下去,“二台他们什么意思?还想合作吗?”
“今天确实意外,谁能想到陈宏忽然发疯。”
想不到吗?俞夏可是一个字都不信,但俞夏没必要跟苏洺闹掰,“你什么打算?”
“合作继续,他们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我是觉得,我们各让一步,都没有大的损失,你觉得怎么样?”
二台这是怕司以寒找麻烦吧?俞夏的笔名叫夏天,司以寒的妹妹叫夏天,今晚这么一闹。二台的人如果想不到这一点,他们就可以集体自杀了。司以寒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极其护短,惹他就是找死。
“合作可以,别再让我看到陈宏。”
“他们那边在谈,可能会换赞助商。寒哥今天当众折了陈宏的胳膊,就算继续赞助,他也不敢招惹事。”
俞夏跟苏洺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换上睡衣打算去楼下找吹风筒。走到门口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到,嘴唇惨白没有血色。家里毕竟还住着司以寒,俞夏折回去涂上了日常色口红。
走廊里亮着灰黄的灯,司以寒的房间门紧闭。俞夏快步下楼,猝不及防看到拎着玻璃杯的司以寒。司以寒穿着黑色衬衣式睡衣,胸口露出一片冷白的肌肤,黑色头发凌乱耷在额头上,深邃黑眸犹如深潭。
一楼只开了一盏灯,大片空间陷入昏暗,逆光之下,司以寒的五官更加沉刻,空气逼仄,俞夏的后颈发麻。
“你喝水?”俞夏没话找话问了句,话音未落就是个喷嚏。
司以寒蹙眉,端起水杯缓慢的喝了一口,喉结滚动黑眸仍凝视俞夏,“感冒了?”
俞夏未干的头发微卷披散着,单薄削瘦的肩膀露出来,有种脆弱感。黑色吊带裙子领口偏低,大片白皙肌肤裸露出来,锁骨线条细细的延伸出性感的线条。短裙无法遮住更多,露出笔直的腿,腿又直又白,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的拖鞋。
司以寒抬手把一杯冰水一饮而尽,深邃眼眸垂下去,嗓音沉暗,“穿的什么东西?”
“睡衣,怎么了?”俞夏走下楼梯,又打了个喷嚏,“你房间有吹风筒吗?”
俞夏刚洗完澡,身上有清丽的香,玲珑曲线,矜贵又娇艳。
司以寒垂下手,手指有些用力捏着玻璃杯,透过玻璃能看到指腹白的很不正常,“回去换件衣服,我房间有吹风筒,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谢谢。”俞夏又打了个喷嚏,快步走向厨房打开灯倒水,司以寒把玻璃杯放到柜子上,单手插兜蹙了下眉抬步上楼。
俞夏倒了一杯热水,又开始打喷嚏,头也有些疼。她拿着保温杯上楼,司以寒已经站到了走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拎着黑色吹风筒。
“需要帮你吹头发吗?”
俞夏站在台阶下,仰起头看司以寒,这是司以寒送上门的,可不是她故意去勾搭,“可以吗?”
司以寒下楼,长腿凛然,走动间睡裤下摆掀起露出白的有些性冷淡的脚踝,一闪而过,似乎有个纹身。俞夏还想再看,司以寒什么时候开始玩纹身了?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曾经严苛禁止她搞纹身扎耳洞。
“过来。”司以寒打开一楼的灯光,走向沙发处。俞夏把保温杯盖子盖上,快步下楼跟过去。
“我的头发很长,要吹很久。”俞夏想说,你要是没耐心就别开始。
司以寒在沙发一侧坐下,看过俞夏,“我能看见,我视力很好,智商更没有问题,来。”
不反讽会死吗?
俞夏坐过去,背对着司以寒,心跳的飞快,她攥着手里的保温杯,“谁知道你会不会吹到一半不耐烦,把我扔出去。”
司以寒长腿一横,从后面越过来随意的摆放到俞夏身侧,这个姿势是她坐在司以寒腿间?俞夏垂下视线,她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司以寒的腿内侧。
司以寒的睡裤因为坐姿短了几寸,彻底露出脚踝,那里确实有一个刺青,是一个英文字母s。
s?司以寒的开头字母?还是哪个女人的名字?
肩膀上一热,俞夏回头几乎擦过司以寒的下巴,司以寒大手捏着俞夏的脖子又迫使她把脸转过去。
“别动。”一条毯子从后面披到俞夏身上,把俞夏性感暴露的肩膀全裹进去。俞夏攥着毯子两边,注意力尽力落到电视柜上,这样才能压制住心跳。司以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指腹似无意刮到脖颈肌肤,酥酥麻麻。嗡嗡的吹风筒声音重,司以寒的嗓音低沉缓慢,“以后不准这么穿。”
“为什么?不好看?”俞夏余光瞥向客厅的落地窗,司以寒的睡衣袖子挽起来露出修长的手臂,很耐心的给她吹头发,一缕黑发落到他的额头,此刻的司以寒多了几分侵略性。
“我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司以寒:老婆每天都在挑战我的自制力。
第15章
俞夏倏然转头,顿时头皮一疼,司以寒的手指卡在她的头发里。司以寒立刻停手关掉吹风筒,嗓音沉的有些暗,“疼了?”
俞夏眼睛疼的发红,点头,“嗯。”
“让你乱动。”司以寒放慢了动作,揉了揉俞夏的头发,刚要开吹风筒,手一顿又摸俞夏的耳后,“脖子怎么这么热?感冒了?”
你撩的!能说么?
俞夏现在何止脖子热,她浑身都热,快流鼻血了,想化身为兽把司以寒扑倒咬开睡衣扣子。
“没有感冒。”俞夏的声音更低,耳朵通红。
司以寒放下吹风筒,欠身长手一捞抽出桌子下面的医药箱,拿出温度计抵到俞夏的脸上,滴的一声。
“三十九度,换衣服去医院。”司以寒把体温表撂到桌子上,转身大步上楼,一边走一边解睡衣扣子。面色冷沉,彻底恢复成冰块了。
“这个体温表很不准,而且只量额头也不能确定我就发烧了。”
司以寒折回来把睡衣扣子又扣回去,捡起体温表,“张嘴。”
“脏。”俞夏嫌弃的不行,拉下毯子抬起白皙瘦长的手臂,“测腋下。”
俞夏那一根细细的吊带早就滑下去,这个角度能看到俞夏的黑色内衣,胸口一片春色,发育的很好。司以寒不动声色移开眼,嗓子干的要命,体温计贴着俞夏胳膊下面的皮肤,滴的一声。
“多少?”俞夏探头去看。
“三十九度五。”司以寒冷冰冰看过俞夏,“把毯子盖回去,上楼换衣服。”
“我不想去医院。”俞夏蹙眉,她最烦医院,拉过医药箱在里面找退烧药,“在家吃点药就行,去医院就要吊水,难受死了。”
“不行。”司以寒抬手整了下衣领,压下脾气道,“你自己换衣服,还是要我帮你换?”
“我不去医院。”俞夏打开保温杯盖子,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取出两粒,仰头把药喝下去,“反正我不去。”
司以寒抬眼,目光凌厉,“俞夏。”
“那你抱我去。”俞夏伸出手对上司以寒的目光,怂了几秒,但比起去医院,俞夏宁愿面对发脾气的司以寒,“换季感冒,每年都有这么几天,如果半夜我还发烧再去医院,好吧?”
俞夏因为发烧,眼角湿润,可怜兮兮。
两人对峙片刻,司以寒从医药箱里面找到退烧贴,一步跨到俞夏面前,把原本想起身离开的俞夏又按回去。
俞夏屏住呼吸,仰起头看司以寒冷冽的下巴线条。司以寒靠的很近,腿贴着俞夏的膝盖,俞夏悄悄抿了下嘴唇,热烘烘的气息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好了吗?”
司以寒把退烧贴贴好,并没有立刻退开,他看着俞夏的头顶片刻,黑眸多了几分克制,“两个小时后我去给你量体温,不要锁门。”
三十九度五,发烧的事儿俞夏就不能再作了,回到房间打开空调暖风。缩进被窝,感冒药让她昏昏欲睡。
司以寒说他是男人,所以俞夏不能再肆无忌惮的穿性感裙子?穿了怎么样?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来啊,躁动啊!
房间里渐渐升腾起暖意,俞夏陷入昏睡。光影接憧而来,十三岁司以寒穿着白色衬衣站在门口,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俞夏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少年干净的如同山间清泉,纯粹没有一丝的杂质。他仿佛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光从他身后落进来,他白净的肌肤被映了成半透明色。
“这是司以寒哥哥。”父亲推着司以寒的行李箱进门,笑的和蔼可亲,“以后住我们家。”
俞夏呆呆的看着,父亲过来抱起了俞夏,温柔的给俞夏穿上拖鞋,“跟哥哥打招呼。”
一转眼他又成了成年的司以寒,光芒四射的舞台,灯光从四面八方落到他的身上,万众瞩目。他完美犹如神祇,站在光里,站在世界中心。
俞夏猛然清醒,身上一片潮热,汗湿的皮肤直接贴着被子。室内一片通明,电话在枕头下面嗡嗡震动。俞夏揉了揉眉心,天天梦司以寒,什么时候能梦想成真?
手机上跳出苏洺的名字,俞夏停顿许久才接通,“苏总。”
“商锐的合同出了问题你知道吗?二台不跟他签你的搭档,有人抢资源。”
“恋爱综艺算什么资源?这是谁疯了跟商锐抢?谁抢的?”俞夏惊了,商锐在国内小鲜肉圈算顶流,参加这么个综艺是给节目组面子。这玩意也有人抢?
“不知道,我也是刚接到消息。刘制片说高层拦下来的合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