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我都没感觉。”
他摇头,笑嘻嘻地说。
“傻子。”
赵南箫说他。
“累吗,你睡觉。”
他柔声说。
赵南箫觉得身上舒服了,也很累了,泛起了困,嗯了一声,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很晚了,她大概也真的倦了,很快就睡着了,徐恕却迟迟无法入睡,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子,怎么看都是不够,哪怕是到了这一刻,她真的已经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会这么好。
刚刚经历了一个特殊的夜晚,但赵南箫却睡得很熟,并没有因为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而有半点不适,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亮了,徐恕还闭着眼睛睡在她的身边。
他趴在枕上,睡相很差,一只胳膊搂着她腰,一条腿压着她的腿。
赵南箫屏住呼吸,看着枕边这张沉睡中的脸。
这个小坏蛋,一肚子的坏水,却真的长了一幅能哄女人的好皮囊。
赵南箫越看,越觉得喜欢,忍不住想趁他睡着偷偷亲他一下,又怕弄醒了,他要纠缠自己,就忍住了,慢慢地将他胳膊和腿从自己的身上弄开,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到昨晚散乱在边上的衣服,套上出了房间。
这边的清晨是如此的安静,耳畔除了几声鸟鸣,再没有半点别的声音。
她肚子有点饿,下楼来到厨房,拿出昨晚冰箱里剩下的两只鸡蛋和一点火腿,正在做着早餐,徐恕从楼梯上下来,找了过来,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吭从后抱住了她。
他到来的结果,就是平底锅里的鸡蛋和火腿都彻底地煎糊,没法吃了,最后她人也被他抱回到了房间里。
等折腾完,已经快要中午了,赵南箫腿软得像棉花,肚子更是饥肠辘辘。
徐恕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下楼拿了昨晚剩下的水果,笑眯眯地喂给她吃。
“要不我们今天不要回去了,我叫看房子的再送点吃的东西来——”
他兴致勃勃地又提了个建议,自然了,话都没说完,就被赵南箫一口拒绝掉了。
必须得回了。早上手机都被他给强行关了一早上,她要是再不回去,恐怕那边的人都以为她失踪了。
唯一庆幸的,就是大家都还不知道她边上的这个人昨晚已经回来了。
他仿佛有点不高兴,又朝她伸过来手,被她一巴掌给拍掉了,命令他立刻收拾好送自己回去。
她必须得板起脸。
徐恕瞄了她一眼,不敢不听,终于老老实实地穿回了衣服,开车送她回去。
两人回到工地,正是正午吃饭的时间,乱哄哄的,赵南箫不许他和自己一起走,让他等一下,等自己进去了他再进,吩咐完要走,被他一把抓住手,靠过来朝她耳朵轻轻吹气:“小南姐,那晚上我们再去看个电影?”
赵南箫瞥了他一眼,说不去,转身丢下他就走了。
老陈和陈松楠早上不见她人,还关了机,问大姐们,也说一早醒来就不见她人,都很不放心。老陈正打算叫丁总派人一起到外头附近去找,看见她回来了,听她说是早上有事去了趟县城,手机没留意关机,也就相信了,全都松了口气。
这个白天剩下的时间,赵南箫根本没法安心做事,一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就脸红心跳,加上人真的有点累,晚上本来不想理他的,实在受不了他发过来的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八点多的时候,去了他的房间。
她一进去,就被他抱住,狠狠地亲,亲完了,让她留下来陪自己做事情,说保证不碰她,让她放心。
赵南箫相信了,就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坐在了他的怀里,看他在搞的软件,问了几句进展情况,忽然觉得他又不对劲了。
隔壁任工就在房间里,自己原来住的那间屋里,也有小孩子说话的声音,赵南箫可没这么大胆,立刻起身要走,被他拦住,强行抱到床上亲热了一会儿,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小孩的笑声。
他停了下来,慢慢地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低低地说:“赵南箫,我们都已经那个了,你还不带我去见姥爷和阿姨啊?”
赵南箫坐起来,见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皱眉忍得很辛苦的样子,想了下,说:“你什么时候有空,请个假吧,一起回好了。”
第二天大早,徐恕去找丁总请假,一听是请假,丁总立刻摇头:“通引桥的山体隧道已经开挖,引桥和索塔也开工,太忙了,你有实验室,别忘了还兼着指挥部助理的职位,没特别要紧的事,我看你还是不要请假了。”
“丁总,我就不说我朋友婚礼,我去见我未来丈母娘,你说,要不要紧?”
丁总惊讶:“这么快?”
“人生大事,宜速战速决。”
丁总哈哈大笑,点头:“行行,别的事不能放,这个事,我还真不敢不放。要因为我不放人,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我可没法向你爸交待。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尽快。”
丁总沉吟了下:“要不你看你再等几天?这周实在太忙,你要是走了,我这边很不方便,等这周过去,下周再放你假怎么样?”
虽然徐恕是恨不得立刻就走,但他也不是才工作一天两天的人,知道项目部的难处,对工作安排,心里更是有数。
丁总给的这个放假时间,和他原来的预估也是差不多的,正好李蔚然的婚礼也是在下周,于是答应了,道谢后,回来报告给赵南箫。
赵南箫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再晚一周而已,何况,本来就不是她急着要回的,于是计划好下周一起回一趟。
没想到时间刚商量好,当天下午,她接到了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说她妈妈沈晓曼这段时间大概太累了,上周着凉,检查有轻微肺炎,照医嘱挂了几天水,在家休息,本来已经好了,但这几天又出现了头痛和耳鸣的症状,自己家里正好有事,需要回一趟,怕走了她妈妈没人陪,问她能不能抽时间尽快回来。
妈妈以前因为爸爸的意外,有好几年都患了神经衰弱,好在这几年身体又好了,听阿姨的描述,有点像是旧病复发。
赵南箫有点紧张,和阿姨打完电话,立刻给妈妈打了过去,问她病情。
沈晓曼接到女儿的电话,很高兴,说自己问题不是很大,已经去看了医生,开了药过来,吃了药,晚上也能睡觉,怕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让她不必记挂。
“不过,你那边要是能脱得开,能不能回来在家住几天啊?”她问女儿,语气带了点商量。
在和女儿几次因为工作的事发生冲突,最后不但败下阵,还遭到女儿冷落后,沈晓曼现在大概吸取了教训,虽然心里对她待在那边还是很不情愿,但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态度强硬地要求她怎么样怎么样。
赵南箫接到阿姨电话的时候,心里本来就自责,觉得自己平时对妈妈不关心,现在听她用这样委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更是内疚,立刻点头:“行,我这边安排下,其实本来下周我就打算回一趟的,我尽快回来,妈你好好休养。”
第53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没想到时间刚商量好,当天下午,赵南箫就接到了家里阿姨打来的电话,说她妈妈沈晓曼这段时间大概太累了,上周着凉,检查有轻微肺炎,照医嘱挂了几天水,在家休息,本来已经好了,但这几天又出现了头痛和耳鸣的症状,自己家里正好有事,需要回一趟,所以打个电话把情况和她交待一声。
妈妈以前因为爸爸的意外,有好几年都患了神经衰弱,好在这几年身体又好了,听阿姨的描述,有点像是旧病复发。
赵南箫有点紧张,和阿姨打完电话,立刻给妈妈打了过去,问她病情。
沈晓曼接到女儿的电话,很高兴,说自己问题不是很大,已经去看了医生,开了药过来,吃了药,晚上也能睡觉,怕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让她不必记挂。
“不过,你那边要是能脱得开,能不能回来在家住几天啊?”她问女儿,语气带了点商量。
在和女儿几次因为工作的事发生冲突,最后不但败下阵,还遭到女儿冷落后,沈晓曼现在大概吸取了教训,虽然心里对她待在那边还是很不情愿,但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态度强硬地要求她怎么样怎么样。
赵南箫接到阿姨电话的时候,心里本来就自责,觉得自己平时对妈妈不关心,现在听她用这样委婉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更是内疚,立刻点头:“行,我这边安排下,其实本来下周我就打算回一趟的,我尽快回来,妈你好好休养。”
打完了电话,赵南箫去找老陈把情况说了一下,老陈立刻让她回,说有小陈帮着,自己在这边顶上个十天半月没问题。
赵南箫很感激,再三地道谢,回来就收拾东西。
项目部下午开了个工期会,鉴于天气渐暖,工期紧张,决定下周起部分施工项目实行三班倒的工作制,详细制定了计划,开完会后,徐恕又去了实验室,晚上九点多才回来,看到自己房间里有灯光,推开门,见赵南箫在里头,上去就要抱她。
“别动,我洗过澡了!”
赵南箫立刻躲,不让他碰。
徐恕无视她的反对,硬是凑上去,在她脸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这才拿起脸盆和毛巾,冲她一笑:“你等着,我这就去洗澡,马上回来!”
他果然很快就回来了,头发还湿哒哒的,进来用干毛巾随意擦了下,套上一件干净的短袖t恤,坐下去就把她拉了过来要她和自己一起坐。
赵南箫靠在他怀里,把自己妈妈这几天人有点不舒服,她想明天就回去的事和他说了。
徐恕一愣,露出担心的表情:“阿姨不严重吧?”
“应该是老毛病犯了,不严重,你放心。”
“行,那你尽快回去。”
他想了下,拿起手机要打电话。
“不行,我还是找丁总再说下,陪你一起回!”
赵南箫说:“没事的,等你下周有空了再回也不晚,我先回去,在家里等你。”
徐恕不放心:“这样不好吧,你妈会不会觉得我不关心她?万一她对我有看法,那我不是完了?”
赵南箫笑道:“我妈又不是刚认识你,她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再说了,确实不严重,我先回去陪她几天就行,你没事了下周再来。”
徐恕这边确实忙,别的都还好说,主要是实验室,这周要是自己走了,下周再去参加李蔚然婚礼,耽搁下来就是半个月,确实有点耽误不起。
但他真的舍不得和她分开。
以前没一起也就算了了,自从前天晚上在一起后,他就食髓知味,上了头,上班的间隙里都老是想着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黏一块儿才好。
昨晚她拒绝和他再去别墅,十点多就丢下他回那个集体宿舍了,他下半夜都没睡好觉,本来还暗暗指望这几天哪天看能早点完事,怎么想个法子再把她弄去一起“看电影”,没想到突然出来这个意外,她明天就要走了。
“你晚上陪我好不好?你明天就走,我要好多天看不到你了。”
赵南箫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别墅太远了,她明天要赶飞机。这里又不行。
徐恕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去县城开个房间?反正明天要送你去机场,顺路的,而且晚上住县城,明天你去机场的路还近点。”
赵南箫咬着唇不说话。
“小南姐,求你了……”
他巴巴的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轻轻晃啊晃,小声地恳求。
赵南箫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他站了起来。
他笑得眼睛亮晶晶的,飞快地穿了外套,套上裤子:“走了。”
赵南箫带上白天收拾好的东西,坐进车里,和他来到县城,十点多的时候,在之前住过的那间宾馆里开了个房间,两人住进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赵南箫被闹钟给闹醒了。
昨夜折腾到后半夜才算是睡了下去,实在是累,她现在还很困很困,眼皮子都黏在一起,真不想起来,又没办法,路况即便好,这里到机场也要开三四个小时,中午的飞机,她怕赶不上,所以预留了多一点的时间。
她关了闹钟,凭着坚强意志终于勉强睁开眼睛,揉了揉,扭头见徐恕光着膀子腰身缠着被子,还在边上呼呼大睡,推了推他,自己先爬了起来。正弯腰找着昨晚脱下不知道丢在哪里的衣服,感到身后伸过来一双温暖的手,把她给拖了回去。
“再陪我睡一会儿嘛……”
他闭着眼睛就找了过来亲她,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声。
“昨晚还不够?”
赵南箫没好气地推开他的脸,又拿掉伸过来的手。
“没够……”那只刚被拿掉的爪子又伸了过来。
“徐恕你给我起来!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