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好半晌,温桑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不是。”
他抬起她的右脚,挠了下她的脚心,淡笑回答。
温桑也脚心泛痒,没忍住一脚蹬上季斯衍的脸颊。
她呆呆的,看着季斯衍白皙的脸蛋浮现了一丝红痕,显然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了。
“怕什么。”见温桑也身体发抖,季斯衍叹了一口气,要去抱她。
温桑也推他,自己就把脸凑过去,指着自己的右脸问他,“要不,你也给我来一脚。”
季斯衍沉默,知道她是以为他会锱铢必报,然后揉着温桑也的头发,慢慢地发出一声轻笑。
“桑桑,”季斯衍的声音很轻,像入眠曲一样,“你从来都不在我的原则对象范围内。”
微凉的手指搭上孱弱的脚踝,“这只是夫妻情趣。”
“另外。”
随着他的声音,温桑也感觉到脚踝突然被一阵冰冷包围,是区别是人体温度的冰冷。
她抬眼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脚链,在灯下闪着银光。
季斯衍和她对视着,慢慢地低头,落下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吻,呼吸一路往上,还有他模糊不清的声音。
“这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欲迎还拒那首半诗摘自微博嘿嘿
明天看情况更新,如果内容ok我就更,不ok那就后天!!!
第38章 三十八点贪欢
温桑也在睡梦中有种重物压身喘不过气的感觉。
和上次梦见的一模一样的迷雾森林,遮天蔽日, 只不过比起上次狼兔同框的你追我赶, 这会已经是真实直接地落入了狼爪。
大灰狼背靠着树干坐着, 阴翳的阳光擦过枝叶的脉络与缝隙,在它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很好地中和了稍显凌厉的五官和与生俱来的淡漠。
小兔子被它搁在柔软的肚皮上, 不时地被揪着长耳朵, 挠兔子的痒痒, 又摸了摸它的小肚皮, 不间断地提起放下。
满身洁白的兔子咯吱咯吱地乱叫, 小身体乱颤,张着长长的牙齿就要去咬大灰狼的胸膛, 结果反被掐着长着小胡须的下颚。
大灰狼睁着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懒洋洋难掩娇气的兔兔, 锋利的牙齿克制收敛着自己, 肆意地在一张写满拒绝的兔脸上乱亲一阵。
灰狼边亲边开口, 糊了兔子满嘴的热气,嗓音又重又哑, 含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小懒虫, 怎么都叫哥哥动。”
操。
一听到大灰狼开口冒出季斯衍的声音,还有那声哥哥,温桑也浑身一个激灵,瞬间就从厚重的梦里抽身而出。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刚看清头顶上二十四瓣玉兰花灯和不染一丝尘埃的天花板,眼前就迅速地覆盖上一层阴影。
季斯衍侧着身,手肘撑在温桑也的左侧方,手指搭在她精致的下巴上,微微地用力,将她的脸转向了自己的这边。
然后低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语气不像初醒似的沙哑和迷茫,异常的清明温柔,“醒了。”
温桑也正为自己刚刚的梦感到羞怯和气愤呢,脸蛋红通通的,这会又被他亲了亲,下意识就抬手去推搡他的胸膛。
她的梦从来都不是胡编乱造的,全都是现实的真实重现。
好比今早,她梦到的,就是季斯衍昨晚和她说的话。
那个时候,季斯衍如同梦中的大灰狼一样,慵懒又随意地靠在房中的沙发背上,不紧不慢地开口指挥她。
温桑也累得不行,见他整个人舒服又闲散,眉骨微抬,桃花眼潋滟,呼吸均匀,白皙淡漠的脸上微微浮现一抹红,矜贵自持模样,随便理个领子就能出去接待客人。
反观她,跟从水里面泡了一圈出来,呼吸起伏得不像话,和季斯衍这冷静的状态一比,显得她像是逼良为娼一样。
她瞬间就撂摊子不干了。
温桑也两只长腿搁在一旁的空沙发上,往前一倾,下巴搁在季斯衍的肩上 ,动也不动扮演起木头人了。
季斯衍没办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见温桑也哼哼唧唧的小模样,没忍住说了她一句。
换来温桑也水光潋滟的一眼。
后面的一切,开始变得失控起来了。
男人餍足之后总是别样的温柔,温桑也却有种自己好像和几十个大汉打了一架的酸痛感。
温桑也没忘自己今天要去机场接新生,要不是昨晚看电影看得早,睡觉休息的时间长,她今天估计得罢工。
南大比起全国几十所九月初新生就得报名完毕的高校,显然有些特别的独树一帜,一直到九月中下旬才开学,军训完又是国庆小长假,这安排可谓是得天独厚了。
院学生会各专业的还会派学生搭帐篷引导自己专业的新生报名,各校级组织几乎都要去机场动车站所有新生可能搭乘的交通工具处等待,更别说温桑也这种校学生会部长级,起着领头羊作用的。
温桑也轻轻哼了声,算是回答了季斯衍刚刚的话。
她摸了下床头的手机,见时间还早,便也稍微放下了心。
温桑也伸着脚丫,去戳了戳季斯衍的大腿,嗓音甜腻腻的,“老公,帮人家把衣服递过来一下下嘛。”
呕。
温桑也要被自己给恶心死了。
这也不是她想要的,是昨晚被季斯衍给训练出来的,搞得她现在都有些没皮没脸的了。
床下落了一地的衣服,温桑也摸不到自己的衣服,加上季斯衍又在旁边虎视眈眈的。
她觉得季斯衍应该喜欢这一套,加上又必须麻烦他递衣服,下意识就捏着嗓音对他开口。
没办法。
季斯衍现在衬衫西裤,人模狗样的,估计刚刚自己先起来洗了澡换了套衣服又过来亲她,不麻烦他麻烦谁。
季斯衍眯眼,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手指探进床褥,视线紧紧地绞在温桑也脸上,嗓音发哑,“正常点,还是你不想下床了?”
温桑也眼珠子骨碌转,闻言朝他露出一抹笑,卷起被子裹住自己,不动声色地绕开他的手指,隔着被单去抱他,撒娇道,“那你快点把我的衣服给我嘛。”
以前和季斯衍混在一起,她还习惯早起洗个精华澡,洗去身上的疲惫,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只是后来,季斯衍索性就直接和她泡了个澡。
虽然最后水都从浴缸里溢出来了,浴室更是跟发了大水灾一样,但到底是达到了把温桑也洗得香喷喷的目的。
季斯衍一把将温桑也抱在腿上坐着,又捞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给她穿上。
“我自己来。”
看着季斯衍手上的黑色蕾丝边,温桑也到底不好意思。
季斯衍只是抬眼,瞄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又低头做起给温桑也穿衣的事情了。
不过黑白交织别样的诱惑,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亲。
温桑也觉得自己脸皮越来越厚了。
以前她还会觉得,那些个小东西被季斯衍看到双方都容易尴尬,谁知道这会儿,她倒是非常自得地享受着季斯衍的服务。
季斯衍说伸手她就伸手,说抬脚她就抬脚,跟着说动就动的电子娃娃一样。
温桑也到最后,索性连到浴室一小段路都不走了,张着手,非要季斯衍抱她去。
季斯衍看过来的时候,她还特别上道地倾身,胡乱亲了一通,抹了他一脸的口水。
谁知道有没有她小小的报复心思在里面。
季斯衍昨晚也是那样的,糊了她满脸,眼睛差点都睁不开。
对于温桑也的恃宠而骄,季斯衍表情倒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脸上惯常的淡漠疏离对待温桑也悉数变成了温柔,反倒让温桑也更加蹬鼻子上脸。
她缩在他怀里被抱起来的时候,还甩着手臂,拍在季斯衍的肩上,嘴里喊着嘚嘚驾,直接把人当成一匹马驹了。
季斯衍表情未变,垂眼看了她一眼,语气很轻,“这么想骑马。”
温桑也一愣,反应过来后迅速地摇了摇头。
别人问,或许她还能和别人探讨一下要不要去赛马场的问题。
但一旦这个人变成了季斯衍,那绝对是不正常。
季斯衍他就不会问出什么正常的问题,都挖着坑让她跳呢。
温桑也毫不怀疑,要是自己这会再喊出一句驾,可能晚上,不是季斯衍驾马,就是她被迫骑马了。
不得不说,温桑也最近的思想是越来越偏向于季斯衍,也越来越能猜想到他在想些什么。
季斯衍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温桑也再说一句,晚上回来他就有理由哄骗温桑也玩驾马的游戏了。
谁知道这会温桑也也精着呢,愣是反应过来摇头,让季斯衍又是好笑又是觉得可惜。
温桑也没穿鞋,季斯衍便把她抱在流理台上坐着刷牙,自己便出来了,没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下。
毕竟温桑也的睡衣浅淡,他随手捞的却是一件深色的内衣,光明正大地在季斯衍眼皮底下乱晃,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大早上地把人吞吃入腹。
他的自制力,在温桑也面前向来是为零。
温桑也乐得季斯衍没和她待在一起,不然她老是爱控制不住眼神乱瞟,还容易胡思乱想。
她坐在洗漱台沿,晃着脚丫,一边动手挤牙膏一边倾身把漱口杯放在感应水龙头下盛水。
冷不丁地就看到自己身上,脚上新鲜出炉的脚链。
还是昨晚季斯衍给她戴上的。
看样子季斯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偷偷量她脚围了,脚链明显是特别定制的,大小很合适。
季斯衍说的路上给她买礼物了,应该也是半道去取回来的。
就是这礼物,有点不太正经,让温桑也一大早看到自己脚上戴着的脚链,还是忍不住脸蛋发红。
一开始季斯衍动手给她戴上脚链,又接连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温桑也只当他是情不自禁了。
毕竟男人嘛,在看到自己女人身上戴着自己亲手准备并且亲手戴上的手势,总是忍不住俯身低头亲吻一番。
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求婚亲吻佩戴戒指的指尖,项链则是圈着腰际亲吻脖颈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