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吞口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承认，是我们做的，你别打我。”
说完，他也崩溃大哭。
第21章
双胞胎被家里人宠惯了，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
姜江的骤然爆发把他们吓傻了。
姜爷爷脸上一片严峻，要不知道要说什么，错的确是双胞胎的错，但姜江也不至于打他们吧。对于两个孙子，姜爷爷平时也都是捧在手心里的，舍不得他们受委屈。
“怎么能打你弟弟！”姜爷爷望着姜子翔脸上的巴掌印，阵阵心疼。
“打怎么了？我爸不也打我吗？他们两把我书都撕了，我不能打吗？！”
想到被撕得满屋子的书本卷子，姜江的手就痒的厉害。
姜子翔被她吓得立即躲进了姜爷爷的怀里，姜子飞则是往沙发角落里挤。
“你别过来！”望着朝自己越走越近的姜江，姜子飞尖叫道。
当姜江的双手要抓到他时，他跟个泥鳅似的，直接从沙发上跳下跑到了门口。那里有个老年机，家里人一般都是当座机用。
“我要打电话给奶奶！”
家里最疼他两的就是姜奶奶，不管他们受什么委屈，只要他们朝姜奶奶一告状，都能解决。
姜子飞看了眼姜江，然后快速地拨通了姜奶奶的号码，等那边一接通，他嘴一瘪，眼泪就出来了，“奶奶！”
姜子飞无比凄惨的哭声，把电话那头的姜奶奶也吓了一跳。
“飞飞怎么了？怎么哭了，我的宝贝孙子，怎么了？”
“奶奶，大姐打我们，你快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被她打死了！呜呜呜！”姜子飞夸张地哭喊道。
电话那头，姜奶奶的心都被剐下一块似的，心疼的不得了。
“奶奶明天就回家，飞飞别哭啊，哭得奶奶心疼死了！等奶奶回家了，看奶奶不教训你大姐！”
“奶奶你现在就快回来，不然她要打我！”姜子飞可怜兮兮地说道。
“奶奶马上回马上回！”
两人又聊了一句，才挂了电话。
姜子飞抬头朝姜江看去，“奶奶说她明天就回来，说帮我们教训你，你最好不要碰我！”
这会儿他也不怕了，想到姜江被教训的样子，他嘴角甚至忍不住勾了起来。
而被打的姜子翔听到这话，倒没有多高兴，姜江刚刚抓他衣领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再想到前阵子姜江常跟姜奶奶顶嘴，他不觉得姜奶奶回来了，就能轻易教训得了姜江。
望着姜子飞得意洋洋的样子，姜江也咧嘴一笑，“那就看看你奶奶回家的速度快，还是我出手的速度快！”
姜子飞心感不妙，连忙朝着姜爷爷奔去，“爷爷，她要打我！”
姜爷爷怀里搂着姜子翔，又一手把姜子飞护在身后。
“老大，你别胡闹！”
姜江却不理他，直接走到姜爷爷的侧边，一把把姜子飞从姜爷爷的身后拉出来，姜子飞连忙用双手捂住脸。
“别打我！奶奶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让她教训你！”姜子飞边躲边喊，想要把姜江吓退。
但姜江却丝毫不理会，手朝着姜子飞身上揍去。
姜子飞立即反抗，两只手也往姜江身上扒。
姜江干脆一把把他摁在沙发上，手直接朝他脸上招呼。
啪啪两下，姜子飞不敢再动也不敢再喊了，眼泪被姜江打了下来。
“以后再敢碰我东西，我看见一会揍你一回！就算你奶奶回来了也没用！”
“哇啊！”姜子飞就像刚刚被揍的姜子翔一样，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他现在也不喊奶奶了，就像姜江说的，姜奶奶动作再快，也救不了他。
望着两兄弟被惨哭的样子，姜江心头的火气才稍稍去掉。
她一把把姜子飞松开，瞪了还在姜爷爷怀里痛哭的姜子翔一眼，直接回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后，两兄弟惨兮兮地对视一眼，望到对方脸上的手掌印，哭得更惨了。
没过多久，姜父就急匆匆地回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啜泣的双胞胎，姜父心里一阵心疼。
还不等他问怎么回事，双胞胎便惨兮兮地朝他望来，“爸！大姐打我们！”
姜父心头的火立即就冒起来了，恨不得立即就把姜江揪出来，但想到姜母刚刚的叮嘱，他又按捺住脾气。
“怎么回事，她好好地干嘛打你们。”
双胞胎立即不说话了。
姜爷爷只得开口，“他两把老大的书撕了，老大气不过就打了他两，我拦都没拦住。”
姜父望着双胞胎刚刚肿起的脸，“那也不能打脸啊！”
他话刚说完，姜江房门被打开，她站在门口冷声道，“你自己来看看，看看我应该不应该打！”
姜父立即站起身，朝姜江屋里望去，等看到姜江屋子里一片狼藉，他刚刚还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了。
姜江的书桌上、书包里的书都被撕了个干净，撒得满屋子都是。
“你那天打我，说小孩念书差没关系，人品不能差，今天我也把这种话送你儿子。管好你儿子，不然哪天被我打死了，就怪他们自作自受。”
姜江说完，当着姜父的面直接把门关上。
“这老大！”把姜父给气得。
但他到底没进去把姜江拉出去给打一顿，这事还是得怪双胞胎手欠。
姜父回来没多久，姜母就关了店赶回来了。
望到两个被打的儿子，她也心疼，但没过去安慰。等问清楚了怎么回事，她直接走到姜江房门口，敲响了房门。
“进来。”姜江躺在床上应了一声。
姜母开了房门，就看到屋里的狼藉。
“他两把哪些书撕了？”
“政治历史物理化学还有卷子跟作业本。”姜江闷声道。
“我一会儿去问问，看能不能借到书。这事是飞飞翔翔做的不对，我会惩罚他两，你别生你弟弟的气了。”姜母知道，双胞胎之所以做这事，不过是因为姜江晚上在饭桌上的一句话。
“嗯。”姜江敷衍的应了一声。
姜母看姜江不想说话，就没继续跟她说。
等出去后，再看到沙发上正朝她望来的双胞胎，姜母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没看到姜江房里的情况，她以为事情没那么严重，顶多是被撕了一本书，谁知道书都被撕完了。
姜母跟姜父说了声，让他去那些家里有刚念高中的邻居家借书，然后便拿了扫帚去了姜江屋子里。
屋子里都是碎纸片，双胞胎坏得很，把书撕得粉碎，拼都拼不回来。
姜母动作迅速地把屋子里的碎纸片都扫了，然后才关门出去。
碎纸片她也没倒到垃圾桶里，而是倒在了客厅茶几上。
双胞胎不明所以。
“你两撕碎的，你两负责把书都拼回来，拼不回来，你两就别想睡觉、别想吃饭！”
双胞胎闻言，两张脸都耷拉下来了，眼里也立即汇满了泪水。
明明是他们被姜江打了，为什么没一个人惩罚姜江，现在姜母还要他们把这些书都拼回来！
双胞胎只觉得委屈极了。
但现在家里可没有姜奶奶拦着了，也没人敢跟姜母对着干，双胞胎只能承着。
即便两人不情愿，但还是在姜母的眼神压迫下，慢慢行动了起来。
姜父借完书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都借到了？”
“都借到了。”姜父把书递过去。
“行，你看着他两。”
姜母接过书，又去了姜江的房间。
大概是躺久了，姜江直接睡着了，姜母见状，动作放轻了些，把书撂到桌子上，才又动作轻慢地出去。
姜父看到姜母出来，立即开口，“这么碎的纸片，要怎么拼？都不早了，让他两去睡觉吧。”
双胞胎听到，忙不迭地朝姜母点头。
姜母瞪了姜父一眼，才看向双胞胎，“不拼好别想睡觉！”
双胞胎知道姜母是狠了心了，只得抹了把眼泪，继续拼。
姜母这才满意，她视线又落回到姜父身上，“你给我过来！”
姜父听姜母的语气，就知道事情不大好，满脸无辜地看着她，然后听话地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
两人去了卧室，把门关上后，姜母才开口。
“店里必须要招人，孩子我也必须自己带。你瞧瞧他两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老大晚上就说了一句话，他两就干出这样的事，是不是无法无天了？以前我想管，但没工夫管，就算有点工夫，也被你妈拦着。这次我说什么都不能再随你妈了。”
要是没今天这出事，姜母还真没觉得双胞胎多不好，顶多觉得两人看电视看得太多了，但她成天在店里忙，真的是顾不过来。
而且妈妈看自家孩子都有滤镜，她看自家孩子哪哪都好。
但经历了今天这事，想到姜江屋子里的样子，她真的是觉得必须要好好管管两个孩子了。
“都说我们家的孩子不是学习的料子，但老大靠着自觉现在不把书念的好好的吗？飞飞跟翔翔能比老大差吗？好好管，肯定能把他两成绩也抓上去。”
姜江成绩变好，也是姜母想要好好管双胞胎的一个契机。
姜父觉得姜母说的有道理，不说别的，双胞胎成绩必须要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