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被他说中了?
那可大条了。
何逸川不信,“我觉得表嫂不是那种人。”
宴鸣赫也点头附和。
楚长歌干笑,“呵呵,我是开玩笑的,我也觉得表嫂不会,普天下,还有比你更完美的男人吗?除非是疯了,才会丢了西瓜去捡个芝麻。”
这会儿再拍马屁也已经晚了,宴暮夕道,“看来你讲了一上午的课还没讲够,还是没领悟到我要让你表达的精髓,下午继续吧。”
“不是,暮夕,不是说好下午考试的吗?一上午我都讲的口干舌燥了,再来半天,我还说得出话吗?”楚长歌欲哭无泪、懊悔万分,“我错了还不行吗?精髓我领悟了,祸从口出,我改,我一定改。”
“呵呵,迟了。”
“……”
宴鸣赫和何逸川幸灾乐祸的一笑。
这时,邱冰敲门进来,“少爷,事情都办妥了。”
听到这一声,就见宴暮夕精神一震,刚才还半死不活呢,此刻像注入了兴奋剂,“盯着媒体,看网上怎么说,不用急着应对。”
“是,那少夫人那里?”
“我来哄。”
邱冰嘴角抽了下,他想说的是给少夫人好好解释一番,怎么少爷这么自觉的就把自己坑成个罪人了?初衷还不是为了少夫人好吗?
楚长歌听到这一句,又没管住嘴,八卦的追问,“暮夕,你惹表嫂生气了?”
宴暮夕不理他,拿出手机拨电话。
车上,柳泊箫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迟迟不接,直到那头锲而不舍的打第三遍,她才接了,只是接了,也不说话,越是沉默,越是让人七上八下。
“泊箫?”宴暮夕这一声喊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楚长歌被刺激的差点吃不下饭,我去,要不要这么肉麻?
何逸川也是头皮发麻,觉得这糖分含量太高了,都齁的慌。
宴鸣赫苦笑,作为单身狗,就不能关爱一下吗?非得这么往死里虐?
宴暮夕才不管几人怎么想,人家不开口,他就一声声的喊,“泊箫,泊箫……”
最后,楚长歌实在受不了了,在旁边哀求的嗷了一嗓子,“表嫂,求您吱一声好么?再被暮夕这么叫魂下去,我要英年早逝了。”
那头,柳泊箫顿时红了脸,这个混蛋,他怎么守着人就这么玩儿?
四更 对方的目的
“泊箫……”
他再喊时,她终于应了,就是有点气急败坏,“你够啦,旁边有人你居然就敢……,你的脸呢?”连累着她一起没脸了,简直想哭。
他却愉悦的低笑出声,“呵呵呵,有媳妇儿就人生圆满了,要什么脸啊?”
“……”
楚长歌听到这话,“卧槽”了一声,一脸崇拜的竖起大拇指。
宴鸣赫则笑道,“看来我们还是单身狗不是没道理啊。”
何逸川点头附和,因为他们还都要脸。
柳泊箫在车里可都隐约听见了,脸上臊的不行,压低嗓子磨着牙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不然我就挂了。”
雅间里的三人听不见柳泊箫说了什么,就看到宴暮夕一脸肉麻的宠溺,柔情款款的道,“好,都听你的。”,然后就拿着手机往里间走。
楚长歌挽留。
宴暮夕回头说了句“媳妇儿害羞”。
楚长歌嘴角抽了下,心想,只要你别那么不要脸、表嫂肯定就不会害羞了。
等宴暮夕进了里间关上门后,何逸川转头问邱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的感觉最敏锐,刚才宴暮夕不太对劲儿。
邱冰想着等下网上就会传开,便也没瞒着,“少夫人刚才去医院看她同学了。”
楚长歌瞠目,“明澜?”
邱冰点头。
何逸川试探着问,“这个叫明澜的人喜欢表嫂?”
邱冰又点了下头。
楚长歌忽然笑起来,“岂止是喜欢啊,那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明澜长的又不俗,迟早会火,算起来,也勉强能称得上是暮夕的情敌。”
宴鸣赫恍然,“原来,暮夕刚才是吃醋了,我说怎么看着没精打采的,不过,依着他的脾气怎么没拦着呢?”
楚长歌道,“怎么拦啊?依着俩人的关系,表嫂去探望一下那是人之常情,暮夕再吃醋也不能限制表嫂自由啊。”
何逸川则很无语,“暮夕不是在她身边安排了人吗,有他们陪着去,又不是孤男寡女,有什么醋好吃的?”反正他是不懂。
“对啊,明澜的妹妹还在呢,暮夕这是吃哪门子的醋?”楚长歌也反应过来,眸光灼灼的看着邱冰,“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幕?”
邱冰高深莫测的道,“很快你们就都知道了。”
“卧槽,你还卖起关子来了,快说。”
“等下网上会写,肯定比我说的精彩。”
三人面面相觑,这特么的还被爆料了?
里间,宴暮夕已经解释了一通,“泊箫,还生气吗?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我怎么舍得啊,其实,这个计划还是大舅哥想出来……”
不得已,他只有甩锅了。
“我哥?他也参与?”
“呵呵呵,倒是没参与,就是帮着出出主意,我当时是不同意的,你也了解我,我怎么可能愿意让你跟明澜去演戏?我醋劲有多大,你是最清楚的,我听了你哥的话后,差点没酸死。”
“……”说这话,很有脸吗?
“可是,抵不过你哥的淳淳善诱啊,被他洗脑后,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不彻底解决此事,以后这样的悲剧说不定还要发生,泊箫,届时你怎么办呢?愧疚越攒越深,你要怎么面对明澜?”
这些道理,柳泊箫自然是都明白,冷静后,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演这样的一出戏呢?”
“唉,我也不想啊,可背后的人想要达到的目的就在此,他们知道明澜对你的心思,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俩炒作绯闻,让明澜受伤便是第一步,无非是利用你的愧疚引你去,如果这次不成,还会有下次,而下次,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肮脏的手段了。”
“那他们这么做的最重目的呢?毁了明澜?还是抹黑我?抑或是……冲着你去的?”稍加分析,柳泊箫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应该是,想拆散我们。”
“拆散我们?”
“嗯,对方自作聪明,觉得了解我,依着我的骄傲,如果知道你和明澜暧昧,哪怕是被人陷害呢,也会在我心里扎下一根刺,如果再爆出去,搞得人尽皆知,那我为了脸面,更得跟你分手,就算不分,咱俩之间的感情也会生出嫌隙,那么对方就会乘虚而入,或者,再继续玩弄这种手段,直到我对你彻底失望为止。”
柳泊箫明知道他说的这些都是对方的阴谋,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她还是听的脊背生寒,心口也发堵,咬着唇问,“那你会吗?”
宴暮夕问,“会什么?”
“会……上这个套吗?”
宴暮夕低笑,“换你,你会吗?”
柳泊箫被问住,她自然是相信他的,但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一次两次坚定不移,可若这种手段层出不穷,就是再深的信任也会被消磨吧?最后又该怎么收场?哪怕误会澄清,彼此怕也会觉得累了吧?
宴暮夕这时柔声道,“泊箫,我不会。”
柳泊箫心口一缩,“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短短五个字,滚烫如岩浆,让她眼眶开始发酸发涨。
“我对你的爱,超越一切,别说你和明澜没有暧昧,即便是真有,我都不会放手,对方用再多的手段来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不会动摇,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比起失去你,其他的痛苦我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跟你分手,所以,对方阴谋用尽,也奈何我不得。”
“暮夕……”柳泊箫嗓子都有点哽咽了,她就是个俗人,被这样的情话感动的无以复加,如果他在眼前,她肯定就投怀送抱了吧?
“都说,爱一个人,就会把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我以前总觉得这是在践踏自己的尊严,但现在,我懂这话的深意了。”他喟叹了声,“就如我之前,忍着醋意让你们合演那出戏,唉,其实我有很多办法能解决这件事,却选了最让我不痛快的。”
“我知道,你跟他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余海和余江又不是死的,再说还有明秀在,但只要想着接下来网上会铺天盖地的炒你们的绯闻,我就一肚子的酸水……”
“你俩的名字被放在一起说,我都受不了啊,泊箫,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病?我对你的占有欲,有时候强烈的连我自己都害怕。”
“泊箫,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吗?如果,你还是生我的气,那我只能跪仙人球了,岳父送我的那盆,我就养在卧室里,是要让它上场了吗?”
柳泊箫最后能说什么?这么多甜言蜜语呼啸而来,她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么可能不融化?“下回不许了,有什么事儿,先跟我商量不行吗?”
上回对付秦家、替她母亲讨公道的事儿,也是都解决完了才告诉她,这次倒是有所进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跟她说了,她猜着,也是因为需要她参演,不然,哼……
宴暮夕立刻从善如流,“好,下回一定事先让你知道。”
答应的倒是很痛快,就怕‘阳奉阴违’。
柳泊箫也不在这上面继续跟他较劲儿,问道,“确定背后是什么人了吧?”
“嗯,有些眉目了,等网上的消息传开,就证据确凿了。”
“一定要在网上传开吗?”
“嗯,对方隐藏的很深,而且也只有那样才能给对方定罪,传播不实虚假消息、且造成伤害的,已经不是拘留罚款那么简单,严重的可以判刑,我这次要给他们个教训,以后再不敢惹事儿。”
“嗯,我明白,就是……”
“是不是担心我?觉得那些东西爆出来,我脸上无光?”
“不是担心,是……心疼。”
宴暮夕愉悦的笑起来,“有你这一句,我就知足了,别人同情怜悯也好、幸灾乐祸也好、落井下石也好,我都不会在意的。”
“你还是让人紧盯着点……”
“放心吧,我不会让事态脱离自己掌控的,我是不在意自己如何被人评价,却不舍得他们议论你,下午有课吗?要不在宿舍里等会儿,最多四点,我拿到所有的证据,就会让人澄清事实。”
“我没事儿,可以去上课,越是躲着,才会越被人当成是心虚。”
“也好……”
五更 被绿了?
挂了电话后,宴暮夕一出去,就见那三人用复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扬眉,慵懒的走过去坐下,开始慢条斯理又优雅惬意的享受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