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箫……”他喊出这两个字,柳泊箫心脏都抖了下,那种情动后的沙哑实在太撩人了,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兽性大发了,一时居然不敢过去。
“泊箫,要我过去抱你?”此刻,他半躺在床上,跟她穿着一样的白衬衣,不过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了,露出些风光来,透着难言的诱惑。
柳泊箫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想着不能每回都自己怂啊,反正俩人那晚上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再害羞什么的就矫情了,于是,从容的走过去,撵他去洗澡。
宴暮夕却没动,仰着头看她,自上而下,一寸寸的逡巡过她的身体,衬衣下摆遮到大腿,再往下,就是光滑白皙的肌肤,刺激的他眼睛都开始充血。
双手着魔般的抚上去,激的她也跟着颤栗。
“泊箫,书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一种睡衣叫男朋友的白衬衫,以前看到不以为然,现在觉得……你以后还是别穿了。”
“嗯?”他不是看的眼里都着火了吗?
“太性感了,我把持不住,比情趣内衣还有诱惑力,还是等元旦开荤后,你再穿吧,不然,我担心自己会爆体身亡。”
“……”
第207章 一更 以后再也不留下了
柳泊箫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调戏她而已,结果,他用一晚上的行动来验证了,穿着男朋友的白衬衫当睡衣是多么的让人把持不住。
简直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他却说,她是在犯罪,诱惑他犯罪,是他化身为兽的根源。
最后,她都被他折腾哭了,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
俩人除了最后那一步,把能做的都做了,昏睡过去之前,柳泊箫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以后晚上再也不留下了。
除了手腕酸痛,连腿都不放过,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他跟吃了药似的,完全停不下来,她又累又困,怎么抗议拒绝都无效,在床上,男人就没有理智可言,哄着、求着、逼着,折腾到凌晨四点多。
她才如蒙大赦的可以闭眼睡觉了,迷迷糊糊的,感觉他帮着自己擦了澡,还听到他在耳边喃喃说了几句话。
设置的手机闹铃响的时候,柳泊箫困的根本睁不开眼,宴暮夕帮着关了,又用她的手机给庄静好发了条信息,搂着她继续睡。
卧室里静谧无声,俩人如交颈鸳鸯,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唇角都是上扬的,空气中的甜蜜暧昧久久不散。
柳泊箫醒的时候,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恍惚,听到他在打电话,这才睁开眼,昨晚的画面一点点的涌上来,让她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嗯,都整理好了?你先拿着吧,不要进来,我们还在睡,嘶……”声音一顿,腰上酸爽的滋味让他吸了一口冷气,低头,看她虽在恼着,眉眼之间却似含着春水,不由低笑,“准备两份早餐,等下送进来,泊箫有点累,我不舍得让她做。”
说完,挂了电话。
那头的邱冰一脸麻木,少爷跟他说的这么详细做什么?炫耀自己的幸福、来虐他这只单身狗?
还在睡?难道做完好事成了,所以少夫人今天才下不了床?
那倒是真的值得炫耀了。
可惜,他还是想的太天真了。
哪是下不了床,是困,睡眠不足,柳泊箫几乎没熬过夜,就是高三最辛苦的时候,也就学到十一点多,可昨晚呢?都四点了,才让她睡,还跟恩赐她、她能谢恩一样。
简直想哭,她也的确哭了,这会儿,一醒过来就听到他说这种话,更是恼的不行,“你胡说什么?”
宴暮夕搂着她,脸蹭着她的,他实在迷恋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幸福的像是成仙了似的,飘飘然欲醉,“我哪儿胡说了,嗯?我们本来就在睡着啊,难道还能让邱冰进来打扰?还是说,你其实并不累?那我们再温习一遍昨晚的那些好不好?”
说着,他身子就诚实的蠢蠢欲动起来。
柳泊箫吓得赶紧制止,手抵在他的胸口,那上面还有她啃咬过的痕迹,香艳无比,“别闹了,暮夕,我还得去上课……”
“上课?”宴暮夕冲她无辜的一笑,“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不用去上课。”
闻言,柳泊箫瞬时瞪大眼,“你说什么?请假了?”
“嗯,你睡得太少了,我哪里舍得让你起床?就跟你室友发了个信息。”
“你,怎么跟她说的?”
“实话实说啊,说你睡得太晚,又太累,休息一早上,下午再去。”
“宴暮夕,你……”你真是好样的,柳泊箫气的捶了他胸口几下。
见她真要恼了,宴暮夕赶紧讨好的哄了几句,“乖,是我的错,可谁叫你那么诱人的?我实在忍不住嘛,我其实已经努力克制了,不然能让你四点就睡?”
“你……”你还有理了?
“乖,别气了,我保证,以后不这么贪吃了好不好?”
“贪吃?你那叫禽兽。”
“泊箫,这个控诉我不能认喔,我还没开始禽兽呢。”
“……”
看她气的都不想跟自己说话了,宴暮夕吃吃笑着,咬着她的耳朵,柔声道,“好啦,我就是太稀罕你了,食髓知味,着实控制不住,才会一遍遍的疼爱你,我以后一定收敛点儿,保证不再影响你上课好不好?”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可信度吗?”柳泊箫问。
“这个,应该有。”
他自己说的都心虚,柳泊箫能信他才有鬼了,带着几分赌气的道,“以后再也不留下了。”
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谁知,一听这话,他顿时急了,“不行,泊箫,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剥夺我的福利,我等了二十六年,容易吗?”
柳泊箫气笑,“你的福利?你的福利就是建立在牺牲我的睡眠上?”
宴暮夕心虚的眼眸闪了闪,“那个,以后我们可以挑周末的时间,不用早起,睡眠不就补回来了?”
“还周末?那我也不要!”柳泊箫把他推开,拥着薄被子想要坐起来。
宴暮夕伸手一拽,又把她压倒在身下,低头亲了上去。
“唔,混蛋,你又要干什么?”柳泊箫躲闪着,没他力气大,怎么也挣扎不开,气的在他腰上猛掐。
宴暮夕闷哼着,不知道是疼还是爽,含着她的唇,亲的越发缠绵,现在他的吻技比起之前,可是高超多了,没一会儿,俩人就都气喘吁吁、浑身滚烫。
空气中,唇舌吮吸纠缠的声响,听着便让人脸红心跳、血脉喷张。
就在柳泊箫以为他又要折腾她一回时,他却喘息着停下了,“泊箫,你看,你其实也想要的……”
敢情他这么撩拨她,是为了证明这个?
“所以,我们都是这场鱼水之欢里的受益者啊,你也很喜欢的对吗?昨晚,你敢说不舒服?”
“……”某人兵临城下、蓄势待发,她哪敢跟他呛?
宴暮夕勾唇笑起来,果然,书上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想治住女人,强吻、床咚,保管她服服帖帖的。
俩人起床洗漱完,已经快十点了,邱冰把早饭买了来,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相当的丰盛,这是连带着中午的一起了,还有一份大补的汤。
柳泊箫一看里面的东西,就知道邱冰误会了,但这种事她也没法解释,只能黑着脸喝了半碗。
二更 找上秦家
宴暮夕全程无微不至的伺候她,邱冰都没眼看了,心想,网上说的那些话还不够到位,评价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极致深沉的爱,不是他把她当女王捧,也不是拿她当女儿宠,而是像少爷这样,把少夫人当成个宝宝在疼,这算是秀恩爱的最高境界了吧?
吃了饭后,才开始说正事儿。
邱冰把一份文件递给宴暮夕,“少爷,分析出来的成分都在上面了,一份是从明秀买的烤肉饭里提取出来的药物,另一份则是从那个给明澜换药的护士香水中提取的,乔老先生说,这两种药物若单独用,都不会有问题,只有凑在一起,才会有催情的作用。”
宴暮夕翻看着,头也不抬的道,“所以说,这个秦明月还是有些脑子的,做事非常小心谨慎。”
要不是乔德智进了他的公司,这事儿,还真不容易发现。
谁能想到,催情药会一分为二呢?这本事,寻常人更是做不到,也就是秦家,钻研了二百多年,医术精进是好事儿,可若沦为害人的刀,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等他看完,柳泊箫也拿过来扫了几眼,她跟着乔爷爷学过一点医术,上面不少成分都是知道的,“你想怎么处理?直接上门去找秦家?他们会承认吗?”
宴暮夕冷笑了声,“不认也得认,不然,我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秦家若不想失去秦明月,咬牙也得认下。”
“那楚少呢?你还跟他说吗?”这事儿,证据并不确凿,如果楚长歌不信,恐会生出怨怼来。
宴暮夕默了一下,平静的道,“说,至于怎么做,就看他了。”
……
俩人一起去的济世堂,柳泊箫原本没打算来,可见他喊上了楚长歌,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陪着来了。
宴暮夕和楚长歌是表兄弟,楚长歌跟秦明月是表兄妹,依着血缘关系,两头的分量都差不多,如果真要选择站队,对楚唱歌来说,无疑有些沉重。
这跟上回处理秦可卿的事儿还不太一样,那是上一辈人,且证据确凿,性质又恶劣,楚长歌再顾念亲情,大是大非还是占上风,他不会怨宴暮夕,相反还会有所愧疚,但这次对付秦明月,就少了那些让他毫不犹豫的条件,他又该当如何呢?
路上,宴暮夕给楚长歌打了电话,并未说清楚是什么事儿,只让他来济世堂。
楚长歌也不傻,猜也猜到几分,只是没有往秦明月身上想。
他到了济世堂时,宴暮夕和柳泊箫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三人碰面后,等到十一点半,一起进了济世堂,从后门走的,避开了众人的探究。
秦佑德刚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洗了手,正脱白大褂,门就被敲响了,不等他说话,楚长歌便走了进来,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似乎把房间都照亮了。
秦佑德愣住了。
“外公!”楚长歌笑眯眯的喊了声,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后,走到他跟前,亲昵的抱了抱他的肩膀,“给您带了两瓶酒,是您喜欢喝的那一口。”
“哎……”秦佑德下意识的应着,还有些意外,拉着他的胳膊,慈爱的上下打量着,眼底涌上欢喜来,“长歌,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这里,就顺道来看看您了呗,怎么,外公难道都不想我?”
“哈哈哈,怎么会不想?你来的正好,观潮也在,出去帮我拿点东西回来,等会儿咱爷仨去吃饭。”秦佑德笑起来,显然心情很好。
楚长歌也笑,只是笑得有点发苦,尤其是看着秦佑德的满头白发,心里越发难受,外公一直都对他疼爱有加,当初他想进娱乐圈,爷爷、父亲,都是竭力反对的,只有外公支持,为了这事儿,还专门到楚家为他求情说好话,他也一直对他敬爱有加,但现在……
他不想来,却又不能不来。
他跟暮夕交好,跟亲兄弟一样,暮夕说话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找上秦家,还叫了他一起,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八成昨天的事儿跟秦家有关了。
上次是他姑姑,又涉及到东方家,暮夕连柳泊箫都瞒着,没告诉楚家是怕他们为难,这次却叫了他来,他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事情怕是会颠覆他的一些认知。
门外,拿东西回来的秦观潮遇上宴暮夕和柳泊箫,看到他俩的一瞬,心里就咯噔一下,声音不自觉的紧绷起来,“你们怎么来了?”
宴暮夕打量着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衬得那张俊逸的脸越发淡漠出尘,只是此刻情绪外露,就差把不欢迎三个字写在脸上了,他勾起唇角,不疾不徐的道,“有事找你爷爷,还有你,或者还可能要喊上你爸。”闻言,秦观潮瞬间就变了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秦家人又不长记性的惹上我了。”宴暮夕说这话时,并未给他留颜面,声音讥诮,睨着秦观潮的眼神很冷淡。
“谁?”秦观潮挤出这个字,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宴暮夕意外的挑眉,“你都不怀疑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