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只星角上是由符文构成的一片土壤的形状,与那块岩石的符文堆有些相似,可却又不同,它更像是一粒粒细沙构成的沙土,虽然静止不动,但并没有那块岩石的稳固感。
混沌五星角,每一角都有符文构成的“真相”。
一一看过,宁涛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混沌五角上的“真相”,其实就是五行的金、木、水、火、土!
那树代表的就是木。
那岩石代表的就是金。
那涌动的波浪代表的就是水。
那泥沙代表的就是土。
那篝火一般燃烧的代表的就是火。
天赐天生床的“内核”其实就是五行!
“哈哈哈!原来如此!”大笑声中,宁涛一头扎进了代表木的符文堆之中,那一大堆上浮下潜,左摇右晃的构成树的符文与他的元婴融合,他的元婴能量体中满是闪烁的符文。而他离开的时候,却不曾带走一个。可就是这一沉浸,这一融合,他已经知晓构成“树”的所有的符文。
这不是他的记忆力有多惊人,而是这天赐天生床本来就是他的本命法器,所有的东西都是根据他而衍生出来的,也就等于是他自己的一部分。自己要了解自己,那有什么困难?
随后,宁涛又先后进入了水、火、土、金之中,了解和掌握相应的符文和法咒……
天赐天生床上,白婧放弃了,饶恕她口若悬河却也唤不醒一个“昏睡”的人,而且这个昏睡的人不仅没有意识,甚至连感觉和反应都没有。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她纵是有一身的手段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是故意的。”白婧很郁闷的样子,“没准,他此刻已经附身在一只蚂蚁身上爬到江好那里去了。”
青追说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夫君是元婴出窍,他肯定会回来的,倒是你真不害臊,我都替你脸红……”
“你敢这样说你姐姐?看我不收拾你!”白婧扑在了青追的背上,伸手去挠她的痒痒。
“咯咯咯……”青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她也不是任姐欺负,也伸手去挠白婧的痒痒,甚至是去扯白婧的衣服。
白婧岂是吃亏的主,也是又挠又扯,这一来画面就乱了,很辣眼睛。
却就在姐妹俩纠缠在一起,画面演变得不堪入目的时候,宁涛睁开了眼睛。一看之下整个人都不好了,可青龙白蛇却还没有发现他,继续嬉闹着。
一股灵力注入本命法器,灵力默念法咒,宁涛的本命法器突然发出了“嗡”的一个鼎鸣之声。
青龙白蛇这才发现宁涛回来了,两双美目直盯盯地看着他,但仅仅一秒钟后她们的心思和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有清光从天赐天生床之中释放出来,那光宛如极地极光一般绚丽,可非常柔和,甚至需要仔细看才能看见。就在那清光之中,有叶芽从木板之中冒出来,快速生长,由芽儿蔓,长出新叶、蓓蕾,然后开出五颜六色的花。
天赐天生床的混沌空间打开了,随着法力能量场的扩展,原本小小的天赐天生床变得又宽又阔,所扩展之处长满了青草绿叶,开满了鲜花朵朵,花团锦簇,花香迷人。
就那么几下呼吸的时间,原本一张小小的天赐天生床变成了一张又宽又阔的天然花草床。青草为板,鲜花为褥,要多神奇有多神奇。
宁涛顺手摘了一朵雪白的鲜花,给白婧插在了发梢间,笑着说道:“阿婧,现在还觉得它小吗?”
白婧却还愣在那里,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宁涛又从身边摘了一朵青色的小花给青追插在了发梢间,笑着说道:“阿追,这花戴在你头上真漂亮。”
青追一声嘤咛,钻进了他的怀里。
白婧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道:“夫君,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宁涛说道:“这是我的本命法器,它蕴藏着五行的奥秘,我现在动用的就是五行的法力,五行相生便有了这盎然的生机,这些青草和鲜花都是天地灵气所化,你们可以多吸收吸收。”
青追愣了一下,冒出一句话来:“夫君,你这不是要我们吃草吗?”
宁涛淡然一笑:“也可以这么理解。”
白婧忽然一口啃了下去……
吃草就吃草。
窗外夜色,月朗星稀,明月照沟渠。
一个小时后,宁涛从门里出来,背着小药箱往另一个房间走去。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而强大的笑容,走路脚步带风。
虫二以虫帝自居,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它给出的诊断诚不欺人。这本命法器让他找回了自信,碾压一切妖精的自信。
其实,天赐天生床内核隐藏的五行混沌空间,一打开其实就是一个他的法力洞天。这个法力洞天由他掌控一切,他要草生,草便生。他要藤开花,藤便开花,他要树结果,那树就会结果。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火,火生木。这天地间的万物都由五行演化而来,这本命法器所打开的混沌法力洞天里,他等于是要风就是风,要雨就是雨,翻手云覆手雨!
也正是这次试用,宁涛也才发现他对天赐天生床的了解其实还只是皮毛,因为这五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完全掌握。不过找到了宝藏的门,还打开了门,宝藏里面有些什么宝贝,终于一天会弄清楚的。
来到江好的房间门前,宁涛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谁啊?这么晚了……”屋子里传来了江好的声音。
她明明知道是谁在敲她的门,却不免还是要矜持一下。
宁涛轻咳了一声:“好好,是我。”
一串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之后,房门打开了,穿着睡裙的江好出现在了门口。身后的灯光透照过来,曲线朦胧,别有一番诱人的水墨山水般的美感。
“你不是去了她们姐妹俩那里么?”江好说。
宁涛:“……”
虽然早就承认了对方的存在,也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潜移默化地成了一家人,可女人就是女人,而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吃醋的女人。
“那法器呢?”江好吃醋,浅尝即止。
宁涛拍了一下小药箱:“在药箱里。”
江好让开了路:“那我就放你进来。”
宁涛尴尬地笑了笑,进了屋。
江好关上了房门,跟着宁涛回了屋,又看着宁涛将那张缩小成书本大小的天赐天生床拿出来。
宁涛一丝灵力注入,灵力默念法咒,天赐天生从在落下地面的过程里便哗啦一下打开,变成了一张1.5米宽,2米长的木床。这个时候的它没有长出如茵的青草,也没有开出五颜六色的鲜花,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简易木床。
不等宁涛招呼,江好便脱了拖鞋爬到了床上,用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也用屁股这里坐一下,那里坐一下,感受它的感觉。
宁涛也脱了鞋子爬上了床,笑盈盈地道:“好好,你一直在等我吗?”
江好给了宁涛一个白眼:“臭美,我才没等你呢。”
宁涛凑了过去:“我哪里臭了,你闻闻。”
“你全身都臭,哈哈……”江好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宁涛,“妈问我们什么时候把孙子给她带回去,我说这事我做不了主,得问你。”
宁涛说道:“我这不正准备努力吗?”
“你刚才那对姐妹俩那里过来,青龙白蛇的,你行不行啊?”江好的眼神里带着点质疑的味道。
宁涛受激,就要伸手抓人。
“等等。”江好撑着宁涛,“我主要是想试试你这天赐天生的法器,你都还没有给我展示。如果就这放大缩小的法术,那也没什么稀罕的。”
“那你可别后悔。”宁涛说。
江好撇嘴:“难不成你还能用它收拾我不成?你以为我怕你吗,一直以来都是我怜惜着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嗡!
天赐天生床突然一声鼎鸣,混沌空间打开,房间不是房间,变成了一片汪洋!
江好还没有回过神来,哗啦一下就沉入了水中。短暂的惊慌之后,她忽然发现这水不是一般的水,她没有窒息的感觉,有的只是浸泡在灵泉之中的温暖而舒服的感受。
她看不见宁涛,可却又感到宁涛无处不在,甚至每一滴水都是宁涛。
“阿涛,你在哪啊?”江好的心中一片惊讶好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乘风破浪而来……
有些人划船从来不用浆,靠浪。
第0573章 伊斯坦布尔之夜
夜幕降下,一辆有着黑白花纹涂装的电瓶车出现在了伊斯坦布尔的一条街道上。
宁涛来了。
天道号电瓶车顺着一条街道缓缓向前行驶,宁涛在寻找合适的落脚的地方的同时也在感受这千年古都的历史气息和独特的文化。
天道号电瓶车即将驶出街道尽头的时候,宁涛看到了一则贴在墙壁上的招租广告,分别用了土其语和英语。他刹停了天道号电瓶车,掏出手机拨了照顾广告上的电话号码。
几秒钟后手机里传出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嘀哩咕噜听不明白,他用英语说道:“先生,你能说英语吗?我想租你的房子……”
十分钟后,一个头上戴着白色帽子的中年男子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来到了宁涛的面前。
他就是房东,要出租的房子是一幢带小院的两层小楼。那是一座很古老的房子,典型的拜占庭风格,院子里还有拴马的石桩和饮马的石槽,也不知道有多少拜占庭的武士或者十字军的骑士在这里拴过马,喂过马。
宁涛很喜欢这座房子,看过之后便说道:“老板,你的房子很不错,我想租下来,多少钱一个月?”
土其男子说道:“我的房子有好几间屋子,还有单独的厨房和餐厅、卫生间、客厅,甚至还有阅读的书房……环境优美,距离市中心很近,所以三千美金一个月。”
在伊斯坦布尔,一千五美金在市中心可以租一套一百七八十平方的公寓,也是设施齐全的那种。这个地方稍偏,二千五百美金就算很高了,三千美金绝对是竹杠价。
可即便是竹杠宁涛也认了,他没有签证,根本就没法住就酒店。
宁涛也懒得跟这个土其男子讨价还价,开门见山地道:“你的房子我租两个月,给你一万美金,我给现金。”
土其男子顿时愣在了当场,他以为宁涛会跟他讨价还价,他的心里也早就设好了能接受书的价格,还真就是两千美金一个月。却没想到宁涛不但不跟他讨价还价,开口就给他一万美金租两月……难道坊间流传的华过人人傻钱多是真的?
宁涛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想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住两个月,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钱,你给我开一个简单的租赁收据就行。”
“没问题,这当然没问题。”土其男子一口就答应了,他没让宁涛出示证件,甚至连宁涛的名字都不问就给宁涛开了所谓的租赁收据。
这其实也是糟糕的经济环境所致,因为前不久土其扣押了一个美国牧师而遭到美国的制裁。华尔街的金融大鳄们趁机围攻,土其里拉暴跌,老百姓的资产大幅缩水。像宁涛这样出手就是一万美金租房子的傻叉,那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谁还在乎他是谁?
宁涛给了钱,收了土其男子的租赁收据,然后将天道号电瓶车推进了院子里。
“再见我的朋友,祝你愉快。”土其男子与宁涛告别,脸上的笑容笑得比大马士革玫瑰还要美丽。
宁涛只是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把门关了。随后他来到一个房间中,先在隐秘的地方画了一只血锁,然后带血锁回到了天外诊所之中。
康君子还躺在医馆大堂里的地上,盖着毯子。
江好则坐在书桌后面看着一本白婧给她的修真笔记,很是专注的样子。她早已经洗清了罪孽,身上的善念功德也不少,所以在这医馆之中待着非但没有半点被镇压的感觉,感觉反而很自然,很舒服。
“回来啦。”江好放下笔记,迎了上来。
宁涛说道:“我在伊斯坦布尔租了一套房子,我现在就带你和康君子过去。”
江好跟着宁涛往康君子走去:“他睡了这么久,没问题吧?我不太清楚他的情况,不敢碰他。”
宁涛说道:“我是刻意让他睡这么长时间的,他脑袋面的脑瘤很危险,再加上他过度担心他的妻子和女儿,血压会很不稳定,这又会加重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