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动身就被人抓住,手掌紧紧贴在她腰后,一用力她就被带到他身前,周培沉沉看着她,嗓音暗哑:“这么不专心,需要惩罚一下。”
接着就是轻柔又细密的亲吻,由浅入深,唇舌交缠。
林冉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被拉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两手正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而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不稳。
她歪头看着他:“你业务好像很熟练啊,班长。”
听到她拉着长腔叫自己,周培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别多想,我那会儿整天只知道学习,根本没空去想别的。”
林冉不信:“就算你没有,难道别的女同学没有?难道她们眼睛都瞎了?”
周培就笑:“你对我可真有自信。”
林冉说:“我不是对你有自信,而是对自己的眼光有自信。你想想,是不是有人像我刚才那样故意问你题什么的?”
周培想了想:“好像真的有,不过我那时候没空,一般都不教。”
看着林冉显然不满意回答的表情,他捏了捏她脸颊:“因为她们长得都没你好看。”
林冉立刻眯起眼来,显然很受用。
她也不是随便捻酸喝醋那种人,谁没个过去呢,周培的前女友她都不去追问,何况这些陈年烂事。
这倒不是她不在乎周培,最主要还是她自信。
自信别人都没她好看没她可爱,自信周培最爱的一定是自己。
得瑟了片刻,她问:“周培,如果你那时候遇到我,也会爱上我然后和我结婚吗?”
周培认真想了想,接着摇摇头。
林冉嘟嘴,不高兴了。
周培抱抱她:“冉冉,我那时候除了学习,并没有留心其他的资格,你这个假设根本没法成立。”
林冉其实知道他说的对,如果他不是靠自己努力,他们根本不可能认识。
甚至于,如果他不是有这么卓绝的才华,只凭自己的喜欢,林建如夫妇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结婚。
但是……他就不能骗骗她吗?
就说他那时候看见她也会神魂颠倒之类的话,让她开心嘛。
还是算了吧,如果他真这么说,也就不是她喜欢的周培了。
不过……
“真是不甘心啊!”她郁闷。
周培捋了捋她额边刚才被他弄乱的长发:“怎么了?”
“我觉得很亏。”她无奈地说:“感觉我如果那个时候遇见你,还是会爱上你。”
刚才他给她讲题的时候,看着他的侧脸,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像是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一样不能自抑。
她有点挫败:“周培,我感觉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你,我都是会一样爱上你,是不是很吃亏啊?”
校园的风透过窗纱吹了过来,翻动桌上的书页,沙沙作响。
周培感觉自己的心也像是被风拂过,狂烈的肆虐的吹起他满满胀胀的情意很隐藏极深的暴戾,他再不能自抑,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他有些失控,直到感受到她轻轻的挣扎。
大概是真的吓到她了,他努力平复心绪,却依然不能奏效。
只有凭借急切狂暴的深吻来慢慢平复被她轻易挑动的心潮和情绪。
过了许久,暴烈才转为温柔,他神智清明下来。
最后分开时,林冉已经化为春水软在他怀里,他一遍遍地拨着她的长发,满心的情意只化作两个字。
“冉冉……”
还有低低叹息后无声的请求。
那就爱着我吧,从我孤单无助的童年,到我苍白匮乏的少年,到现在,再到很远很远的以后。
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你,你都是我从小幻想着却从没吃到过的那颗糖,我伸手去握却握不住的那束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写了,明天不一定写,啥时候写,啥时候发吧。
还是写甜的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周培,妈妈尽量弥补你啦!
第87章 番外
其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周培在学校算不上什么风云人物,只算得上别人家的孩子。
从入校就牢牢坐稳全校第一,次次表彰次次上台,绝对算得上全校公敌,同届学生的心理阴影了。
不过凭着这张脸,在女生那里爱意大概比敌意多。
所以也没别的可看的,他除了宿舍、教室就是食堂,连操场都不怎么去。
食堂关门,宿舍关门,两人在教室待了会就回去了。
只是回去的时候,林冉嘴有点肿,跟老大爷告别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周培拉着她出了校门就笑:“看你这样,好像找到了点那时候同学早恋的感觉。”
他这一说,林冉也挺怅惘:“说起来我也没试过那种躲着老师和家长的早恋啊。”
周培看她一眼,没说话。
林冉又憋不住了:“诶,周培,你怎么从来不问问我以前的恋爱经历啊?”
虽然她觉得男人一直追问这个有点low,但是他绝口不提,她又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够在乎她。
哎,女人啊,真是矛盾的综合体。
周培握了握她的手:“不需要问,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虽然说周培平时不爱甜言蜜语,但是冷不丁说出来一句话,就让人心里甜的不要不要的。
林冉嘿嘿的笑,挽住他的臂弯:“你也是我的了。”
回去的路仿佛比来的时候更快,快进小镇的时候,周培让司机拐了个弯。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周培交代:“冉冉,你在车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林冉看了看周围,挺荒芜的:“你去哪?”
周培:“都走到这里了,我想去看看爸爸。”
林冉:“我跟你一起去。”
周培拒绝:“前面的路不好走,而且都是土坟,你还是在这等我吧。”
林冉摇头:“我都来了,怎么能不去?”
周培拗不过她,带她一起下了车。
确实不好走,其实根本就没有路,因为算不上正经的墓地。
周爸爸死后,剩下周老太太一个老婆子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孙子,原来的田地早被人瓜分,周爸爸安葬的地方也是偏远贫瘠的田地,都快出镇了。
这块地可能前些天刚有人浇过水,还没干透,泥泞湿滑,林冉走的很辛苦。
周培扶着她说:“我背你过去。”
林冉拒绝:“不用啦,我今天穿的运动鞋,慢一点走不会滑倒的。”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是来见公公的,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要贤惠懂事一点,哪肯让周培背着。
不过这话不能说,她自己都觉得封建迷信又挺难为情。
林冉走的慢,快半个小时才走近,这还是林冉第一次见到土坟包。
就是几堆黄土,前面孤零零地竖着简陋的墓碑,既不肃穆也不庄严。
几个坟包稍微聚在一起,有一种与死亡的沉重不符合的感觉,太过简单平凡。
让人感觉,原来人死后是这样,好像,也就是这样。
尤其是里面还有个新坟,土堆的颜色还有点深,周培看过去的时候眼睛都有点沉。
可能是心理作用,林冉觉得有些阴森。
周培看到她神色变化,知道她向来胆小,哪见过这种,低声嘱咐:“你就在这等,我去跟爸爸说几句话就回来。”
林冉手有点发凉,脸色也有点白,却握住周培的手:“我没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周培按捺心下的情绪,不说话,只拥住她往前走。
可能是在周培怀里,真到了坟前,林冉反而不怕了。
墓碑上没有照片,只有名讳,陌生的名字,可是一想到这里躺着的可是周培的爸爸啊,林冉心里就觉得说不完的感激。
周培拿出刚才从后备箱里拿出的烟,点了三根倒立在坟前。
又打开酒,倒了几杯,最后把剩下半瓶放在烟旁。
然后在坟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他这是习惯了,从小时候,周老太太就常带着他和赵新园来这里,这里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没有车子,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孩子,靠两条腿跑过来就得两个小时,来了这周老太太也不多说话,只叫他们磕头。
磕完头就回家。
周培磕完头还没起身,身旁的林冉也像他一样直直跪下了。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林冉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站起来,还抢了他的台词:“爸爸,我是林冉,周培带我来看您了。”
周培眼眶有些热,好一会儿才压下去,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泥巴:“你鞠个躬就行了,这里地上这么湿,这会倒不嫌脏了?车上没水,得一路脏着回家才能洗干净。”
他平时话不多,这会说了这么长的话,却连个重点都没有。
林冉没留意,笑嘻嘻地:“夫唱妇随嘛,再说了,你爸爸就是我爸爸,磕个头也是应该的。”
说着,又朝墓碑鞠了个躬:“谢谢爸爸给了我这么一个好老公。”
林冉一路踩着泥过来,累得不行,脚板也有些疼,现在反正脸上都沾了泥,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说完话干脆就坐在了地上,周培都被她这举动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