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告诉你个秘密
舒姌:别说你喜欢我啊
蠢猪:不是,你知道打我的人是谁叫来的吗
舒姌:毛子说是你叔叔仇家啊
蠢猪:屁个仇家,就是许家叫的人
陆星瀚被人揍的时候,其实装晕了一段时间。
这是他常年打架学来的经验,挨了揍知道打不过就赶紧装晕,那些人一般会担心闹出人命,所以会在人晕死过去后停手。
也就在他装晕那段时间,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几个人的对话——
“怎么突然想起让咱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谁知道呢,上面说的,听说好像是得罪了s那边什么大人物吧。”
“那他可真够倒霉。”
“可不是。”
……
陆星瀚细想了很久,自己叔叔的交际圈和势力几乎都只在y市周围,手还没有伸到s市那么远。
至于s市,上次去找舒姌还是他第一次去那个城市,也就是这样,他一下子就联想到许家的人。
今天醒过来看见舒姌和许沉时,他心中那个猜测逐渐被证实。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不是巧合就只能说是处心积虑。
舒姌看着陆星瀚给她发的这段话,心跳都漏了两拍。
她突然想起,那次学校元旦晚会在后台的事。许沉当时的确是看见了她在跟陆星瀚聊天,当时他似乎有些生气,但是后来好像忍住了,甚至还反常的将手机还给她,还让她受宠若惊了好一阵。
盯着眼下的聊天记录,一开始的荒唐感被猜疑掩盖。
舒姌:我知道了
蠢猪:你自己小心点,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缺陷也说不定
陆星瀚毕竟也才十五岁,这个年纪不懂得隐藏什么,只能用这么拙劣的方式全力抹黑一个人。
舒姌这晚都没睡着,不止是因为认床,她在想许沉这个人。
今天之前,她都不太清楚许沉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她就感觉这个人好像一直不太正常。
这种感觉从她来到许家没几天后就有所察觉。
gavin突然被辞退,她的狗突然丢了,他还不让人理她。
这些事凑到一起看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
所以这是一个正常人干的事吗?明显不是啊。
她努力回想着小时候第一次见许沉的样子,仅存的一点模糊印象中他好像不这样,但她又实在想不起什么具体的事来。
越想越心惊胆战。
因为以前舒卿唯一喜欢给她买的东西就是书,虽然大多都是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但因为这样,她也看了不少书。
她记得有本心理学书上,有个性格缺陷叫偏执型人格障碍。
具体怎样的她忘了,只能拿手机百度。
看见这种人格几个常见症状时,她的手忍不住抖了下。
多疑敏感,易怒自我,过分警觉,思想固执,缺乏幽默感,好斗具有攻击性,常对人报有敌意和蔑视……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为许沉量身定制。
舒姌觉得自己可能不小心发现了许沉一个天大的秘密。
电视里,这种人一般活不过当晚。
她觉得自己太惨了。
她并不迟钝,甚至可以说敏感,许沉前前后后对她不一样的态度她能感觉出来,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故意试探他。
这种可以称之为病态的感情让舒姌夜不能眠。
她想起小时候陪妈妈看的某个法制探案类节目,里面有一桩情杀案一直是她的心理阴影。
讲的就是一个女人因为想摆脱总是监视管束打击她的偏执男友,结果最后被男友残忍杀害,尸体放进冰柜一直保存着。
当警方审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杀女友时,男人笑着说:因为我爱她呀。
作者有话要说: 舒姌:爱nm
第38章
舒姌在网上多方面研究了这个人格障碍,一晚上看下来感觉自己都成了半个专家。
清空了跟陆星瀚的聊天记录和历史搜索,她揉揉眼睛,窗外已经蒙蒙亮。
不知是不是被这事给刺激了,她一晚上没睡却不觉得困。
早午餐是酒店工作人员专门送上来的,下午的时候,舒姌跟许沉和两个保镖去取身份证。
今晚七点的飞机回s市,眼下才下午三点一刻。
出了派出所,舒姌侧头去看许沉。
这个人从早上开始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嗯,还是熟悉的配方——冷战。
舒姌想着网上专家说的对待这类型人格的人要迁就顺从,理解宽容,用心感化。
舒姌上前两步主动牵住许沉的手,轻声商量道:“哥哥,我带你去我之前的学校看看吧。”
女孩的手微凉,一牵住他的手似乎觉得热乎,直往他手心凑,虎口紧紧握住他。
许沉侧眸。
每次都这样。
舒姌怕他不同意,又说:“学校门口有家关东煮很好吃,他们家寒假也会做生意,味道很好。”
许沉没搭话。
舒姌继续道:“我们这边没什么好玩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她看上去有些苦恼。这一年这座小城市还没有什么大型商家入驻,人们生活节奏很慢。街道和公路都窄窄的,就算走在正街上都能看见一排排白灰色的老楼房。
舒姌没被他甩开,知道他算是默认了。
派出所正好离她以前那所中学不远,舒姌拉着许沉朝学校方向走,大左和阿远两个保镖隐形人似的跟在后面。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有些潮湿,舒姌穿着卡其色的雪地靴,步子小小的。
许沉比她高太多,她甚至还不到他肩膀的位置,一件鹅黄色羽绒服穿在身,站在许沉旁边她就像个小黄人。
好在许沉也愿意配合她的速度。
舒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曲调还算欢快。她知道这人没昨天那样生气了。
许沉不想说话有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变声期,但他昨天也确实动了气。
他不喜欢她跟别的人特别是异性有什么牵扯,更何况那个人长得不算差。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女生一般会对陆星瀚这样的人有所幻想。
更何况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非同一般。
想到这里他就心堵,她一点也不好管。每次想教训她,他又狠不下心,但不教训她,她又会接二连三的再犯,犯了以后又来小心翼翼讨好。
舒姌以前读的中学其实在这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中学,但和珈伦比起来却像个小作坊。
校门不算大气,门口的保卫室有保安值守。
舒姌看过去,还是那个眼熟的叔叔。
她拉着许沉走到保卫室窗边,礼貌问:“叔叔,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嘛?”
叔叔眼熟她,以前也从几个老师口中知道这小姑娘成绩很棒,每次都考年级第一。
“是你呀第一名,怎么上学期都没见你了?”叔叔笑得一脸和善。
舒姌乖乖答话:“我转校啦,他是我哥哥,带他来看看我以前的学校。”
“好,”保安叔叔很好说话,“随便进,没什么的。”
他话说完,看见他们后面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有些犹豫。
许沉转头,“外面等着。”
两人应声。
进学校就要上好几十阶楼梯,两旁高高的花坛里生着一丛丛细长的树枝条,叶子衰败。
舒姌指着两边开败的枝条说:“春天这里迎春花会开,金灿灿一片很好看。”
许沉随着她指的方向懒洋洋看一眼,明显不怎么感兴趣。
上完楼梯就是一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墙面爬满了爬山虎。
舒姌指着四楼说:“那边最角落那间是我们教室。”
说完她便有些抱怨道:“我们这边教室清洁和楼道清洁必须自己做,每次分到我们组,组内男生都不做,后来我也不做了。”
许沉:“然后。”
舒姌见许沉总算愿意搭话,赶紧接道:“然后第二天就被罚扫操场。”
说起这个她就有些来气。
陆星瀚这人带头不做清洁还把她给教坏了,后来集体罚的时候老师又不能明着太偏心,早自习她也得跟着陆星瀚几人出去扫操场。
大秋天的树叶刚扫完,风一吹,当白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