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来检查清洁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面,直接记上清洁没做好扣班级分,每次初一升旗仪式他们班都会被点名批评。
后来舒姌才知道学生会负责检查他们年级清洁那个女生喜欢陆星瀚,结果陆星瀚这蠢货却说人家长得胖,直接把人得罪个彻底。
这些过往她也没敢跟许沉说,在许沉面前她不能提陆星瀚。
带着许沉不快不慢走了二十多分钟就走完学校。
许沉的气似乎也消得差不多,偶尔会回应一两声她说的话,虽然每次不超过五个字。
出去的时候,舒姌带许沉去买校门口的关东煮。
学生们都放寒假了,这边生意变得萧条,甚至还有几家门面直接关了门。
舒姌先问许沉想吃什么。
许沉看着一口大锅素菜串串浸泡在红油油的汤汁里,微微皱眉。
舒姌看出他的嫌弃,也没强求,只向老板要了两串她以前爱吃的土豆和藕片。
老板将串串装进纯白色塑料盒里递给她。
舒姌边走边吃,因为吃得太急还烫了嘴,疼得她吐了下舌头。
一直活在上流圈子里的许沉还没怎么看过有像她这样在外面这么不顾形象,吃东西吃得旁若无人。
嘴巴一圈都是红油。
一串上共有五颗小土豆,舒姌吃得签子上还剩最后一颗时,一只手朝她伸来。
舒姌看着这只骨节修长的手,疑惑抬头看他。
随后反应过来,犹豫道:“要不再回去买一串?”
许沉没说话,手也没收回去。
舒姌只能将手中这串吃了四颗小土豆的签子递给他。
许沉面不改色咬下最后一个吃下去。
味道比想象中好,不是很辣。
舒姌的心跳得比平时快,心中那个猜测进一步得到证实。
她现在好想去贴吧里发个帖子问一句:
被偏执狂盯上了怎么办,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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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机后,舒姌没再一个人躲进隔间,只陪着许沉在桌上吃着机餐。
乘务去给他们榨果汁时,舒姌问了许沉一句:“哥哥,我生日你会送我什么呀?”
今天已经是1月20号了,再过十天就是她的生日。
许沉嚼着食物,没理她。
舒姌只能讪讪住口。
跟许沉待在一起她总是觉得无聊,每次说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累得慌。
她快速吃完饭就捞起桌上一本书靠在沙发上看。
这本书跟许沉一样无聊,她看着看着就困了,书翻开扣在脸上,闻着墨香跟周公下棋。
许沉慢条斯理吃完饭,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人,起身过去坐在她旁边,抬手将书从她脸上拿下。
他让乘务去把灯光调暗。
她看起来困极了,睡着的样子乖巧安静。
他的手指勾起她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一圈又滑落。
他似乎玩上瘾,如此重复三四次,听见有脚步声过来才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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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0日。
舒姌生日秦婉本来是想给她大办,结果舒姌拒绝了。
她说她不喜欢太多人,秦婉尊重她的意见,只邀请了舒姌想邀的几个同学。
童笑,蒋珺,郑鸣,其中秦桉不请自来。
几个人中只有童笑是第一次来许家别墅,一时有些傻眼。
虽然知道许家很有钱,也在电视里看见过许家借出去拍剧的别墅,但真正身临其中时才会知道有多震撼。
西餐厨师给舒姌做了一个很大的巧克力蛋糕。
十五根蜡烛插上去点亮,舒姌在生日歌下闭眼许愿。
据说愿望许多了会不灵验,她就只在心里许了一个,想让妈妈快点醒过来。
大家来的时候都给舒姌准备了礼物。
晚上送走他们,舒姌回房间洗完澡开始拆礼物。
童笑送的一幅装裱过的彩铅画,她亲手画的,把舒姌画得很漂亮,舒姌将它放在自己书桌台上。
蒋珺送的几张最近h国大火的男子组合签名照,舒姌连他们谁是谁都分不清,随手将它们扔在最底下的抽屉里。
郑鸣送的比蒋珺好一点,一箱国外进口甜点,她将它们放在床头柜上。
秦桉送的是影帝秦立成的亲笔签名照,还是to签,写了生日快乐。
舒姌看着这东西内心激动了一小会儿,这是她小时候的男神,主演了好多电视,特别是古装扮相简直帅爆了。
也就是最近她才知道,这人是秦桉的爸爸,秦婉的哥哥。
舒姌把童年偶像的亲笔签名照小心翼翼塞进一个相框里,放在书桌上。
最后一个灰色盒子是许沉送的。
上次她跟他说要他把最喜欢的东西送她,她记得当时他应了声好。
舒姌抬手捞过盒子拆开,她无语得抽抽嘴角。
一个丑得不行的兔子布偶。
一大一小两个纽扣缝的眼睛,边角全是线头,穿着件破洞黑衣服。
舒姌提着两只兔耳朵,暗骂许沉小气。
骂完后想起网上专家说这种人格的人喜欢打击人的自信。
舒姌顿时领悟,他一定是故意拿这玩意儿来暗讽她以前长得丑以后没人要。
舒姌“呵呵”一声,将这只丑兔子扔到床脚。
第39章
第二天一早。
舒姌还在床上换衣服,房间门突然开了。
舒姌穿着件白色小吊带看着来人,愣了一秒,说:“进女孩子房间要先敲门呀哥哥。”
十五岁是女孩第二性征发育最快的年纪,舒姌身体发育比周围的女孩子们慢些,但胸前隐隐约约的曲线在单薄衣服下依旧无法让人忽略。
许沉黑脸关门。
今天秦婉要带他们去滑雪场,一早起来秦婉就让许沉去叫舒姌。
车上秦婉挺高兴,终于有空带两个孩子一起出去玩,今天去的是s市最有名的大型室内滑雪场。
因为地理气候的原因,这边一年四季只能靠制冷送氧机打造人工室内滑雪场。
舒姌到了地方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不止有滑雪场,餐厅,ktv,桑拿spa还有棋牌室,茶室,游戏室一系列的休闲娱乐设施,游客络绎不绝,分明是个大型休闲娱乐中心。
舒姌没滑过雪,其实昨天生日的时候听见秦婉说要带她去滑雪她就有些头疼,但见秦婉高兴的样子,她又不好扫兴。
秦婉的助理帮他们买了票,换好雪服雪裤带装备进雪场。
这里面分了三个道,初级中级高级。
初级和中级的道只需乘电梯,高级道很陡峭,需要坐缆车上去。
几人里除了舒姌,都会滑雪。
秦婉帮舒姌叫了教练一对一去初级道那边指导她。
舒姌还在教练耐心教导如何正确穿卸雪板时,旁边的高级道就传来一阵欢呼声。
舒姌看过去。
嗯……又到了许某人装逼时间。
有钱人家的孩子十八般娱乐项目样样精通,跟她这个除了学习几乎样样菜鸡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舒姌第一次滑雪滑得怀疑人生,跟头摔了无数个,她最后摔下去的时候不得不抱着跟在旁边的教练大腿才能险险刹住车。
“太难了呀叔叔。”
教她的教练是个外国叔叔,看起来五大三粗,嘴巴一圈胡茬,中文说得还算流畅。
叔叔大概是见这种小姑娘见多了,十分官方式的鼓励说:“滑雪很好玩的,只要掌握好技巧,不要怕摔相信自己。”
舒姌表示自己只体会到摔跤的阴影,坐在地上不想动弹。
有人从旁边滑过来,黑色雪仗打了下她的手。
“起来,我教你。”
舒姌抬头就看见许沉。
雪镜下一双眼睛明显不悦。
舒姌赶紧松开抱着教练腿的手慌忙爬起来。
教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舒姌好想说他拿了钱怎么一点不负责任,怎么忍心扔她一个人在这独自面对许沉的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