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点点头，她开始为等下挖眼睛的剧情发愁。她把台词卷起来敲着脑袋来回踱步，走到姜婷立和冯落落跟前的时候，被姜婷立拉住。
“这么重要的角色，你是怎么得到的”。
“运气好，碰上的”，林辰没心思和她多说。
姜婷立撇了撇嘴，心中暗想，怕又是睡出来的角色。
“你别过来，别过来”，妖姬使劲挣扎，脑袋左右摇摆。
国师力气极大，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脑袋固定。“别怕，这刀快得很，一下就好。乖，一下就好”。
他用宠溺的语气说着阴森恐怖的话，眼里还闪烁着几许变态的光忙。林辰和妖姬一样被吓地瑟瑟发抖。
施华觉得手心里这张脸挣扎地十分厉害，差一点就挣脱了出去。他不得不使出更大的劲来，把它紧紧捏住。
“停施华，你这么捏不行，一点美感都没有了”。
施华看了看眼前这张被捏地皱成一团的脸，嘴巴都被挤地嘟了起来，看着还有点可爱。
他偷偷翘了翘嘴角。
“你不要使那么大的劲去挣脱，我差点就捏不住了。还有你看看，你看看你身上的缚妖锁，差点就被你挣开了”。
导演让场务把林辰身上的绳索重新绑了绑。
这个镜头重新再来，林辰尽量控制住自己。
可是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匕首，她还是忍不住发抖。“求求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就立即飞走，飞得远远的再也不进皇城”。
“已经晚了，你当初就不该飞进皇城。现在多少人等着要你的命呢”。
施华拿着匕首，在林辰脸上比划了几下。
“江渡，江渡我我喜欢你，你看在我喜欢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江渡是国师的本名，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人叫了。
国师顿了顿，他松开手，痴痴地摸了摸妖姬的脸。“你要是早点说该多好，现在又晚了。你上午还对着王上说，他让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刚刚，就在刚刚你和我说，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所以，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嗯”。
妖姬舔了舔唇，亮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啊啊”，刀子落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声音太大，施华吓得手一抖，匕首落在了地上。他啧了一声，“抱歉，没拿稳。我们从叫之前再来一遍”。
他这话是对着导演说的。
“你等下声音稍微小点，刚刚我耳朵差点炸了”，这是对着林辰说的。
林辰无力地点了点头，她很想擦一把脸上的虚汗。可是被绑着，腾不出手。
施华把化妆师叫过来补了补妆，顺便给林辰也补了补。补之前，先帮她把汗擦了。
再来一遍，两人尺寸拿捏的都很好，顺利过了。
施华暗暗松了口气，“一把假刀你就吓成这样，以后”。他说到一半，觉得和个新人说这些没劲，又闭了嘴。
林辰低着头不吭声，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化妆师赶紧过来给她重新化了妆。眼皮化地黑洞洞地，脸上又沾了几滴血，看着确实像是被挖了眼睛。
冯落落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畅快起来。她想施华要是和女演员有对手戏，希望都是这种，相杀不相爱。
她再去看林辰，觉得比刚刚顺眼许多。
剧情还在继续。
国师捧着那对血淋淋的眼睛，蹲在妖姬面前。“娆妃，你看你看它们多亮啊，王后见了一定喜欢”。
他表情嗜血，看了看妖姬十分残忍地继续说道，“哦，对了，我忘了你看不见了，你没有眼睛了。哈哈哈”，国师笑的阴森又猖狂。
而妖姬被挖了眼睛以后，疼地把头往柱子上撞。
国师不再管她，大笑着带着那对眼珠子往外面走，大概是要去找王后。
“咔好，过”。
林辰刚刚闭着眼睛，没把握好撞柱子的力度，撞地脑袋发晕。她现在有点后悔，她以为妖姬是个红颜祸水、千娇百媚的角色，可没想到会是这么惨。
“她是谁塞进来的”，虽然还算满意，施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圈里只要有点名气的女演员，他哪怕不认识，名字还是都知道的。可是这位真的是闻所未闻。这样的新人能搭上自己，简直是个奇迹。
施华想，后面肯定少不了一顿捆绑。
第16章 你不要乱来
“没人塞，上午的戏陆欣拍不了走人了。她是我临时找来救场的”。张蕰不希望他有什么误会。
“你从哪里找的，我怎么听都没听过”，施华不太相信。
“隔壁的电视剧剧组，是个新人但是能豁得出去”。
施华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张导，我和国师的戏后面还有多少要是好拍的话，今天再拍一点吧”。林辰想早拍完早结束。
“明天我们要去实景拍，就是妖姬和国师一夜情那段。后天的拍摄或许可以提前”。张蕰看了看统筹之前的拍摄计划，又看了看剧本。
“除了一夜情那里就没剩多少了，不过你们之前没看剧本，现磨的话太耽误时间”。
林辰把剧本拿过来，后天要拍摄的内容很少，看完之后她心里只有两个大字“卧槽”。怪不得陆欣不想演，要是她知道后面的剧情她也不演
妖姬被挖了眼睛之后，国师还不忘折磨她。
不给她饭吃，每天还送些活的老鼠和蛇过来。妖姬一心想做人，不想再做回猫头鹰。所以她忍受着美食的诱惑，硬是一口也不吃，活活把自己饿死。
“呵，美食的诱惑咱编剧可真是个天才”。
林辰从早上拍到现在，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张导，我片酬多少”。
张蕰看了看，周围一圈的人，谈论这个问题不太好。“明天我会叫人准备好合同，片酬合同上会有”。
“咱们继续拍吧，这个场景都不用大动。蛇和老鼠是后期特效做上去的吧”。
张蕰摇了摇头，“做上去的太假，我们用真的”。
“不不不，导演这真不行，我最怕蛇了”。林辰其实不怕，但是她记得11888怕。到时候他要是吓地叫出了声，可就麻烦了。
本来如果是陆欣来演妖姬，这个要求导演提都不会提。可是现在这个女演员，是个新人没有名气，自己也算敢拼，张蕰觉得可以试一试。
“蛇都是没有毒的宠物蛇。老鼠我们准备用仓鼠，很可爱的。你只用演出那种馋涎欲滴，又拼命忍着不吃的感觉就可以”。
林辰很犹豫，可是张蕰后面的话彻底打消了她的犹豫。
“当然要是用特效也可以，但是片酬是不一样的”。张蕰掏出手机，打了一串数字，“这是特效的片酬”。
林辰一看，8万挺好了，总共就三天的戏份，自己现在又没什么名气。
“这是用实物的片酬”，张蕰又把手机怼了过来。
林辰数了数，15万快翻了一倍
“导演，用实物吧演员嘛，就是要不断突破自我。蛇和老鼠也没什么可怕的”。林辰信誓旦旦，两眼冒光。
施华轻轻嗤笑了一声，能搭上张蕰对于新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她居然还计较什么片酬，真是没有远见。
导演点了点头，“很好。不过今天还是演不了，我们还没准备道具”。
“好的，反正我后面连续五天都有时间”。隔壁的嫡女谋略现在都是男女主的戏，想到这她有些疑惑，冯落落怎么还在这里她今天的戏份应该很满才对。
她看了看那边站着的冯落落和姜婷立。冯落落的眼睛一直盯着施华，一分一秒都不愿错过。而姜婷立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林辰佯装看剧本，悄悄瞟了几眼。发现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只露出一点。
她的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地转动手机调整方向，摄像头的位置总是对准施华。林辰皱了眉，她猜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在偷偷的拍摄视频。
这段戏是施华的戏，相当的重要。
这么重要的戏，外面的人应该是不能进来的，林辰不知道她两是走的什么关系。可是这么一段重要的物料要是被泄露出去，后面这些画面很有可能就要作废。那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
互联网这么快，这件事情十分紧迫，等不得。
林辰很想给小姑娘留点面子，单独和她说。可是想想，人家未必听你的。
她干脆走到姜婷立旁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你是在录视频吗”。
旁边的副导演听了赶紧围了过来，“怎么回事，谁在录视频”。
“没有，我没有”，姜婷立把手伸进口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
“有没有拿出来看看去知道了。我警告你们，偷物料可是犯法的，把手机拿出来”。
姜婷立把手机捂地更紧，“我真没拍，什么都没拍”。
“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可要报警了”。
导演和施华被这边的声音惊动，一起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谁放进来的”。张蕰皱着眉，语气不善。
“秦导那边打了招呼的，说是要过来学习学习经验”，副导小声和张蕰说了句。
张蕰看两个人还很年轻，估计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你把手机拿出来，当着我们的面把拍的所有视频都删了，这件事就算了。你要是不肯配合，我们就只能报警了”。
“拿出来”，冯落落冷冷地说了一句。她觉得自己所有的面子都要被姜婷立给丢光了。
姜婷立磨磨蹭蹭地把手机掏了出来。副导演一把拿了过去，“密码是多少”。
“228888”，姜婷立小声说了一句。
副导演打开她的照片，找到最近拍的视频。
他打开一看，下午施华所有的戏份她基本上全拍了，还有几张施华的照片。他又赶紧翻了翻她的社交软件，发现她已经传了几张施华的剧照到微博群里。
群里有1000多人，因为这两张剧照，群里的许多人都在捧姜婷立的臭脚。说她好厉害，求她发更多的照片。她还留言说等下要上小视频。
副导把她所有的相关视频都删了干净，并且警告她。“要是有任何视频或照片流出，我们都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姜婷立被说的面红耳赤，低着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