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玩挑了挑眉:“能听懂吗?”
“能,必须能。”
危玩点点头,偏头扫了眼另外几个人,一扬眉:“你们也见过符我栀?”
一群人回答各异,危玩皱眉打断。
“行了,那就统一一下,”他抬了抬手,神色倦倦,有点没什么精神,随口说,“以前见没见过不重要,以后都是没见过的,也没听说过,更不会随意谈论,你们懂我意思吧?”
那必须懂。
危玩这才收回搭在旁边人肩膀上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冷白冷白的。
他稍侧过身,从桌上抽了张纸巾,低着头,眉目不动地擦了擦手指,然后抬起头,朝他们轻笑了一下:“那你们继续吃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不打扰……
赵尔风抱臂旁观全过程,眼见着危玩从自个儿身边走过,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拖着腔调说:“危大少爷,你是不是对……”
危玩轻描淡写瞥他一眼,掀起门帘,门外,女生漂亮的面容毫不掩饰地落入他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栀栀和老聂不一个姓,栀栀随妈姓,老聂随爸姓,后面才会直白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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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就作吧
符我栀是和姚落一块儿过来的。
姚落难得回国一趟,虽说她出生地就在s市,但s大附近自然还是在这儿上了四年学的符我栀比较熟。
作为“东道主”,符我栀信誓旦旦说哪里哪里的海底捞味道一绝,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此店关门,老板回去参加女儿婚礼去了。
不得已,只好退一步,符我栀思索片刻,想到了这家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火锅店。
说起来这家店还是危玩以前带她来过的,那会儿她正准备国家奖研究报告,得了国家奖的基本不需要写毕业论文,但要写一篇学术论文交上去。
符我栀每天泡图书馆泡得脑袋都要炸了,出口就是一串学术用语。
危玩因此还敲过她脑门,她就很委屈,有气无力地念叨着想吃火锅,想吃顶辣顶辣的火锅。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当天晚上危玩就带她来了这家火锅店。
其实现在想起来,和危玩谈恋爱那段时间,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好的……不对,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喜欢她,就是最大的不好了。
一码归一码,推荐这间店的前男友虽然让人开心不起来,但这家火锅店的确不错。
环境干净,服务到位,食材新鲜,汤底绝美。
符我栀和姚落胃口大开,吃了个十分饱,两人正靠在椅子上揉肚子时,听见对过那间隔间传来一些不太干净的对话。
男生么,凑在一起除了游戏就是荤段子,但拿真人意淫羞辱这种事,着实令人不耻。
对面人员众多,可她们这边就俩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要是到时候闹起来,她们不一定能讨得什么好。
符我栀思忖着,和姚落私下打电话找了几个人,等对面那些人出门就找个机会把人堵在巷子里教训一顿。
她们望眼欲穿地等啊等,等啊等,结果等来了危大少爷的一通骚操作。
……
从火锅店出来时,刚过七点半。
“接下来去哪?”姚落拢了拢大衣问,“要不去逛逛街?”
符我栀站原地没动,蓦地开口:“他们刚才去结账了吧?”
“谁去结账了?”姚落疑惑,瞧见符我栀的脸色,她才反应过来,“你说狗男人……算了,看在刚才他帮了你的份儿上,勉为其难叫声名字吧。你问他干嘛?”
“有句话从刚才就想问他了。”符我栀一脸严肃。
“什么话?”
符我栀没回答她,反而说:“等会儿,他要出来就顺便问问,没出来就算了。”
几分钟后,危玩和赵尔风一块儿出来了。
符我栀耸了耸小背包,愉快地冲危玩挥了挥手:“嗨,又见面了。”
危玩:“……”
这个又字,中间只不过隔了几分钟而已。
他定定站在原地,身后落了一片光,眉眼依旧是记忆中那般漂亮。
“有事?”他缓缓开口,“如果是道谢,大可不必。”
符我栀莫名其妙:“我道什么谢?我还没骂你,因为你我才名声大名声大噪,我要不名声大噪,也没那么多人在背后戳我脊梁骨羞辱我。”
危玩:“?”
他嘲讽一笑。
这个女人讲歪理的技能点从来都是爆满的。
“以前可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难道那不是因为你不肯稍微花点心思去了解一下曾经的女朋友吗?”
“……”还挺有理。
危玩咬了咬舌尖,眉眼耷拉下来,压着火气问:“行,那请问我曾、经、的女朋友,你把曾、经、的男朋友拦在门口想做什么?”
两次都把重音放在了“曾经”上。
符我栀对他这个忍让的态度还算满意,背着小背包笑眯眯往旁边让了一步,毕竟是在人家店门口,总这么堵着门也不好。
危玩下了台阶,自然地朝符我栀那边走了两步。
“到底有什么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个小动作被赵尔风清晰地捕捉到。
不是曾、经、的前女友吗?怎么这个小动作有点偏心呢?
符我栀眨眨眼,浅色瞳孔里落了淡淡的光线,让她看起来像是在笑。
“哦,没什么大事,就想问你,刚才为什么要替我出头?”
她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那些话里的威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她想,她已经选择主动低头一次了,只要他愿意说实话,说她想听的那些话,她就考虑原谅他。
危玩看了她两秒钟,目光幽深,片刻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嘲讽的低笑:“我只是嫌吵而已,替你出头?符我栀,你自作多情做什么梦呢?”
自作多情?
做梦?
行吧,他们之间看来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符我栀一把推开他,面无表情:“危玩,你不要太自恋,我只是想搞清楚今晚这事儿有没有必要特地向你道谢,但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她说着,跳下台阶,脚步重重地从危玩身前走过,带起了一阵微风。
哦,是该死的火锅的味道。
危玩皱起眉,直觉她这次走了之后或许会改变什么,说不准,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危玩沉着眼一把拉住她胳膊,将她拽了回去。
“你干嘛?”符我栀瞪他,拉扯着胳膊,非常不高兴。
危玩低头凝视着她。
符我栀很漂亮,说不上来属于哪种类型,但他就是觉得她很漂亮,漂亮到不想移开眼那种。
这种情绪不对,至少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
危玩皱着眉,自己跟自己较了几秒钟的劲。
须臾后,他不悦地松开了手。
符我栀觉得他有病,整了整衣袖,头也不回地拉着姚落走了。
等她们离开一段距离,赵尔风才双手环胸,用一种凉凉的语气和危玩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闭嘴。”危玩面色冷硬。
赵尔风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坏脾气,自顾自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吧,但这个情况我看明白了,你明明就是为了人家小姑娘出的头,这会儿傲娇个什么劲儿?你现在呢就应该追上去,跟人家道个歉说声我错了我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咱们赶紧复合吧,这样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你濒死的爱情。”
“滚。”
赵尔风对他发自骨子里的闷骚和傲娇而感到无语:“你就作吧,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后悔。”
危玩没理他,转过身,看着符我栀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嘴唇。
……
预料之中的,符我栀晚上做了个并不太美好的梦。
她梦到两个月前和危玩的第一次见面。
九月,s大,梧桐路,晚九点。
符我栀去东区快递点拿快递,出门的时候忘了戴眼镜。
她近视不深,散光略微严重,不戴眼镜,十米之外人畜不分。
不过对她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大,因为她只要十米之内分得清人就行,因此平时没有总戴眼镜出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