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玩面无表情把郁却拉黑了,转头去找赵尔风。
【your: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吸引人的地方?】
【赵尔风:啊?】
【your:按照字面意思理解。】
【赵尔风:那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要是实话我能说一大串,要是假话我也能说一大串。】
【your:区别?】
【赵尔风:前者是骂你的,后者是夸你的。】
很好,黑名单再次喜加一。
问了一大圈,危玩没得到半点有用信息,最后在朋友圈里发现一条狐朋狗友的论坛截图,顿时福至心灵。
他闲着没事,索性注册了个账号去论坛发了条帖子。
【ajshgf:一百块买一条危玩的优点,无上限】
几乎刚刷新,十几条跟帖的就出来了,排除询问“真的假的不会是来钓鱼的吧”之类的,倒是真有不少人说了几条他的优点。
【帅吧。】
一百块私发到账。
【他那张脸不就是最大的优点了吗?】
一百块私发到账。
【有钱。】
一百块私发到账。
【女朋友多。】
无回应。
【卧槽真的有钱???靠,我又来了!!!大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表人才,貌若潘安!!!】
【ajshgf回复:说人话。】
【少爷他身材好!】
【声音好听!】
【出手大方!】
【危大少爷外国语非常厉害!】
【拿过一大堆奖项,超牛逼。】
【衣品6到飞起,危玩每次换身新行头出门,没几天学校里的男生就开始模仿他的风格了。】
【手指特别长,特别好看,我有次做梦梦到危玩用那双手,嗯……】
该回帖已被删除。
【ajshgf:禁止意/淫。】
【靠?楼主该不会是危玩哪个小迷妹吧?】
【出手这么大方,还不准我们想想玩少的身体?】
【实锤了。】
……
仅仅半小时,楼层已经飚到一千多层,重复的不算数,危玩已经送出了好几万块钱。
比起昨晚的八十万,今天的几万块根本不算什么,他迫切想得到一个稳定的答案。
自从楼里禁了色/情,之后的回帖终于正经了起来,毕竟有钱可以白拿,谁不想要?
浴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个帖子。
危玩少了大几万,仍旧无法使自己心口的燥热平复下来,正要删除帖子,忽然发现最新的一条回复。
整个楼里的色/情回帖全被管理员删除了,管理员非常重视这个精华热帖,因此,那一条带着几分色/情的回帖几乎刚发出来没几秒钟便被清除了,可危玩恰好看见了。
【mine:他太聪明了,无师自通了接吻。】
危玩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掀起眼皮,从余光探究地朝看起来正埋头于工作的符我栀扫了一眼。
低头,再一刷新,那条回复不见了,紧接着出现的是“mine”的第二条回帖。
【mine:原来不能说那种啊?那就换一个好了,他手腕很漂亮,右手腕骨上有一颗和课本上的句号差不多大小的黑痣,不太惹人注意,但是那样很好看。】
【mine:这条大概很快要被删,那我就大胆讲了。每次看见他的手腕骨,我就想低头咬上一口,幸好现在是冬天,他不露手,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昨晚他吻我时就用那只手捧着我的脸,我不小心摸到他的手腕骨。】
摸完之后令人遐想连篇,偏偏mine没有再说。
她不说,危玩也能知道。
符我栀正准备再刷新几次,看看那条情不自禁发出去的评论什么时候会被删掉,这栋楼里太多人觊觎危玩了,爬的楼越多,她发现,原来外面依然还有不少人对危玩蠢蠢欲动着。
一时恼火,她情绪上头蹭蹭打了一串发出去,孰知竟然被删除了。
这下好了,她知道了原来那种话会被删除,既然不会留下痕迹,那她开着这个小号自暴自弃地多说一点也无妨。
危玩突然喊了她一声,吓得她敲笔记本键盘的手一哆嗦,按了一长串的“k”出来。
“怎么了?”她稳住心神,面色无波地朝他看去。
危玩正慢慢翻转着微微发热的银色手机,深深看了她一眼。
符我栀心口一咯噔,后颈汗毛噌地竖了起来。
“没什么。”他敛了神色,朝她淡淡笑,“就突然想喊你。”
“……”
符我栀提起的心脏缓缓放回原地,他今天一天都不大对劲,比起他早上那些反常的行为,现在只是叫了声她名字,应该不算什么。
楼层刷新。
【ajshgf回复mine:如果他把手腕伸到你眼前,你想对他做什么?】
【我的天,怎么回事?楼主为什么只回复那一条色/情帖?】
【一分钟过去了,那条帖子竟然还没被删!】
【我福尔摩斯嗅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楼主看我!我可以现场给你写三千字手腕小论文!】
……
符我栀选择直接关闭网页,听见隔壁床传来动静。
危玩一边脱外套,一边往这边走,低垂着眉眼,神色淡淡。
符我栀愣愣地看着他慢慢解开病服袖扣,然后向上轻松挽了两道,露出半截精瘦紧致的小臂。
以及点了一颗小痣的清晰手腕骨。
符我栀:“!”
糟糕,她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测。
没得到她回复的危玩选择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站在床边,背着光,一身蓝白色病服硬是被他穿出了时尚杂志的feel,他低头盯她,瞳孔里浅浅地覆盖着一层冷黑冷黑的幽光
符我栀和他无声对视半晌,慢慢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垂在身侧的漂亮手腕骨上,嗓子忽然发干。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双更会补上。
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写完。
第45章 刚才
“栀栀, 你饿不饿?”危玩俯身凑到她面前。
“……不饿。”符我栀不动声色朝床的另一边挪了挪。
危玩重复:“真的不饿?”
“真的不饿。”符我栀确定,“才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哦。”
危玩垂下眼皮幽幽地凝视着她,他没有看她的眼睛, 悉数目光皆落于她唇畔, 宛如一束对了焦的阳光, 她的嘴唇慢慢地烫了起来。
危玩玩味地研究了许久,忽然开口:“栀栀, 你是不是有两对虎牙?”
他话音才落, 她便下意识舔了下那几颗不算特别锐利的虎牙, 这种牙齿, 咬人很疼。
她没说话, 再次往床的另一边偷挪。
危玩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薄唇,湿软舌尖探出一点, 他若无其事地抿了抿,波澜不惊地笑:“你有,昨天差点把我这给划破了,我都忘了, 是我太急了,下次会多注意。”
符我栀浑身汗毛炸了起来:“危玩!”
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说这种令人羞耻的话?
危玩听见了,笑得颇为斯文:“说真的,栀栀, 你要不要考虑咬我一口?”
符我栀嗓音都变了:“危玩!!!”
“咬破了也没关系,正好在医院,就地处理了, 挺方便。”
“你闭嘴!闭嘴!”符我栀爬了起来,跪坐着愤怒地去捂他的嘴。
危玩估测着距离,稍稍退后一小步,她只能前倾着身子去捂他嘴唇,又怕摔下去,摇摇晃晃了两下,她气得拍了下床沿。
危玩眼疾手快一伸手,拦腰将她抱进怀里,她跪坐在床上,比他矮了更多,抱起来又软又小,他埋在她肩头闷声笑。
“抓住我手腕,栀栀。”他笑够了,偏头在她耳边低低细语,“让我就这样抱抱你,好不好?”
符我栀没动,也没说话。
他在等她。
大概只是一首情歌的时间,也或许是单曲循环了许多遍,符我栀烧红了脸,惊惶地把头埋进他胸口,鼻尖满满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心尖颤颤巍巍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