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坐在一朵白胖胖的云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身后一对洁白的翅膀轻轻展了展,云朵的移动速度突然加快。
她笑眯眯地张着翅膀:整天藏着翅膀真的有点累啊!
诶?是江放!
酒酒布了个能放大远处东西的星阵往下看了一眼,本来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却突然看见江放的身影。
她趴在云上好奇地看着,一帮人突然把江放围了起来。
“你确定自己得罪得起我?”江放丝毫不慌,悠闲地理了理袖口,嘴角挂着一抹笑。
“我是得罪不起,但我不出这口气就憋得慌。”站在江放对面一脸凶神恶煞的壮硕男人把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着,“你妈给我戴完绿帽子就跑,她我找不着,找你算账是天经地义。”
“说吧陆坚,要多少钱。”江放收了笑,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皮,“一百万?”
“一百万?”陆坚轻蔑地笑了笑,“你以为我真差你这几百万?”
他招了招手,往后退了两步:“一条胳膊一百万,给我往死里打!”
一听见有钱,围着的人纷纷摩拳擦掌、一脸兴奋。
“我给你们两百万,打他。”江放笑着指了指面前的男人,漆黑眼眸满是戏谑狡黠。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纷纷犹豫地对视了一眼,齐刷刷地看向陆坚。
陆坚神色显然慌了一瞬,旋即破口大骂起来:“一帮见钱眼开的废物,也不想想你们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因为谁!给我打!谁慢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向江放围了过去。
江放刚要抬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
“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过来。”
江放看着静静立在那、表情凶巴巴的酒酒,手上动作一滞。
他皱着眉,透过人群凝视着那个宛若一道光的女孩子。
“你拿警察吓唬谁呢?”陆坚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上下打量着酒酒,“啧啧,这姑娘长得真水灵。”
江放扯住酒酒挡在她身前,微微扬了扬下巴,漆黑眸子透着一股狠劲儿:“别动女人。”
“哟,急了?”陆坚哈哈笑着,“我今儿就动了怎么着!”
“你试试?”江放扯了扯唇角,眉尾轻挑。
陆坚收了笑,阴狠着看着他,举起拳头砸了过去。
江放刚要抬手,整个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着躲开。
“跑啊!这么多人怎么打得过!”酒酒拉着江放拼命往前跑着。
不能用星阵咒语攻击人,酒酒没办法,只能拉着江放跑。
江放怔愣地看着拽着自己手腕迎风奔跑的酒酒,一头黑绸般的头发随风舞着,灵动飘逸,像是朝露一样清新。
他不自觉勾了勾唇角,仿佛置身于阳光中,即便狼狈也觉得心里温暖雀跃。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酒酒气喘吁吁地停下,双手扶着膝盖累得喘不过气来。
还是飞省力点……
“我在西昌外环路附近,派车来接我。”江放挂了电话,发了位置信息,偏头看向酒酒,“想我怎么报答你?”
“报答?”酒酒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用……”
江放看着那双盈着淡淡水汽的琥珀色眸子,心猛地一跳。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眉头陡然皱起:一定是跑的时间久了……
“他们是什么人啊?”酒酒喘匀了气,轻声问着。
“嗤……”江放轻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厌恶,“是我妈惹来的麻烦。”
酒酒回忆着刚刚那个叫陆坚的男人说的话,默默看着江放:“你妈妈可能不知道这些的……”
“不知道?你以为这帮人怎么知道我行程的。”江放笑了笑,一双眸子漆黑莫名。
酒酒抿了抿唇,突然弯了弯眼睛:“你刚才不是说要报答我?我改主意了。”
江放眸中闪过一抹轻蔑:果然……
“我饿了,你带我去吃好吃的吧!”
江放一怔,眸子里满是意外:“只是这样?”
“那还能怎样?”酒酒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也没干什么啊,不过就是拉着你跑了……”
江放望着那双撒满了碎钻的澄澈眸子,喉结微微一动。
“车钥匙给您。”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适时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说。
江放回过神来,拿过车钥匙看着酒酒说:“上车吧。”
“好。”
*
“收工!”摄影师笑呵呵地看着时让,“这业务能力,没想到硬是一个小时内拍完了。”
要是所有艺人都这么配合就好了。摄影师翻看着底片,默默叹了口气。
“辛苦了。”时让匆匆走到桌前拿起手机,眉头拧得更紧。
她去西昌外环路做什么?怎么去那么远的?
他拨了酒酒的号码,捏着手机的手尖微微泛白。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时让心里“咯噔”一下,拿着手机直接奔了出去。
“诶?你去哪儿啊!”宋津看着时让连衣服都没换就跑了出去,一脸的莫名其妙。
时让直奔地下车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脚下油门一踩飞速往酒酒的定位赶。
酒酒的定位不停地在变,时让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糖都——a市最有名的甜品店。
时让缓缓停下车,拿着手机反复确认了一遍,他抬头看着姜饼人形状的牌子,微微挑了挑眉:酒酒是在糖都没错。
他戴上帽子刚要下车就看见酒酒推门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双色甜筒笑得一脸灿烂。
时让降下右侧车窗,刚要叫她,却陡然看见她身后的江放。
他眉眼微寒,脸色冷白,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
“呀!是时让!”一个抑制不住的尖叫声传来,时让看着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略微笑着点了点头,升上车窗启动引擎。
他眼睁睁看着酒酒上了江放的车,狠狠踩了踩油门跟了上去。
“你心情好点了吧?”酒酒偏头看了看江放,小声试探着。
江放缓缓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又被猝不及防地塞了块儿巧克力。
“吃些甜的,心里就不苦了。”酒酒笑眯眯地看着他。
江放心跳突然加快,他皱着眉降下车窗,一句话没说。
“是这吧?”
车骤然停下,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有些刺耳。
“是这。”酒酒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笑着说,“谢谢你!”
“等等。”江放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出声把人拦下。
“怎么了?”
“没什么。”江放压制住心底的一抹异样,又恢复了以往的不羁态度,“走了。”
说完,就踩了脚油门扬长而去。
酒酒莫名其妙地望了望,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皱了皱眉:没钥匙怎么进去啊……
她靠在门上,正犹豫着要不要弄个能开锁的咒语,一道强烈刺眼的光突然笼了过来。
酒酒下意识地遮住眼睛,等光消失了才拿开手,缓缓眨了眨眼睛。
“时让!”
时让凛着眉眼,漆黑的眸子墨云密布: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上别人的车?”
作者有话要说: 时让:媳妇会飞,惹不起惹不起:)
音悦台倒闭了,想起以前在音悦台上给我爱豆打榜的日子了,嘤!怀念!!!
第11章
“可是江放是朋友啊!”酒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昨天还帮了我。”
时让抿着唇:“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你有打给我吗?”酒酒低头翻着手机,看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她瞥了一眼时让沉的像是乌云似的脸色,生怕他生气连忙跑到他身边:“对不起,我真的没听见,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时让捏着拳头,只定定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时让……”酒酒试探着轻声叫了叫他的名字,急的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害怕自己再被扔下。
“没事就好。”时让看着她那双渐渐升起一层薄雾的眸子心里霎时一软,心中的焦急怒气通通消散,“进去吧。”
“你不生气了?”酒酒小心翼翼地小声问着。
“没生气。”时让声音淡淡的,眉眼间也没什么情绪起伏。
他虽然态度清冷,但酒酒仍然笑着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要被扔掉了。”
时让脚步一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大雨滂沱的夜晚,一个小男孩躲在孤儿院冷硬的铁栅栏门口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