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
郁小竹低着头，听不见祁深说话，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忍不住有些紧张，小声问：“你，生气了？”
“嗯……”祁深的声音有些哑。
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过了大概几秒，她听见祁深问她：“就这么不想给奖励？”
“不是，就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快记住了。”郁小竹这才把头抬起来。
她看见祁深脸的时候，发现男人双眸带笑。
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郁小竹的心稍稍放下一点，试探地问，“那你要什么奖励？”
沙发很宽敞。
祁深本来离着郁小竹有半米的距离，她问他时，男人突然往她这里移了半个位，倾身，墨色的眸子盯着她，带着几分玩味道：“奖励是下次的事情，这次……你故意改错，是不是得算惩罚？”
郁小竹看他。
祁深却没有将身子靠的更近，而是问她：“多大了？”
郁小竹不解他的意思，小声说：“十，十八了。”
她虽然身份证上的年龄是30，但郁小竹很少说自己30岁。
这个年龄太大了。
除了需要的时候，她心理上其实还是接受不了的。
祁深道继续问她：“知道成年人怎么道歉吗？”
郁小竹眨巴眨巴眼睛，将这个问题在大脑里转了一秒，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直起腰来，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拉开距离后，笑颜里带着狐狸的狡黠：“我会。”
轻描淡写的一个吻。
嗯，和以前差不多。
祁深的手攀上女孩的后腰，带着几分无奈道：“你学习挺快的，就是学的不太好。”
男人的手将女孩推向自己。
两人身上穿着的家居服都是纯棉质地。
贴近时，一边柔软，一边结实。
产生了明显的对比。
祁深另一只手轻轻攀上女孩的后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女孩清爽的发丝。
脸微微压下，薄唇贴着女孩的耳廓，哑声道，“再教你一次，好好学。”
祁深说完，薄唇压上。
既然说是“教”。
自然没有着急。
吻的很……细致。
其实，祁深也没有什么经验，但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年龄了。
如果让他说自己什么也不会，一起学习这类话？
他肯定说不出口。
祁深以为，慢一点，会好一些。
可当他吻上去，鼻息间满是不知道是来自洗发水，还是洗涤剂的清甜。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十八岁的女孩更是哪哪都软得不得了。
祁深终于承认，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男人匆匆将距离拉开，没有抬头，而是将脸藏在女孩的肩窝处，鼻息间满是果香的清甜，哑着嗓子道：“你怎么……这么好闻。”
郁小竹身子微僵的坐在那里。
刚才祁深煞有介事要“教她”。
结果只是浅尝辄止。
郁小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祁深就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男人的手指顺着她的长发打了个圈，没说话，就听见郁小竹问他：“那个……你疼不疼？”
祁深微微支起身体，只是简单发出一个音节：“嗯？”
他疼。
但是……
她怎么知道？
郁小竹脸颊微红。
因为距离近的缘故，男人的一切变化她都清清楚楚。
上次他说。
会疼。
祁深以为自己理解了女孩的意思，浅笑一声：“我自己解决，不能麻烦你……”
郁小竹脸上发烧，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祁深坐直用自己的家具t恤稍微遮了一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的嘴唇，道：“我得见过你父母，等你父母点头，我才能对你下手……”
他这个年龄，不是不想，恰恰相反，是想疯了。
如果他少一点理智，真的恨不得毫无顾忌，就在这里，一秒也不等的把她吃干抹净……
可是这是他等了12年，守着这么多年的宝贝。
是不沾染灰尘的珍珠。
是他的小福星。
如果没有她，袁先生就不会注意到他的事情，不会出手帮忙。
现在panda手机进展到哪一步他都不敢想。
正是因为如此，祁深哪怕自己受点苦，也不想着急。
他想等到最稳妥的时候。
等到panda发布，不用等到发售，真实预售量基本上就可以看出这个手机的未来。
他要确定自己能把最好的给她。
才要她。
郁小竹并不知道祁深想的这么多，可她是女孩子，刚才的话已经是她的最大限度了。
他说不可以，那她就不会再说了。
只是埋着脸，小声说：“那，那算了……”
也不知道是女孩这种情绪带动了他还是怎么回事。
祁深心中升起一抹自私的念头，微微挑眉，问她：“真的想帮我？”
郁小竹看他。
祁深抬起左手，和刚才一样，压在女孩的后背，将她推到自己的面前，握住她的左手，引导她……
女孩的手心非常柔软，温度微凉，祁深闭着眼睛，为了不让她害羞，一语不发，直到结束，才低低声音说了句：“抱歉，把衣服弄脏了，送你个东西，算是赔礼。”
明明是在道歉，声音里却带着遮不住的笑意。
祁深心中暗下决心，只越界这一次……
不止是郁小竹的手和衣服弄脏了，祁深的手和衣服也脏了。
祁深干脆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郁小竹已经换好衣服在客厅等着了。
他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郁小竹。
郁小竹接过来看了一眼，盒子是原始的卡其色，外观上什么也没有。
祁深现在是贤者时间，毫无顾忌的单手揽着郁小竹的腰际，眼神示意她：“打开看看吧。”
郁小竹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款手机。
全屏幕的。
虽然panda手机目前为止一直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公布，但郁小竹也猜出来了：“这是你做的手机？可以用吗？”
郁小竹把手机翻过来。
背后是福宝的卡通形象，是限定款的那种。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底色不是微博上公布的白色，而是……粉色。
“不是白色？”郁小竹问他。
郁小竹问到颜色，祁深探身吻了吻女孩的耳廓，带着几分难掩的骄傲道：“panda1限定款，编号0000，粉色，全世界独此一台。”
男人语速不快。
明明只是简单介绍一下这款手机的编号，颜色。
可每个字在郁小竹听来都浪漫到极致。
郁小竹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落了下来。
落在还未开机，黑色的手机屏幕上。
“激动的？”祁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