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莫宝儿全身发软,红着脸,从善如流地叫道:“老公。”
就在这时,肚子响起了咕咕的叫声。
太煞风景了有没有?
莫宝儿尴尬地想原地消失,抬头就看到了陈孝靖无奈又宠溺的笑。
他帮她整好衣服,“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莫宝儿从冰箱拿了鸡蛋、青菜和面条。
她刚给荷包蛋翻了个身,一双大手就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陈孝靖将头搁在她肩膀上,一言不发。
没一会儿,莫宝儿就感觉到她的肩膀多了一片湿意。
莫宝儿连忙关了火,转过身,抬手擦拭他的眼泪,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哥哥,别哭了。要开心才对。”
“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你离婚的。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那么多苦。”陈孝靖想着莫宝儿这些年的遭遇,越想越难受。
他的心,像是有把钝刀来回地磨,疼得无边无际。
“哥哥,都过去了。”莫宝儿笑了笑,“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以后,你多疼我一些就好了。”
今天的陈哥哥就跟个孩子似的。
莫宝儿安抚好这个大孩子后,继续煮面条。
陈孝靖再次纠缠了上来。
莫宝儿扭了扭身体,挣脱不开,“哥哥,你这样我做不了饭。”
“没事,你煮你的。我不打扰你。”
莫宝儿在内心狂吐槽:是啊,你不打扰我,那你能把那根东西收一收吗?烫着她了!
背后的拉链再次滑落。
莫宝儿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狂热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脖颈、肩膀、后背……
反正只要他能碰到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连串如火如荼的吻痕。
“陈孝靖!”莫宝儿要疯了,还让不让她煮饭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陈孝靖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在疼你啊。”
“你让我很疼!”莫宝儿很想好好骂他一顿,这精|虫上脑的老男人。但看他满脸潮|红,紧咬下唇,一副忍耐到极致的模样,她实在是狠不下心。
莫宝儿关了火,做出让步,“去房间吧。”
老男人眼睛骤然一亮,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莫宝儿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怦怦乱跳的心跳。
哎,她还是先喂饱他吧。
一个小时后,莫宝儿全身散了架似的回到厨房。
大灰狼也巴巴地跟了下来。
“陈孝靖,我肚子真饿了。你别打扰我吃饭。”莫宝儿警告,“否则你这个月都休别再碰我!”
陈孝靖连连保证:“我不动你。我就看着你。”
他规规矩矩地在呆在一旁,看莫宝儿煮面条。
就是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她走到哪,他就看向哪。
莫宝儿觉得她身上裸|露在外的每寸肌肤都像被强照灯照射,尤其是脖子上那一整片红红的吻痕,阵阵发烫。
陈孝靖确实没打扰她吃饭,只是在她刚放下筷子,就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长夜漫漫,要说的话、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第二天,莫宝儿又赖床了。
她昨晚被陈孝靖折腾到凌晨三点,导致现在全身酸乏,一点气力都没有。
陈孝靖端来了热腾腾的早餐,一脸贤夫良父地冲着莫宝儿笑。
“哎呦,陈总,您别装了好吗?”莫宝儿看着他这样就牙疼,“您公司的人知道你表面正人君子,床上是只禽|兽吗?”
陈孝靖脸上飘过一层浅粉。
“我说陈总,算我求求你了,你别装了。一个大灰狼,披了个羊皮,就可以咩咩叫了吗?”莫宝儿撩开衣领,展示着如山铁证。
陈孝靖脸上又飘过一层深红。
他把莫宝儿的衣领拉高,掩藏好那些暧昧的印痕,然后凑过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早安,老婆。”他笑得温柔至极。
莫宝儿忍不住也笑了。
像夏日盛开的夏日葵,娇艳明媚,眸子深处是满满的幸福笑意。
“老公,早安。”她眉眼弯弯,那幸福更是如水般盈盈地要从眼中溢出来。
一个圆圆的小脑袋瓜从门缝钻了进来。
“妈妈,早安。”贝儿蹦蹦跳跳地来到陈孝靖跟前,笑嘻嘻地问好,“爸爸,早安。”
看着女儿可爱的笑颜,陈孝靖的心再次柔了化了。他抱起贝儿,由衷对莫宝儿说:“宝儿,谢谢你,送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莫宝儿双手捧脸,又开始自我吹捧,“天啦,我怎么这么会生啊?我的盛世美颜、哥哥的聪明才智都完美地遗传给了贝儿。我真是太厉害了!”
贝儿和陈孝靖早已习惯了莫宝儿的自恋,连连点点说“对对对”。
早上九点半,任重和蒋思琪来了。
莫宝儿知道陈孝靖要秋后算账,对陈孝靖说:“哥哥,我带贝儿去院子里玩。”
她不放心,轻轻地拍了拍陈孝靖的胸膛,“哥哥,别发火。慢慢说。”
陈孝靖“嗯”了一声。
莫宝儿牵着贝儿的手,走出去时,看了蒋思琪一眼。
假如当初蒋思琪说出真相的话,那么,她和陈孝靖,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傻宝会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丈夫。
贝儿也不会缺了足足七年的父爱。
陈孝靖的书房是简约的英式风,装修以深色系为主。
那段时间,陈孝靖忙到分|身乏术,装修的事都是蒋思琪代劳的。
窗帘还是蒋思琪跑了十几家家居店,选了跟书房风格统一的棕色。为了遮光,还特地选了最厚实的材质。
那时,蒋思琪还美美地幻想着,将来有一天,她会嫁给陈孝靖,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可是,至始至终,陈孝靖的心里就只有莫宝儿一个。
大学期间,他对莫宝儿倾心不已。
眼睛都看不见了,居然还和莫宝儿相爱了。
莫宝儿傻了,忘却前尘,他竟然还愿意和她结婚。
好不容易盼到他们离婚了,过个几年竟然又好上了,直接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为什么每次都是莫宝儿?
蒋思琪不服气,她到底比莫宝儿差在哪了?
刚刚,她看到了莫宝儿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眼。
简直在笑话她的无能。
香醇清雅的茶香弥漫在书房。
陈孝靖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茶。
有天大的事,喝完茶再说。
任重飞快地喝了一小口,他是急脾气,直接问:“孝靖,尼玛昨天吓死我了。突然说取消订婚仪式,我以为你和宝儿吵架了。尼玛你电话也不接,我都脑补了你被家|暴了。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陈孝靖回:“宝儿晕倒了。”
任重担忧道:“没事吧?去医院检查了吗?”
他突然右手握拳砸在左手心里,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不会是,宝儿怀了吧?你小子牛逼!”
陈孝靖:“……”
陈孝靖转头去看蒋思琪,开口问:“思琪,许默人在哪?”
“你找她?”蒋思琪划开手机屏幕,找到通讯录,“我这里有她的手机号。”
任重虽然一向站在陈孝靖这一边,行走的双标,但也看不下去了。“孝靖,尼玛你都要跟宝儿订婚了,还想着许默干吗?宝儿对你一心一意,你别脚踏两只船。做人真的不能这样啊。”
陈孝靖无视了任重的叨叨念,眼睛继续看着蒋思琪,加重了语气,又问:“思琪,许默到底在哪里?”
任重的“尼玛”正要飙出口,但看陈孝靖面色极为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他的心咯噔一下。
蒋思琪心里有鬼,不敢看陈孝靖,“不是你不想见到她,让她离开公司吗?”
“她是假的!”陈孝靖站了起来,不由得拔高音量,“思琪,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许默在哪里?”
蒋思琪十指紧紧交缠,沉着脸,没有作答。
空气似乎凝固了,气氛变得焦灼起来。
“孝靖,怎么了?许默她不是一直找不到吗?”任重抓着他的肩膀,问。
“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许默吗?”陈孝靖放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状,“因为许默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蒋思琪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任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什么假的?名字怎么是假的?”
“我满世界去找她,可她其实一直就在我的身边。”陈孝靖眼圈发红,声音也哽咽了,“她生病了,我没有好好照顾她。她甚至就在我面前生了孩子,可我都不知道那孩子就是我的!这些年,她们母女漂泊在外,受人欺负,我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