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风纯洁如斯,还没来得及让那女的负责,罪魁祸首就跑路了。
斥巨资整整三天才查出来渣女的信息。
姓秋名予,就是这个女人!污他清白!(?)
有人说秋予大一时曾被人目睹掌掴一女生,被举报后校方居然连个处分都没有。
还有人说秋予家里贼有钱,曾亲眼目睹其于校门口坐上劳斯莱斯幻影扬长而去。
还还还有人说,秋予痴恋经管院院草无法自拔,为他痴为他狂,还能为他割腕自杀!
夏屿风:呵呵,这种女的我会喜欢我是狗。
夏屿风心硬如铁,可这女的三天两头在他面前晃,动不动装柔弱,连瓶盖都要撒娇让他拧,创造各种机会skinship。
为此事辗转好几个通宵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前去质问,还没走近就撞见这女的和一男生站在樱花树下,那男生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夏屿风:?
秋予言笑晏晏地接过花,跟那男生说:“好,我答应你。”
眼睛都笑得弯成了月亮!
夏屿风眼红了:“前两天才说喜欢我!你究竟有多少好弟弟!”
秋予:我什么时候说过?
----------------------
明明无财无权却每天被迫活得仿佛霸总的小可怜姐姐x人烦狗嫌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臭屁弟弟
#姐姐,喜欢我一下吧# #求你了#
#不行吗?不行弟弟就要闹了!#
#怎么又在对着别的男的笑?!#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tvt#
ball ball好心人给个收藏(卑微tvt
第二十二章
顾楚南脸色红了又黑, 黑了又红,“你什么意思。”
老徐道:“顾先生, 您还是请回吧。”
顾诚远这时站出来说:“徐管家, 我们只想见一面江老爷子,你多帮帮忙, 顾某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但家里还有几件唐宋时期的东西, 明天就让人给您送来, 您多帮帮忙。”
顾楚南打断他,气道:“别说了!”
老徐方才那几句话, 已经让顾楚南意料到, 这次是真栽了。
他以为送出去一个女儿就能挽回的局势, 非但没有好转, 反而更加窘迫。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栽的跟头,其中说不定就有江家的手笔。
“大哥, 我们现在只能找江老爷子帮忙了,朝夕都已经嫁给江总,他老人家总不会看着亲家见死不救,想必他的话, 江洲暮会听的。”顾诚远说:“大哥, 这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邹丽芳也帮腔道:“是啊,大哥,我们多求几句, 就不信江老爷子不心软,好歹咱们朝夕都嫁过来了。”
顾楚南被说动了,呼出几口粗气,抬头时,却刚好看见一个身影在门口,刚下来的样子。
“顾朝夕!”顾楚南大声道:“朝夕!”
顾朝夕早在下楼之前,就看到门口处的顾家一行人。
她在窗边旁观半晌,看着这些人不肯离去,最终还是亲自下来。
顾家一行人就好似看见救星,邹丽芳的声音尖刺得像只鸟:“朝夕,你爸和你二叔来了,你还不快过来!”
顾朝夕身上裹着大衣,站在门口没动,“徐叔,他们可以进来吗?”
老徐回身,说:“江总说……”
“行了徐管家,我女儿都出来,你就别再说其他的了。”顾楚南也不管了,朝顾朝夕走过去:“带爸爸去见见江老爷子。”
顾朝夕听见他命令似的口气,她斜依在门边,嗤了一声:“爸爸?”
“您配吗?”顾朝夕平静地问。
顾楚南脸色一僵,万万没想到顾朝夕这时候跟他甩脸色。
“顾朝夕。”他指着她:“老子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顾朝夕神色淡淡,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说出口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一个父亲是会把孩子生下来十几年都不曾管的,也没有家暴妻女的人配得上做丈夫、做父亲。”
顾朝夕像是在回忆一件很久远的事情:“多少年了,你还记得吗?都快忘了我妈长什么样子了吧?但我还记得,我永远忘不掉你每一次应酬完喝醉酒回来打她骂她,也忘不掉她死后半年你就急着把别的女人接回家。”
顾楚南瞪着眼睛,瞳孔中污浊的光混沌不堪,“你……”
“不过还好,你的报应来了。”顾朝夕说。
顾诚远在一旁说:“朝夕,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再怎么着也是你爸。”
“他不是。”顾朝夕说,她从头到尾都很平静:“我身上有永远好不了的伤疤,从来没有把我当过女儿看的人,我也不会以德报怨。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原谅。二叔,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叔,你们一个个,亲眼看着我妈妈在炼狱煎熬,亲眼看着她一步一步被逼进深渊,没有一个帮她。”
“一个都没有……”顾朝夕冷睨着他们,眼角眉梢都是讥讽的笑,“当年做旁观者时漠不关心,如今又来强调他是我爸?”
顾楚南厉声喝:“顾朝夕!”
他扬起手,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眼看着就要落在顾朝夕脸上。
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冲上来,架住顾楚南,将他整个人都固定住。
顾朝夕抬头,朝不远处小楼的二楼窗户望了一眼。
顾楚南被压制着,还不忘厉声质问:“顾朝夕!你这是干什么!”
保安没有手下留情,皱巴巴的衬衫从腰间滑出来,夹杂于其中的数根白发,日益臃肿肥胖的体形,脸上的褶皱,都狼狈不堪。
顾楚南早已不年轻,他在变老,但即便如此,他眼里的狠厉好似和多年前一般无二。
“怎么?又想打我?”顾朝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前几乎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如今却想用父亲这个身份对我施压,自负自满,利欲熏心。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身为你的女儿这件事,让我觉得恶心。”
顾楚南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似乎从未想到顾朝夕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顾朝夕转身,“徐叔,麻烦您把他们送出去。”
“是。”
-
顾朝夕靠着窗,不知在想什么。她出席过很多次红毯,却从来没有穿过一次露背款式的礼服。
没有人知道,她靠左侧的蝴蝶骨上,有一块疤,硬币大小,后来她在那块伤疤上,纹了一只蝴蝶,就是为了遮掩住。但即便如此,她也从来不穿任何露背礼服。
沈如沁剩下顾朝夕的第二年,顾楚南便开始变了。
那个让沈如沁甘愿背井离乡离开父母的男人,变得她不认识了。其实也有可能是,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顾楚南。
他开始有不间断的应酬,开始经常性地夜不归宿,起初时还会解释是顾朝夕晚上哭闹影响他睡眠和第二天工作,后来干脆连解释都没有了。
他回家更多的状态是烦躁与发脾气,看着沈如沁的目光成了厌烦与忍耐。
后来,有人拍到一张顾楚南在会所左拥右抱的照片发给了沈如沁,当天晚上沈如沁便闹了起来,本就没得到很好照顾的产后抑郁让她的情绪越来越难控制。
也是那天晚上,顾楚南第一次和沈如沁动手,而那之后,就像打开了通往地狱之门的钥匙。
沈如沁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顾朝夕五岁那年的冬天,那一天顾楚南的心情好似很好,他说要带顾朝夕去湖上滑冰。
沈如沁很开心,因为那一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他们一家三口去了湖上,顾楚南还给顾朝夕买了冰糖葫芦。
也是那一天的晚上,顾楚南强逼这沈如沁签了离婚协议书。
因为是强逼,沈如沁抵死不从,顾楚南就又动手了。
顾朝夕听见声音,哭着想要拉开爸爸妈妈,顾楚南手上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她背上。
-
“都走了?”
老徐说道:“是的,都走了。”
江洲暮低眉,信手将手中的文件翻过一页,“以后那些人就不用再进来了。”
老徐懂他意思,应声。
江洲暮望了眼窗外,又问:“她现在在哪?”
徐叔答道:“少夫人回房间了,不过,她跟佣人要了瓶酒。”
江洲暮皱眉:“酒?”
“小少爷放心。”老徐笑了笑:“我吩咐过,拿给少夫人的并不烈,不会醉人,喝多也不会头疼。”
“嗯。”江洲暮道:“辛苦了徐叔,您去休息吧。”
“是。”徐叔推门离开。
江洲暮低头继续看文件,没多久桌上的那一沓紧急的就看完了,一旁次等紧急的待在桌子另一边。
他身体往后靠了靠,让顾朝夕一个人面对顾楚南等人,是早就想好的,他只需要吩咐好保护她的人切实保证安全即可。江洲暮并不适合出面,而由顾朝夕亲自出手,对顾楚南的打击才算精准。
此时此刻,脑袋里依然有个声音,告诉他让顾朝夕一个人带着消化情绪更好。
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江洲暮盯着天花板看了十秒,还是忍不住。
不忍,他要去找顾朝夕。
顾朝夕就在早上江洲暮送她去休息的房间。
穿过小花园,上楼梯,江洲暮没几分钟就到门口。
颀长的身影足足在门外站了两分钟,佣人路过时疑惑地喊了他一声,江洲暮才轻轻叩响门。
等待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里面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江洲暮问道:“她在这个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