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你哥就是这么帅!”贾昊大声说道,他看向了站在台边的毛璃璃,举着话筒,“毛璃璃……”
毛璃璃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台前,“有事吗?”
“你……”贾昊在镜子前练了一千多次,到这个时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表白吗?表白吗?不要啊!羞耻啊!“你!你!你的品味是怎么练成的?”说完他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台下一片的叹息,无数人捂住了脸,对贾昊这种完全没救的表现实在是无语。
“钱啊!我爸的钱堆出来的,大约交了两百万不到的学费就有品味了。”毛璃璃假装没看出来贾昊的想法,很认真地回答道。
怎么说呢,她还不清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她还在适应自己变漂亮之后的新生活,开创自己的事业,无暇去投入另一项需要全心投入的事情。
她还在等,等着有一个人走到她面前,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浑身颤抖,让她体会到触电的感觉,感受“终于找到你”的那种惊喜。
五十个人,五十种蜕变,五十种美丽,整场节目没有展出他们之前的样子,没有煽情,只强调现在的他们自己。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全场最佳不是做出新尝试的周芸,不是由“丑变帅”幅度最大的管英,不是减肥成功的电竞明星贾昊,不是浴火重生的甫秀,不是击败心魔重新焕发美丽容颜的金雪晶,而是过去毫无特色,完全不能被人记住的驼背女孩郑琳。
郑琳,21岁,身高178,体重120,从小因为长得太高而自卑,为了不再人群中突出喜欢驼着背低着头走路。
头发焦黄微秃宽额头,高颧骨,眼睛狭长上挑,肤色黄黑,满脸雀斑,又高又丑。
改造过后的郑琳,用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接受自己的“高”,抬头挺胸走路,甚至学会了穿高跟鞋,脸上的斑在用过褪斑产品和服药治疗之后全部消失,肤色由黄黑变成了黄白,焦黄的头发被剪掉,新生的头发短短黑黑的,参加比赛的时候,戴着黑色长发头套。
她自己搭配的衣服是有些怪异的不对称牛仔衣,袖子一只正常一只长及膝盖,破洞瘦腿七分裤,不对称双色高跟长靴,脸上化着厌世妆,丧丧地走在t台前绕了一圈走回去……
时尚界的大咖小咖都疯了,纷纷给出高分。
这个可以说是造型师的“阳谋”,他早就看出了郑琳的模特潜质,有意将这种潜质挖掘出来,再在比赛中放个大卫星。
结果出来,弹幕一片欢腾,郑琳的粉丝高呼:我早说了,我们小琳琳是有名模潜质!
名模!国际名模!
郑琳好看归好看,远远比不上周芸吧!
雪晶!我的雪晶!
黑幕!黑幕!
数理化有量化标准,1+1=2,想要证明不等2,得一代数学家青丝熬成秃头才能行,美却是每个人审美不同,量化标准不一。
“你觉得他们回到生活中,会保持这一个月的成果吗?”秦霜关掉了直播,激动过去,感觉就像是失去了点什么,累。
“可能吧,毕竟有所改变。”吴保罗根本没有在看,他迷上了新玩具:假器官,正拿着人工肺捏着玩,在他的手边还摆着假手、假脚、假腿、假胳膊、假眼球,他坐在这些东西中间,玩得超极开心,像极了科学怪人。
秦霜也一时手痒拿了一只手玩,“你觉得这些东西怎么样?”
“还行。”吴保罗耸了耸肩,“从硬件来说已经是你们能做到的极致了,毕竟人体超级简单。”
“问题是?”
“神经和成本。”吴保罗指了指大脑,“神经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你们的人造神经技术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至于成本目前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毕竟我们的服务对象是些富豪,太便宜了对他们反而不友好。”
“关于这个问题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估计不如你们。”吴保罗摇头,“吃一片药,在医务室躺一夜,失去的器官自然就会长出来,这类东西是用在仿生人身上的,但我们星球在一万盖亚年之前发生过仿生人叛乱,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我们星球禁止研发仿生人,相关技术封存,专家早已经断代。”
“我勒个去……”吃一片药失去的器官会“长”出来?是树吗?不过这种特性,“我们盖亚的很多生物也会这样。”
“所以你们曾经认为这样的生物有神奇的疗效?”
大家在聊天要不要这么揭短啊,“你真得不懂仿生技术吗?”
“要是你遇见别的外星人可能不懂,幸亏你遇见的是游历过宇宙的宇宙历史学家。”
“呃?”
“在很多科技发达程度略高于你们星球的解决方案和你们是一样的,大量制造机械器官,我知道有一个星球因为半仿生人各项指标强于普通人类,有一些人会故意将自己弄成残疾,安装假肢成为超人。我深入研究过他们的技术,虽然形态相差很大,但基本原理是一样的,只需要稍加改动就可以使用,但是,这个需要研发周期。”
“周期?”
“我们可以放出风正在研究,招纳相关人才。”吴保罗笑了笑,“现在我们应该放缓步伐,让所有人觉得我们只是正常的研究机构,再说了,市场和民众需要消化一下。”
“消化什么?”
“消化癌症能够被治愈的消息。”尽管十几种癌症已经在过去的几十年被攻克,早期发现早期治疗,大部分癌症预后都非常好,但是中晚期癌症仍然是不治之症,阳光医疗中心能治愈中晚期癌症的消息一旦被证实,相当于在平静的海面,投下一颗陨石。
第84章 良心医院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还颇有一些塞博朋克的意味呢,秦霜摆弄着机械手,让它做出各种动作,专注于新玩具的她, 并没有注意到一只机械手悄无声息地从地面爬上桌子, 慢慢爬上她身后的椅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哎呀妈呀!”秦霜吓得把手里的机械手扔了出去, 一下子蹿出去两米多远。
转过头瞧见机械手爬到吴保罗的肩头, 对她比出剪刀手, 吴保罗尽管控制住了表情, 却没控制住眼神里的戏谑开心!
“幼稚!”男人就是男人,外星男人也一样,几百岁了仍然是幼稚鬼。
“我觉得这是一种调剂啊。”
“什么调剂?”
“你不觉得恶作剧是对平淡生活的刺激吗?”
“呵呵, 哈哈。”秦霜送给他一声冷笑, 暗暗想着找机会回敬这个熊孩子一次。
这世上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吗?邬氏夫妻可能就是其中的典型,做为一对高知夫妻, 邬优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次强强联合的产物, 做为他们俩个基因的优秀结晶, 优生学的成功试验, 邬优聪明、优秀、智商高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们按照最严格的规范教养邬优, 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开出奇异强大美丽的花朵。
做为心理学家的邬优父亲邬本强, 以儿子为样本发表了十几篇论文, 并著有家有天才儿、天才儿童的培养等著作,获得了颇不错的成绩, 四处演讲, 公众号也获得了极高的定阅量。
做为社会学家的母亲梅琳,则以社会学的角度阐述天才儿童如何社会化, 如何交友,如何与年长自己许多的人沟通,同样的论文无数,著作n篇。
邬优天才的速度成长着,按步就班的进入少年班,进入大学……忽然有一天,邬优开始研究起无用的“科幻”,宇宙与人的关系,人类是不是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物?他甚至声称自己网友中有一个外星人。
两人先是对儿子进行了心理治疗,又对他进行了相关的测试,在各种专业的干预之下,儿子表面上恢复了正常。
两夫妻刚刚松一口气,准备把整个成功的心理治疗和“及时干预”写成论文发表,收割一波人气。
儿子忽然在公开的学术报告会上,发表论文“论外星人对盖亚历史的影响。”一时间主流科学界将其视为笑谈。
夫妻两个再也受不了了,将儿子送进了邬本强同学任院长的精神病院。
三个月后,邬优从层层设卡的精神病院逃脱,并偷走了数张银行卡,分别在n个取款机取走了大量现金,消失在茫茫人海。
夫妻两个悄悄还了“受害者”的钱之后,并没有寻找儿子,更没有报警,假装这个失败的儿子并不存在,邬本强继续做自己的心理学家、心灵导师、儿童教育学家,梅琳继续做自己的社会学家,悲观主义者,充满理想的公共知识分子。
甚至儿子化名“吴保罗”开始“卖保健品”,帮人“减肥”,卖“假药”,开医院,成为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这两个人仍毫无触动。
邬优已经被确诊为精神分裂、伴有幻听、妄想、幻视症状,就算暂时取得成功,也是沙中城堡,早晚有一天会崩塌。
他们俩个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更何况他们已经协议离婚了,各自带走各自的财产,邬本强找了个比自己年轻十岁带孩子的女性来照顾自己,享受二十几年婚姻生活里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幸福,并发表了数篇文章,历数女性读书太多之恶,他的前妻,著名社会学家,竟然连袜子都没有替他洗过!一日三餐全部食堂解决,有了外卖之后大部分时间是外卖,家里的卫生全部靠钟点工,两人的衣物全部委托干洗店清洗,而且情绪敏感易激动,经常因为一些问题与他辩论,至于情人节、结婚纪念日、甚至春节这种传统节日,在他家里都是没有的。
而新任妻子呢?干净利索,事必躬亲,将他照顾得妥妥贴贴,每天准备好衣物服侍他出门,他出差的时候将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搭配好整齐地放在行李箱里,对所有有“仪式”感的日子记忆极深,让他体会到了生活的意义。
后妻带来的女儿也是极为贴心,虽有“小毛病”却鲜活明艳,体贴暖心,是难得的贴心小棉袄,让他体会到了做父亲的快乐。
梅琳呢?终于摆脱了那个固执任性隐性大男子主义的丈夫,更好地投入社会工作,更多地参与社会调查,更全身心地投入保护女性权益相关工作。
自由地游历各国,体会到之前未曾体会到的自由,对自己的过去审视反思,对结婚生子后“失去自我”的生活厌恶至极。
她的各类文章登上了各大网站的头条,她做为嘉宾出席各种活动,她的演讲被各种转发,她是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
这样的两个人,独自美丽着,又怎么会在乎吴保罗呢?
直到有一天,一位重量级的人物约见了他们。
在一番寒暄之后,重要人物很委婉地指出,“邬优这种优异人材,心怀报国之志,应当多多勉励,做为父母你们要起到引导作用。”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大骇,却不敢明言,只得应付了几句场面话。幸亏大人物往往时间紧张,在跟他们说了几句之后,很快就请他们离开了。
他们走之后,大人物的秘书走了进来。“果然如调查中所知,这两人与吴保罗的关系极为淡薄。”
“天才与凡人总是不同的。”大人物说道,“替我送花了吗?”
“送过了。”
“情况如何?”
“已经恢复了意识,可以在病房走动,与前来探望的亲友谈笑风声。”
阳光医疗中心的“全息图”其实是伪全息,并非是科幻电影里的那种能从外扫描到内的全息图。
而是各种检查结果综合在一起电脑合成的结果,就算是如此,效果仍然十分惊人。
患者家属脸上带着敬畏地看着跟自家老太爷一模一样的全息人站在那里,医生一挥手拿走一个器官,一挥手拿走一个器官,将患病部位展示给家属看。
“从片子来看,老先生的癌细胞已经萎缩了30%,淋巴的小片肿瘤已经消失……”
家属看了一眼陪同专家,专家点了点头。
“老先生毕竟年纪大了,这样的医疗强度对老先生的身体来说有些吃不消,我建议在一期治疗完成后,送老先生去阳光康复中心修养1个月,再回来做二期治疗。”
“一个月……不会继续发展吗?”
“不会。”
“二期治疗之后还需要第三期吗?”
“这个二期治疗后看效果吧,毕竟每位患者情况都是不同的,老先生年龄又确实大了,家属要有准备,不止时间比较长,经济上压力也比较大。”
“只要能治好,钱和时间都不是问题。”就算是不懂那结医学术语,老人恢复神智和精神是有目共睹的,浑身疼痛也消失了,甚至可以跟人很清楚的聊天,记得十年前的事,也记得前一天的事,咳嗽少了,晚上睡得很安稳。
“那好,我已经把老先生的病例转到了康复中心,希望家属坚持康复。”
“一定,一定。”与主治医生道别之后,一家子人前护后拥,扶着走路尚稳当的老人走出了医院,老人抬头看看头顶的蓝天,真有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家属中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小声问旁边的同龄人,“多少钱?”
“一共签了三张支票,加起来应该有九百多万。”
“比想象中便宜。”姑娘很认真地说道。
“是啊,从治疗效果看,这间医院很良心了。”
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尤其是绝症患者绝处逢生这种“喜闻乐见”的新闻。
尽管治疗费用可称“天价”,从入院检查到出院,不过短短二十四天的时间,治疗费用就达到了九百六十五万之巨,且不能用任何保险报销。
老先生不是花费最多的,但是是第一个完成第一期治疗的,早中期患者一期治疗既可康复,当然了,费用要更贵一些,晚期患者完成一期治疗后从医院转入阳光康复中心严格按照食疗和复健一个月后(价格较低100万折扣价),再进行二期治疗,二期治疗后视效果决定是否需要三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