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应才对嘛。
导演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那大家好好听一下规则,大家看到了,阿莱斯韦因是一个以鲜花和香水出名的国家,我们这一次的挑战,就以鲜花和香水为主题,我们要求嘉宾各挑选鲜花或香水一个主题,然后各自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这三天里,通过买和卖,利润达到合格线的嘉宾,表现符合我身边这位阿芙莉香水总监的要求,就是胜者,怎么样,简单吧?”
也就是说,他们要通过鲜花或香水来赚钱,赚到一个额度的钱还不够,还必须得到那位金发碧眼的大帅哥的青睐,才能成为获胜者,听起来并不容易,然而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吗?
看着嘉宾们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导演让工作人员过来分发白纸,让大家各自在纸上写上选择的主题,同时告诉大家,这一次他们要求赚到的合格金额数量是欧元5千元。
欧元5千,兑换人民币那就是4万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要通过买卖鲜花和香水达到这个金额,不是件简单的任务。
思及鲜花和香水的价格,大家对看一眼,各自在纸上写下选择。
导演将意向纸收上来后,准备揭开,这时陈子翰忍不住道:“害,这用得着选择,肯定全是选香水。”
导演:“为什么选香水?”
左飞宇一脸理所当然,“因为香水贵呀。”
贵就代表利润高,只要卖出几瓶,欧元5千块要凑齐不难。
导演笑眯眯地揭开纸张,一边道:“看来子翰和飞宇选的都是香水。”
结果打开来一看,肖宏俊、陈子翰、左飞宇、高雅包括葛霜霜在内五个人选的全是香水主题,只有时绪选了鲜花。
导演正准备打开最后一张苏乔的选择,葛霜霜笑得不怀好意,“导演,不用看了,苏乔肯定是选鲜花。”
左飞宇看她,“咦?为什么不是香水?”
这时导演看到了纸张里的字,报道:“苏乔选的是鲜花,”他也听到了葛霜霜的话,于是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你知道她选鲜花?”
“因为……”葛霜霜自然不会在节目里曝苏乔的短,她眼睛一转道:“因为她喜欢鲜花呀,她昨天告诉我的。”
这个回答显然有所保留,但导演肯定不会去追究,于是笑笑,给了每个人一百块的启动资金,告诉他们可以选择组合联手,也可以各自为政,挑战就此开始。
这个挑战里,每个人都是对手,哪怕选了同一个主题的嘉宾。
眼看着选了香水主题的嘉宾们已经散开,按着各自的想法去实行,苏乔拿着钱,看着正在思考的时绪,向他走过去。
“前辈,我们要不要一起走?”
时绪转过身来,点头应好,两人便随意在街头上逛着。
同选了另一个主题嘉宾们的匆忙状相比,他们看起来显得太过悠闲,跟拍的摄影师忍不住上前问:“你们不打算去买点花来卖?”
苏乔摇摇头,“我们正在做市场调查。”
哈?两人除了一开始之外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沉默地走着,这样也叫市场调查?再说做市场调查这种事难道不需要两个人好好商量?
跟拍摄影师搞不懂了,索性不理,反正他们的工作只是负责拍摄嘉宾的反应。
两人在当地最大的鲜花市场转了一圈,时绪又指着另一条十分繁荣的街道,说去那边看看,于是两人又开始了闲逛。
一整个上午,两人几乎走遍了当地最繁华的鲜花市场,连哪些地方专门供应哪种鲜花都搞得一清二楚。
摄影师以为下午就可以进入正题,没想到两人找了张长椅,开始坐下商量。
时绪:“情况有些不妙,如果做零售的话,单枝鲜花利润太低,要赚到5千元,三天不太可能。”
苏乔赞同,她拿出早上走了各处地方记下的零售价格,用笔点着纸道:“所以不能做零售,我们得试试去谈一笔大单。”
时绪赞赏地看她一眼,“这个思路不错,不过你再想想,一般商家的鲜花供应肯定都是固定的,我们贸贸然的,要去哪里谈?”
苏乔偏头想了想,无意识地咬着笔头说:“是了,我们早上经过市场时听见本地人说,这里时不时会举行鲜花贸易会,主要是供给外地商人跟本国的买卖,正好是这几天……我想,我们或许可以试试这个机会。”
时绪嘴角含笑,“你确定?想把全副身家压在这里?如果到时我们卖的花没人买,可就一分赚不到了。”
苏乔越想越觉得可行,干脆跳下长椅说:“赚不到,等节目结束后,那些花我自己掏腰包买了,决不会让它们浪费!”
时绪哈哈笑起来,起身说道:“行,那我们直接去找花农。”
眼看两人这么容易就敲定的买卖细节,身后跟着的摄影师表示:完全没听懂他们的计划qaq。
随后,两人跟一家本地人借了辆自行车,问明了郊外的花农位置,立刻踩了单车奔去。
苏乔原本是想一人骑一辆,无奈借不到单车,眼看时间紧迫,便坐上了单车后座,时绪载着她往郊外而去。
前方踩着单车的男人高大俊俏,后方载着的小姑娘美丽可人,两人坐在单车上乘风而行的画面像拍广告似的好看,引了无数人注目。
风吹乱了苏乔的头发,她随手将束在手腕上的发束扎到脑后,牢牢将一头乱发绑住,只余些许碎发随风飘在耳畔,每当单车穿过窄窄的小道时,当地人插在门口的鲜花会轻轻拂过她脚边,这一切看起来,美好至极。
他们舒服了,跟拍的摄影师就惨了,时绪将单车踩得飞快,用两只脚跑根本追不上人,开车又不行,因为这里有些小路车子开不进,于是工作人员赶紧借了一部电动车,载上摄影师赶紧追了过去。
踩了大半个钟头后,街道终于变得宽敞,远远的可以见到一片片色彩各异的花田,苏乔兴奋地高呼一声,拍着时绪的肩膀欢呼:“前辈,我们到了!”
时绪侧过来看她一眼,浅笑了下,“我们先去看哪一片?”
苏乔往花田里张望,随手一指,“那片黄色的,好漂亮,金灿灿的,我们过去看看。”
时绪立刻踩动单车,眼看快要到了,苏乔拉拉他的衣服道:“你累不累呀?反正都到了,我们走过去吧?”
“没事,我们早点找好花农早点回去。”
他们不懂规则也不知道行情,反正时间紧迫,走近花田,见到有人就过去问,最后还真让他们问到几位主人家,问清楚了价格和联系方式后,两人终于松了口气。
回到酒店,晚上聚餐时,意外地,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累到一幅不想多谈的模样,匆匆用完晚餐,便回房间休息去了。
晚上有节目组安排的访谈时段,主持人知道她跟时绪正在实行一个大计划,而今天一朵花也没有买卖时,问道:“担不担心明后天找不到买家?赚不到一分钱?”
苏乔心态很好,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对那个香水广告合约没什么兴趣,对她来说,尽力就是了。
“不担心,就算赚不到钱也没关系,阿莱斯韦因很漂亮,我就当来旅游了。”
同样的问话问到时绪时,时绪的表情更是淡然,“无所谓,阿莱斯韦因很适合旅游。”
这意思就是把这次录制当成旅游来了,如果不是知道主持人的问话是随机的,还真的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事先知道问题串过台词了。
第二天,两人一早出发,这次去的地方是举行鲜花贸易会的鲜花卖场,这里遍布了许多商人,他们的目的就是跟其中某一位搭上线。
苏乔瞧了瞧时绪那眉目冷衿的模样,如何也不能想像他拉下脸到街头上拉拢商人谈生意,她想了想,自告奋勇道:“我去谈,你帮我选人就行了。”
时绪不同意,“我们分头进行快一些。”
这个办法确实更好,于是两人各自找人商谈,让摄影师意外的是,他们两人,除了时绪会说法语之外,苏乔竟然也会,听起来发音还很标准,趁着找人的空档,跟拍摄影师问道:“你是在法语国家住过?法语听起来很流利。”
“是呀,”苏乔没想太多,一边小跑一边回答,“小时候在法国住过一段时间。”
竟然!摄影师看过苏乔的简历,知道她出身平凡,然而这会儿居然听得她说小时候在法国住过,摄影师好奇了,继续追问:“你什么时候在法国住的?”
“什么时候呀?”苏乔正思索着,旁边听到对话的时绪拉了她一把,示意她跟上,“我打听到前面那个人要得很急,因为太急,没人卖花给他,我们去试试……”
“好啊!”苏乔赶紧跟上,把摄影师的问题忘到脑后去了。
他们找到商人,对方开出了条件,要在明天中午之前给他提供300斤鲜花,必须按他的要求包装好,因为要求不少,要的货不多,时间又紧,他几乎找不到卖方,就算有,价格也开得很高。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兴奋的情绪。
找到了,就是他!
两人当即跟对方签了买卖合同,随后接了对方发过来的包装信息,立刻马不停蹄地往花田赶去。
要的鲜花种类不少,他们必须跟不同的花农打交道,于是到了黄昏时候,他们仍在成堆的花海里泡着,一份份地包装着鲜花。
汗水从他们额上流下,两人神色疲惫,却听不见他们抱怨一声,这模样,连跟拍的摄影师都不忍心,心想,他们也太认真了!难道两人真的要手把手地亲手过300斤鲜花?
答案是肯定的,无论是苏乔还是时绪,两人骨子里都是倔强的,认准了的事就是八头牛也拉不回。
于是吃过工作人员送过来的饭盒后,他们又投入了工作中,从白天一直做到夜幕降临。
他们的坚持被花农们看在眼里,深深被打动,主动过来帮忙,还有一些本地人听说了他们的事,大晚上的赶过来相助。
看见这么多热心人士,苏乔感动得不得了,笑着用法语道谢,然后对时绪说:“快做完了,我觉得我们能赢!”
时绪弯了下眼睛,“我们当然能赢。”
有了这么多人的帮忙,大大缩短了他们的进程,终于在月亮爬到头顶上时,完成了他们的工作。
跟花农们商量好明天将这些花运到码头后,时绪推起了单车,准备载她回去,不想苏乔拒绝了,“不,你太累了,我们一起走。”
时绪摇了下头,“我不累……好吧,我慢慢骑,走回去至少要两个小时,我觉得走路比骑车更累。”
这倒是也有理,于是苏乔坐上了后架,一边提醒他慢慢骑,一边仰望星空。
“前辈,你身上好香呀。”
今天跟鲜花一起呆了一天,身上沾满了香气,风一吹,全是他身上香香的味道。
时绪笑了一下,“我一直很香。”
苏乔不知想到什么,弯着眼睛应道:“是呀。”
他们都忘了身后还有摄影师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轻聊着,那惬意无忧的模样,连工作人员都不忍靠太近,怕惊扰了对方。
同一时间,上京余家老宅子里传出一声沉闷的陶瓷碎响声。
余巍成冷笑着起身,哪怕对着父亲,仍是毫不示弱地瞪着眼睛,“这就你愿意让我回来的原因?让我跟个不知哪来的女人结婚?”
余兆东气红了脸,连摔了古董都不能让他心疼,拍着桌子喝道:“什么不知哪来的女人?那是时家的女儿!人家肯跟咱们联姻是抬举我们!”
第32章
余巍成讽刺地撇起一边嘴角,“既然你觉得这么抬举, 你去跟人家联姻呗。”
余兆东按着胸口, 觉得自己快要被唯一的儿子给气死了, 深吸几口气,他不管不顾地吩咐:“你听着, 这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的消息, 时在清突然回国, 就是因为独生女快成年了,届时肯定会举行盛大的成人礼, 我要你那天想尽办法去接近时小姐……”
“最好把人家勾引到手, 然后顺利联姻是不是?”余巍成眯着眼睛,脸上尽是讽刺神色,早看透了父亲的心思。
余兆成继续深呼吸,说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多少人家动了想跟时氏联姻的想法?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身为余家的儿子,就应该替家里分忧!”
“说到底, 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余巍成终于弄明白了, 敢情这一切是老头子的美好想法, 跟素来低调却家财万贯的时氏联姻?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好!
别说人家不一定看上他们家,就是看上了,呵呵,皇帝女儿他都不要,他现在在满身心想的,只有那个臭丫头……
酒吧里。
角落的包厢中, 余巍成拿起酒杯一杯杯地往嘴里倒,常晔来了之后,就没见他停过。
常晔往嘴里丢了颗瓜子,视线终于从舞池中央收回来,懒懒地投到他身上,“我说,你大半夜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喝酒?”
余巍成恍若未闻,靠着沙发,继续喝酒。
这个模样可真是……让人特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