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的……”
“不是?”薄止褣的手心更加的用力,“黎夏,你说这话的时候你的心不虚吗?”
我:“……”
而薄止褣松开我,不再看我。
我见到这样的薄止褣,紧张了一下,而薄止褣真的没再做什么,我说不出是放松还是别的情绪,我深呼吸着。
就这样一路忐忑不安的回了公寓。
而薄止褣也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车子在公寓门口停了下来,保镖已经下车开了车门,薄止褣冷着一张脸下了车,我不敢怠慢,立刻跟在薄止褣的身后。
我以为,薄止褣转身就会走。
结果,薄止褣却已经头也不回的朝着电梯间走去。
我的心跳加速,攥紧了拳头,安安静静的跟着薄止褣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薄止褣会做什么,但是这人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让我知道,今天我是逃不过了。
毕竟,私下和裴钊吃饭,是我错在先。
……
电梯快速的朝着顶层的公寓升去。
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安静的跟着薄止褣走了出去,一进公寓,公寓的门就被薄止褣反手关了上去。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大气不敢喘。
而公寓内的佣人,见到薄止褣阴沉的出现,更是吓的眼观鼻,鼻观口,什么都不敢在多说。而薄止褣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我不敢停留,立刻跟了上去。
等卧室的门也被关上,我知道,这个空间里,就真的只剩下我和薄止褣了。
那种紧张,再也藏不住了。
“止褣——”我局促不安的开口。
“黎夏。”薄止褣却已经打断了我的话,“我给你自由,你不稀罕,我不想让你做的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你就在公寓里,除去产检,严禁外出。”
我惊愕:“……”
“让你彻彻底底的断了和裴钊的念头。”薄止褣的声音再阴沉不过,“我最憎恨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不是的——”我疯了一样的摇头,抓着薄止褣的手,“我并没找裴钊,是裴钊主动来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但是裴钊现在这样,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了,我不可能和裴钊……”
“够了。”薄止褣的声音沉了又沉。
我张口欲言,在薄止褣的阴沉里,我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你看看你的模样。”薄止褣忽然捏着我的脸,就这么对准了落地镜,“你的眼里,嘴里,说的都是裴钊。怎么,和裴钊吃顿饭,你就忽然觉得,你的世界开明了,你觉得还是裴太太的时候好,嗯?”
“不是——”我被捏的生疼,“裴钊真的不是……”
然后——
我听见了衣服撕裂的声音,我惊呆了。
我面若桃花,他却面色冷峻。
“啊——”我尖叫出声。
在我的位置,看见的是薄止褣滚动的喉结,还有这人抿起的薄唇,棱角分明,却带了几分的严厉。
那是上位者才有的模样。
“裴钊,我真的没有……”我想通过解释,让这人放过我。
结果——
“啊——”我尖叫出声。
偏偏,我的哭喊,换来的是这人的凌厉。
“我是谁?”薄止褣沉沉的问着我。
“薄止褣——”
“薄止褣是你的谁?”薄止褣的声音却无比的冷静。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我的男人,是我的男人——”
薄止褣早就已经处理好自己,半蹲着,却仍然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黎夏,不要再惹我,老老实实的在公寓里呆着。”
“不要——”我回过神,“你不能软禁我,不能。”
“我给过你机会。”薄止褣的态度却没任何的犹豫,“我不想有一天,我被人戴了绿帽子,嗯?”
我:“……”
“想离开这里,除非裴钊死。”薄止褣说的阴狠无比。
我颤抖着,看着薄止褣,我知道这人的这些话,不带一丝玩笑的成分,那种惶恐不安的情绪,一下子就吞没了我。
“不要再我听见裴钊两个字,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和裴钊有任何的联系。我想,你不会愿意看见我会做的手段。”薄止褣一字一句的在警告我。
我摇头,拼了命的摇头:“我不会,求求你,不要软禁我,求求你。”
“晚了。”薄止褣冷声说着,早就没了在做爱的时候的激动情绪。
此刻的薄止褣,英俊的容颜却好似地狱来的索命使者,压着我彻底的喘不过气。
“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但是你却一次次的背着我做了什么,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软禁你,只是惩罚你,你老老实实的在公寓呆着,我心情好了,或许就会让你出去。”薄止褣说完,松开了我。
这就是薄止褣,再给你恶狠狠的一巴掌后,总可以给你一个暧昧不清的糖。
让你可以为了这颗暧昧不清的糖,拼了命的做到这人的要求。
我也真的这么认为了。
认为我私下见了裴钊,是薄止褣对我的惩罚。
我的脑子一片浆糊,忽然就这么看着薄止褣。在薄止褣离开的瞬间,紧紧的抓住了薄止褣的裤腿
第65章 养在外面的女人
薄止褣站着,看着我的模样,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琯琯是你送到裴钊身边的吗?”我没头没脑的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对裴钊和我说的这件事,我却忽然变得深信不疑起来,我就这样的执意的要得到一个答案。
是为了得到我,所以才把薄琯琯送到薄止褣的身边吗?我想起了和薄止褣最初再一起的时候,薄止褣总是想法设法的要我和裴钊离婚,但是我拒绝了。
是因为我的拒绝,所以薄止褣才出此下策吗?
在我的话音落下,薄止褣却冷笑出声:“怎么,裴钊和你说的话,你就深信不疑?”
我:“……”
我这才惊呼,我踩到薄止褣的地雷了,我吓的不敢说话。
意外的,薄止褣却继续说了:“是与不是,很重要吗?裴钊对琯琯没那么点心思,我就算送琯琯到了裴钊身边,又能怎么样?”
这话,嘲讽十足。
我不说话了,低着头。
而薄止褣早就整理好衣服,从容不迫的离开了更衣间,我被留了下来,狼狈不堪的坐在原地。
很快,佣人走了进来,我错愕了一下,那种羞耻却更加的明显。
可佣人是薄止褣的人,面不改色的拿衣服给我,生硬的说着:“小姐,我给您放好洗澡水了,您去洗个澡。这里我来收拾。”
我抓过衣服,掩面而逃。
佣人面不改色的把一地的暧昧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而我知道,薄止褣已经离开了。
我,却已经被薄止褣彻底的软禁在了这个公寓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因为这一次裴钊的事情,薄止褣连和我的电话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好似一个被彻底遗忘的人,遗忘在了这个美丽的牢笼里。
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会被自己逼疯。
我是不是应该还要感激裴钊,起码我的手机和网络还在,起码电视还在,我不是一个对外界事物一无所知的女人。
我的世界,彻底的变成了一点一线,除了这个公寓,再没其他。
我害怕寂寞,全天电视都开着,似乎这样才可以让我感觉的到,这个屋内还有人气。
而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才看见了裴钊的新闻。
在那一次见到裴钊后,薄止褣就大刀阔斧的下了狠手,裴氏彻底的从海城消失,不,应该说是裴家从海城消失了。
薄止褣有的是手段,让裴钊现有的一切都彻底的完蛋。
我看着裴老太太和裴钊的父母就这样被赶出了裴家的别墅,那种落寞和哭天喊地的模样,我说不出是同情还是别的。
起码,在裴钊没东山再起的时候,他们也是一样住在最普通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海城最普通的一员。
而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如登天。
习惯被人阿谀奉承的老太太,现在的心情,我用脚趾头都想的出来。
我知道,我应该要幸灾乐祸的,毕竟老太太的那张嘴脸,真的是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给了我最致命的打击。
但是,我却在看见裴钊沉默的站在裴家别墅的面前,一言不发的时候,我却忽然觉得心疼。
那个男人,起码也是我深爱过无数年的男人。
而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果那天我不答应和裴钊吃饭的话,或许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这又如何?
我能决定什么,能改变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