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凌絮是帝后仅有的血脉,就说凌絮二十年蛰伏于国有功又有国师授业传道地位非同一般,冶帝就不能对疼爱的女儿下重手。
罚也罚了,这群大臣还想要人命,帝王含怒不发。若凌絮此时提出将功折罪,只需要一个名头便能重返巅峰。
可她不愿。
她日日与华阳呆在牢里,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天华阳出口讽刺了两句,之后便不肯看她一眼。
凌絮没奢求太多,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的淼淼了。就想抓住机会多看看她,不说话也好。
如此,半月一晃而过。
“我要走了。”凌絮站起身,嗓音透着嘶哑:“萧淼,你能抬头看我一眼吗?”
她等了又等,等得双腿快要发麻,那人依旧无动于衷。她叹了口气:“淼淼,我对不住你。”
三殿下自然转身,眼神锋芒陡转一脚踹在牢门,狱卒闻声而来,弯腰毕恭毕敬为她开了锁,垂手将人迎出去。
阴冷的地牢,熟悉的脚步声越传越远,华阳指尖动了动,缓缓回眸,清丽的面容竟是落了两行泪:“我能如何?你又要我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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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距离鸾城三十里外的农家小院,眉心一点朱砂的女子站在台阶静静望着不远处的桂树。
桂花凋零,空中蕴满了花香,她手里端着冒有热乎气的青花瓷药碗,待看得累了,目光堪堪收回。想到一门之隔等待她的人,她好看的眉峰微微一蹙,信手推开门。
深秋时节,风顺着门缝吹进来,躺在木板床的女人容色苍白,一头银白刺眼的长发在枕头铺散开来,随着女子的到来,她的眼睛转了转,身子一动不动如听话的木偶躺在那。
见她如此,女子面上染了笑:“答应我不再乱来,我就为你解开穴道。”
那双漂亮的眼睛急促地眨了眨,唯恐这人不知她迫切的心意。看她晓得服软,女子将药碗放在桌面,屈指一弹,指风扫在身上,京涯几乎是下一刻从木板床弹坐起来:“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座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