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人早上刚起来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浮肿和不精神,然而晏枭却腰板笔直、双目清湛,没有一点儿惫懒。更难得可贵的是,他身上还有一种超越了年龄的干净感。
叶绯真的好奇,究竟什么地方才能养出晏枭这样的人。这么想着,他也问了出来:“晏总,你老家是哪里的?”
不知道是不是叶绯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这话说出来以后,晏枭的眸光一下就变了。
“松市,”他说,目光紧紧攫住叶绯的脸,“为什么问这个?”
“哦,没什么,”叶绯一笑,“随便问的。”
见晏枭还在看他,叶绯喝了口牛奶,敷衍着又加了一句:“松市挺好的,我七八年前去过一次。”
晏枭又问:“然后呢?”
“然后?”叶绯见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诧异道,“有什么然后?吃吃喝喝旅游完就回家了呗。”
晏枭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垂眸继续吃饭,只是气压比之前稍稍低了一些。
这是怎么了?叶绯莫名其妙,自己也没说什么能惹他的话啊。
“晏枭。”叶绯喊了一声。
晏枭不应。
“晏枭。”
仍旧不应。
还治不了你了?
叶绯眯了眯眼睛,桌子底下的脚尖翘起,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晏枭的小腿。似蜻蜓点水,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圈圈连绵不绝的涟漪。
“看来晏总的耳朵有问题,”
他身体前倾,看着晏枭,眸光缓慢如有实质地寸寸向下,意味深长道:“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有问题?”
第10章“地板凉。”
叶绯用的力道不大,只若有似无地扫过,却像带着电与火花,一路顺着两人相触的地方向上,直窜到晏枭心头。
晏枭浑身紧绷,下意识握住了叶绯的脚踝。
叶绯挑眉,一动不动任他握着。
晏枭垂眸,掌心的脚踝白皙纤细,清晨的日光投射在薄薄的皮肤上,营造出了一种脆弱的美感,漂亮得让人心悸。
“叶绯,”晏枭叫他,说,“我耳朵没有问题,其他地方也没有问题。”
“哦?”叶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舔了舔唇,语带深意,“那谁知道呢。”
晏枭仍旧握着他的脚踝,像是忘了这回事。他看了叶绯一会儿,然后很认真地说:“我上个月才去医院检查过,我可以给你看我的体检报告。”
叶绯:“???”
叶绯脸上的笑僵住了。
叶绯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差点没把他噎死。他挣开晏枭的手,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得一干二净。
妈的,长得相貌堂堂的,怎么连黄-色都不会搞!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狠狠瞪了晏枭一眼。
晏枭被他瞪得怔住了,半晌才又叫叶绯的名字:“叶绯。”
“干什么!”叶绯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晏枭指了指地板,道:“别光脚。”
虽然才刚刚春末,但叶绯贪凉,家里的空调已经早早开了制冷,室内温度很低。
叶绯低头玩手机,装作没听到。
他就不穿,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