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色亮片小短裙的女生连连点头，“末日是吧，好的好的，没问题！”虽然是回复戴正青的话，但眼睛根本没有看向戴正青，“杜蘅，我好喜欢你的，我是你的粉丝，我是香草！”
“好了，快点动，别一直讲废话。”戴正青看着自家手底下的化妆师一脸花痴的样子，开口催促道。
“知道了，”女生把台子上的化妆品全部摆出来，先用发圈把杜蘅的头发圈起来，再用化妆水给杜蘅清洁面部，一边清洁一边好奇的问道，“真没想到会碰见你，我今天一定是走了大运了。”
杜蘅听见女生的话，笑了笑，自己知道香草是自己的粉丝名字还是因为李念念告诉自己的，默默的走了好久的秀，没想到居然也会有人默默的喜欢自己。
“这次的风格是末日，是戴老策划的，体现的是绝望中的欲望，”女生一边不停的说的话，一边忽然想起了什么的说道，“对了，我还没说我的名字呢，我叫糖果儿，叫我糖果就好。”
“天啊，这皮肤真的太好了，杜哥，你太好看了，要不是我的职业素养还在，我早就控制不过去的晕过去了，”糖果从旁边的台子上拿了眼影，开始在杜蘅眼睛上画眼妆，“杜哥，我这么一直说话，会不会有点烦？”
杜蘅轻声笑了笑，“挺好的，热闹，我比较喜欢听人说话。”
“杜哥，你好温柔。”糖果嘴上二不拉几的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有一刻放缓，选好唇色，就拿着唇笔在杜蘅的嘴唇上勾着线条，画完后，退后一步，歪着头欣赏了一下杜蘅的脸，看向戴正青，“戴老，我觉得眼睫毛应该变成白色好看。”
戴正青听见糖果儿的话，目光看了过来，点了点头。
用白色的睫毛刷把杜蘅的假睫毛刷成白色后，又退后一步看了看，“好了，完美，头发就戴假发吧。”
旁边的道具师从不远处的许多假发套里选了一个白色的短发假发戴在了杜蘅头上。
镜子中的杜蘅头发和睫毛都是白的，眼妆却是红艳的，腮红打在脸颊上，就像喝醉了后的红晕，唇色红润，看起来就透着股欲气，鲜活的不像平日的自己。
糖果双手合十，满意的眯起了眼睛，“给帅哥上妆就是心情愉悦，戴老，我可以偷拍一张吗？等杂志发出了后，我发在我的微博里炫耀。”
虽然嘴上说着偷拍，但糖果丝毫没有偷拍的自觉，祈求的看了杜蘅一眼，看见杜蘅点了点头，立马笑嘻嘻的拿着手机给杜蘅拍了一张照片。
“去旁边的服装房里换衣服吧。”
衣服是一件红色的长T恤，说是T恤有些对不起它的长度，毕竟他的长度一件可以当裙子了，换上长T恤和黑色的紧身裤子后，站在镜子前面，等着服装师选取合适的位子划开，裤子从臀部开始就用笔从上往下画着线条，上面的衣服也是，画好后，杜蘅脱下来，交给服装师让他们临时修改。
“不好意思哈，这种事本来应该提前做好的，但是这个企划是临时敲定的，所以时间比较紧。”戴正青坐到杜蘅旁边，看着服装师重新划拉着衣服，叹了口气说道，“之前的企划不合心意，给毙了，临时换的这个。”
杜蘅听到戴正青在和自己解释，点了点头，“没事，这个企划听起来挺有趣的。”
“你也觉得有趣是吧，”戴正青听着杜蘅的客气话，完全没当成客气话，开心的说道，“我当时一看见你，就觉得这个创意行，开始我找不到人，但是你来了，就不担心人了。”
“我？”杜蘅没想到让戴正青排版改企划的源头居然是自己，有些吃惊的说道。
“戴老，改完了。”服装师很快就把服饰改完了，朝戴正青说道。
杜蘅换了改好的衣服，在试衣间里，就感受自己浑身上下凉飕飕的，臀部，胸前，似乎都没有遮好，杜蘅摸了摸屁股上被割开的布料，思考，这难道就是性!感，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难言的羞#耻#感。
“噢——”
一走进摄影房，Lucy看见杜蘅的穿着，就拖着长音的发出赞叹声。
摄影棚是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屋子里面全是金属古典的背景，看的出来，这一场景搭下来很值钱，中间是一个类似祭台一样的位子，后面是彩色的玻璃和高大的石柱，中间立了一把很大的石剑，旁边都是锁链，摄影灯已经给好了，全给在正中间的剑的位子，杜蘅迈着步子，走到了祭台上。
“可以跪下吗？”Lucy站在取景器后面，朝杜蘅说道，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双腿分开，跪着。”
杜蘅迟疑了一下，祭台也是石头的，跪下来膝盖硌的有些疼，杜蘅把大腿微微分开，挺着腰跪了下来，心里奇怪的想着，要不是大楼是VE大楼，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在拍什么涩#情图片了，不过涩#情也对，毕竟VE就是走这个风格嘛。
“那边去几个工作人员，把锁链给他拷上，”Lucy看向旁边的工作人员，抬手指挥道，眼睛看向杜蘅，安抚道，“没事，那个锁链就放在你身上装装样子，不真拷。”
……为什么莫名听出了哄孩子的感觉。
铁链子是做旧了的，上面有黄褐色斑驳老旧的痕迹，旁边的工作人员把铁链子在杜蘅的手腕上缠了一圈，然后从身后绕过去，开始往杜蘅的腰上虚虚的环绕。
“不是，轻轻拷上吗？”杜蘅看着工作人员的动作，忍不住好奇的问了起来，这种莫名奇妙的缠绕放松让自己感觉到一种压抑感，之前所有的拍摄经验都是让自己放松，去投入进去，可这个样子，自己根本放松不了啊。
“我们这个链子是两个，外面那个粗的链子是拷上，这个细链子是缠在身上的，”工作人员听见杜蘅的询问，柔声解释道，“你别害怕，我们缠的不紧，待会儿结束了就取下来。”
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一只手腕的链子从大腿间缠过然后绕到了脚腕上，另一位工作人员把粗镣铐拷在了杜蘅的手腕和脚腕上，然后让了过去。
Lucy站在取景器后面，看着杜蘅的动作，然后拿着对讲机说道，“放松，杜蘅，你现在是被囚禁起来，但是你的心情是放松的，因为你已经坦然的面对一切，宁愿灿烂的死去也不愿意压抑的活着。”
Lucy一边观察着杜蘅的表情，一边给杜蘅做着讲解，“人物内心要有一种释然的状态，面部表情放松，灯光师把光往后面移一点，对，把阴影露出来，杜蘅你的身子不要挺那么直，把颓废的状态放进去，你要表现的是欲，遵照内心的欲。”
杜蘅听着Lucy缓缓的话语，微微皱着眉头把背部放松，铁链子勒在自己身上，和自己身上的面料肉体摩擦，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让自己有些不自在，不自在的想用冷漠的表情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