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学博点开图片,是一个不太清楚的四宫格,里面拍着自己和季佐站在一起的照片,应该是季佐拉着自己说话那段,邢学博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这照片怎么了?”
第二十六章早该想明白了
“你还问这张照片怎么了?!”姜伦听着邢学博反问自己有些失笑的说道,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就被口里的奶茶给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劲来,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这照片都传飞了,说你和季佐旧情复燃,我这儿都有好多人发消息来问我了,反正我跟你说,你假如敢和季佐旧情复燃,咱们的友情也就这么着了。”
“我和他?这种没影的事也会有人信?”邢学博听着姜伦的话不理解的说道,皱着眉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追问道,“但这和杜蘅有什么关系?”
姜伦摊了一下手,“怎么没关系,看见你和季佐的合照,知道他没机会了,所以心灰意冷,然后离开了。”
“不可能,”邢学博想都不想的否认道,“他不看这种小道新闻的,这么多年,那些娱乐记者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多的可以垒一叠了,他从来没有问过我。”
姜伦听见邢学博的话直接给气笑了,“我的亲哥欸,不问你不代表人家心里不难受,再说之前编的那些人在你身边都查无此人,季佐可不一样,当初你那几年对季佐有多好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你为季佐出柜的事一直被津津乐道。”
邢学博皱了皱眉头,当初自己出柜虽然有季佐的因素,但更多的是想和老宅里的那个男人划清界限,而且自己大学公开出柜的时候心里已经不是多喜欢季佐了,更多的是责任而已,“我出柜又不是只为了他,综合考虑而已。”
“没用啊,大家都觉得你是为了他,那你就是为了他,”姜伦摇了摇头,知道邢学博对感情的事一直掰扯不清楚,“兴许杜蘅也这么想的,所以去找寻自己的真爱了。”
邢学博听到姜伦的话,脸上的神色又冷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所以他今天跟着伍才捷走了,就是迫不及待的去寻找真爱?”
“我就随便一说,你别这么上纲上线啊,”姜伦小声哔哔了一句,“你又不给人家名分,被你吊了七年,是个人都想跑了吧。”
“我这不是给他名分吗?我筹备这么久想带他出来给所有看,结果他呢,跟别人走了!”邢学博越想越气,声音一下子拔高了。
姜伦听见邢学博的话,不高兴了起来,自己知道邢学博的性子,万事以自己为中心,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为别人考虑,于是开口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给人家说没说要介绍他给别人看,万一人家就是不知……”
“……嘟嘟……嘟嘟…”
居然挂我电话!
姜伦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对着手机磨了磨牙,比了个中指,“呸,活该没人要。”
……
凌晨三点过上的飞机,到七点才下了飞机,一下飞机,就在机场附近的店子把早餐解决了,解决了早餐才动身去剧组定的酒店,这儿是一个不大的二线城市,影视城也是新修的,虽然不大,但胜在人流小,不用去大影视城和其他剧组协调时间。
杜蘅把手机开机,看了一下未接电话,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都是邢学博打的,杜蘅挨个数了一下,有七个,看着七个未接电话排成一排,杜蘅莫名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昨晚他和季佐珠联璧合的样子,莫名鼓起勇气,用卡针把电话卡取出来,递给苏燕,说道,“我想换一张卡。”
“欸?”苏燕接过了杜蘅递给自己的电话卡,没有问为什么,直接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待会就去办卡。”
车子是剧组安排的,开了两个多小时就到剧组安排的酒店了,酒店略微有些简陋,杜蘅拿到了自己的房间号,是‘3-14’,坐着电梯上了三楼,正准备用房卡开门就看见隔壁的牧永元走了出来,牧永元也看见了杜蘅,笑着朝杜蘅挥了挥手,直接用电视剧里的称呼喊杜蘅,“大师兄好,我们是邻居啦。”
这个称呼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让杜蘅很快的进入了环境,杜蘅听着牧永元轻快的语调,笑着点点头,问道,“出去吃饭吗?”
“先去剧组踩点熟悉一下环境,我已经吃过饭了,话说明天还要先拜一下,应该是晚上就要拍第一场戏,对了,拜的时候应该还有记者来拍宣传照,记得穿好看点哦。”牧永元听见杜蘅问向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嘱咐起来,苏燕则低着头帮杜蘅把东西搬了进去,剧组提供的房间是一间大床房,进门处是卫生间,往里面就是一张床和电视机了,窗帘是粉金色的,看起来暖暖的。
“拜一下?”杜蘅听见牧永元的话,楞了一下,不懂拜什么。
“烧香拜佛保佑大卖。”牧永元笑着解释道,“剧组开拍前都要这样的,求个好兆头,你先休息吧,我去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带你去吃早餐。”说着就挥了挥手,把双手揣在裤兜里哼着小调走下了楼梯。
看见牧永元走了,杜蘅这才走进屋子,蹲了下来,自己现在很想吃药,苏燕在自己身边的话,自己找不到机会吃药,自己暂时还不想让苏燕知道自己身子有问题,这种排斥不是因为杜蘅不相信苏燕,只是杜蘅一想张口,就想到幼时的经历,无论是什么话,无论是什么秘密,自己都不想把自己的伤口展示给别人看,对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很多时候,都只是别人的笑料而已。
杜蘅伸手把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朝苏燕说道,“我自己收拾吧,你帮我去办一下卡吧,麻烦你了。”
“哦,嗯,好的!”苏燕看着杜蘅点点头,说道,“我一定很快就办好回来。”
说完话,苏燕就风一阵的跑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顺便把门带上了,听见门后锁扣上的‘啪嗒’声,杜蘅放松下肩膀,慢悠悠把塞在行李箱里面东西全部捡出来。
药放在最里面的,杜蘅把药拿了出来,将上面的那层巧克力拿了出来,在屋子里望了一眼,最后把那几粒巧克力扔进了垃圾桶里,把这层可笑的伪装给去掉后,杜蘅才伸手倒了两粒药片在自己的手里。
情绪障碍是两年前查出来的,自己起初没有当一回事,后来控制不住的颤抖、头晕,最后甚至直接晕在秀场,被李念念发现后,给抓到了医院去,检查全身后,在情绪障碍之外还发现自己的心上也有毛病。
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杜蘅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时不时心口的疼痛不是因为情绪上的心疼难受,是物理上的,疼晕过去的杜蘅被李念念按在医院,办了住院手续。
当时住了有大半个月的院,当时邢学博在哪里来着?
杜蘅歪着脑袋想了想,刚刚吃完药的脑袋转动的有些慢,但还是很快的找到了那段记忆,当时的邢学博在国外谈了一个项目,所以一直没有归国,那段时间还传出了他和一个很漂亮的空姐的绯闻,当时自己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上的娱乐新闻,就想着,他要是能打电话来给自己说一声那是假的那该多好。
当然,自己也只是想想,自己本来该习惯的,本来就不该有奢想的,仔细想想,好像全部都是自己的错,要跟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也从来没给自己希望,从头到尾是自己…
…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