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江云深都没有联系她,这倒让她有些意外。
电影前期筹备准备的差不多了,有一个开机宴就是所有的主演配角还有工作人员一起吃顿饭。
骆天雪当晚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搭配红色的长裤,头发随意盘了个丸子头,干净简约又不失亲和力。
明哥陪她一起的,有需要喝酒的地方都是明哥帮她挡。
男主角是这两年风头最盛的歌手任光希,他之前专注音乐,只是偶尔在几部剧里客串,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大荧幕上。
因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网上对这部电影唱衰的网友也很多。
骆天雪对此倒不是很担心,一来是这部剧是大女主剧,男主角的戏份并不重,二是陆秦商一直有安排表演老师给任光希上课,虽然比不上实力演技派,但在一众小鲜肉里算是不错的。
第二天就要开机,开机宴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就散了。
明哥替她喝了不少酒,骆天雪让司机送明哥回公寓,自己一会打车回去。
骆天雪跟导演道别,刚走出宴客厅经过隔壁大厅的门口时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步伐顿住了。
江云深穿着一套黑色高定西装站在人群里端着高脚杯与人谈笑风生,没有以前稚嫩的模样,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做派。
难怪这段时间没找自己,原来是有佳人相陪。
骆天雪红唇微微勾了下,没有在现场逗留,淡定从容的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江云深与人轻轻碰杯,轻啜了一口红酒眼角瞥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眉心微敛眼神看向大厅的门口。
秘书办的姚姚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小声问,“小江总,怎么了?”
江云深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没事,吩咐她帮自己招呼宾客,自己则是走向洗手间的方向拨通了电话。
“在哪?”
“半个小时后兰夜见。”
言简意赅的扔下两句话就切断通话,回到大厅继续陪宾客寒暄。
……
骆天雪睡的迷迷糊糊,隐约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身上,重得她喘不过气。
刚要张嘴一股浓浓的酒气钻进来,混沌的意识慢慢清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
“别闹了,我明天还要拍戏。”她伸手推开他的脸。
江云深西装外套扔在床尾,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眉头微皱不悦道:“你这是在拒绝我?”
骆天雪坐起来撩了下自己的长发,慵懒的声音道:“你说半个小时,可我都等两个小时了。”
“那又怎么样!”涔薄的唇瓣微勾,声音低哑又桀骜:“现在我是你的金主爸爸,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不想等,随时可以走。”
言下之意她可以不等,他也可以不投资。
骆天雪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盯着他看了半天,“火气这么大,这些天那小姑娘没帮你降降火啊?”
江云深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说,“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伺候人。”
桀骜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轻蔑。
骆天雪脸色倏地一黑,掀开被子就下床要走。
江云深微怔,反应迅速的扣住她的手腕把人给摁在床上,“你干嘛?”
“不伺候了。”骆天雪扬起下巴,精致的五官上漫着愠色,“江云深,你就是个混蛋。”
“电影不拍了?”
骆天雪自嘲的笑了笑:“小江总不是说了我这么伺候人,多伺候几个就是……”
话还没说完,江云深已经控制不住低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骆天雪痛得倒抽一口气,大怒道:“江云深你属狗的啊!”
最重要的是唇瓣要是被咬破了,明天开机还怎么拍戏啊!
江云深恍若未闻,抬头眼眸里迸发着寒意,冷声警告道:“骆天雪,这部电影没拍完之前你都是我的,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试试看!”
“哼!”骆天雪生气的扭过头不看他。
江云深攥着她的手腕没动,更不可能哄她,僵持了好一会他听到了似有若无的啜泣声。
指尖捏住她的下颚掰过她的脸这才发现她早已满脸泪痕,烟眸里蓄满雾气,化作豆大的水珠一颗一颗的滚落。
江云深心头划过一丝烦躁,语气生硬道:“哭什么?”
“不要你管!”骆天雪掰开他的手,翻身背对着他继续哭,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不可怜。
江云深:“……”
换做以前看到她,江云深已经慌得不行,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可现在他们又不是情侣关系,哄是不可能哄的。
可是看到她哭得发颤,心里又有一股无名的恼火,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到底哭个啥?
江云深正烦着的时候,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我要喝水。”
“……”江云深眼睛微眯,“你这是在使唤我吗?”
到底谁是金主爸爸啊?
骆天雪扭过头看他,一句话都没说,眼泪一滴滴的往掉。
江云深:“……”
玛德!这个女人天生是来克自己的吧!!!
------题外话------
第一更。
江云深:我是金主爸爸。
骆天雪微笑:我是你的小祖宗。
江云深:………………
(ps:姚姚番外专用炮灰,单恋一万年……下本文继续如何?)
第555章 云终羡雪(5)
江云深认命的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回来递给她。
骆天雪已经坐起来了,接过矿泉水拧半天手指头都拧红了也没拧开瓶盖。
哭红的烟眸再次看向他,委屈巴巴,泫然欲泣。
江云深:“……”
不用她开口,伸手拿过矿泉水利索的拧开瓶盖重新递回去。
骆天雪接过去像小猫喝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江云深瞧着她那一副受欺负的小可怜模样,原本一肚子的怒火消失殆尽,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爱哭啊?”
骆天雪沾着泪珠的睫毛微颤,掠眸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哽咽道:“江云深,再坚强的女人也经不起三番两次的被羞辱。”
江云深一愣,耳边继续响起她哭哑的声音,“这三年我在国外拍戏做出的成绩都是靠我的自己努力,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沉默没说话。
“我虽然是私生女,可也算是陆东城一手捧大的,他折辱我我只能受着,可是你呢?”
话语顿住,她看着沉默的男人,垂眸自嘲的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忍受你的羞辱?”
是啊,为什么呢?江云深也想不通这一点。
骆天雪放下瓶子重新躺下,吸了吸鼻子道:“你要是不做,我就休息了,明天还要拍戏。”
江云深坐着没动,她闹这么一出,哪还有什么兴致啊。
骆天雪见他没反应,翻身蜷曲身子闭上眼睛重新入眠。
江云深从床边起身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点了一根,吞云吐雾。
目光瞧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羸弱纤细,楚楚可怜。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一副铁石心肠,面对她时可以岿然不动。
可是现实好像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中的烟蒂已经化为灰烬,房间里一片寂静,忽然细若蚊音的一声——“云深……”
江云深身子猛地一僵,低垂着的头抬起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像是做了一个什么梦,紧紧皱着眉头,梦呓道:“云深……”
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下,一片青影里渗出一颗豆大的泪珠缓缓滚落。
江云深的呼吸都滞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到床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她。
她睡得很熟,只是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滚落,闪烁着破碎的光,在这个夜晚让人无限怅然。
江云深盯着她眼角的泪好半天这才轻轻地拭去她脸颊泪珠。
这三年你也会经常梦到我吗?
他将被子盖在她露出的小脚上,又将房间的温度调到恒温,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房门轻轻合上的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睛熟睡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水洗过的眼睛里干净明亮,哪有一丝睡意。
骆天雪坐起来先是扫了一眼空荡的房间,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
所以,他还是关心我的。
……
翌日,骆天雪如常进组,开机仪式有媒体探班,她很配合的让记者们拍照,简单的接受了几分钟的采访。
之后记者们离开剧组,他们正式开拍。
骆天雪的戏份比任光希的多,但是任光希也没有离开片场或者回房车上,而是在片场的机位旁看她拍戏,跟导演讨论表演的方式。
中间休息的时候,任光希让助理给她拿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