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清。”不是求饶,是很想和楚影后说声,对不起。
岑之豌用她的名字开了个头,唇心翕动,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人。
初夜的时候,楚幼清在床上问她什么。
想要?
岑之豌听见就扑了上去。
这算什么,就好像大过年,亲友们相互塞红包,人家给你,你总该先推辞一番,一来二去,摸清了别人的意图,至于给还是不给,拿还是不拿,钱财不重要,礼数不能缺。
岑之豌直接把楚影后的大红包抢走了。
“没事。”岑之豌咬唇,深深自责。
妹妹就是妹妹,幼稚已经不能形容,是智障的一批批。
那天她如果学着别人老辣一点,欲擒故纵,与楚幼清慢慢磨合,或许楚影后很快就能和她陷入爱河,何至于天天滚床单,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虽然这样也不错……
什么,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老辣的人!!
所以,人生重来一次,还是要抢走楚幼清大红包的……
就是打家劫舍的命。
楚影后抱着岑之豌,只见妹妹闪动水亮亮的眸子,一个人在前面唉声叹气,不时发出轻小的娇叹。
可爱……
楚幼清抿住冷唇,忍不住更想逗她,贴紧了些。
“岑之豌……别怕……”
怕是不怕的,对方已经生无可恋。
岑之豌闭紧双眼,趴好,是进屠宰场的状态。
黑暗中,楚幼清掩唇笑了一下,冷眸柔光婉转。
她很晓得岑之豌的敏感点。
指尖挽住耳发,细细吻遍。
后来,也只是帮岑之豌做了基本的处理,但姐姐的手指又软又滑,岑之豌耳根发烫,耳尖浮上薄红,缓缓扬起脖颈,发丝划落,再也无法掩盖住姣好的面容。
没想到,姐姐的招式如此湍急,像是藤蔓一样,不断缠绕抽紧……
岑之豌一会儿功夫就气若游丝了,眼冒金星,那只扎了吊针的纤手,终于忍不住一个抽动,但伤害来临前,楚幼清已经按住。
“……睡吧。”楚幼清哄她。
岑之豌眼皮好沉,浑身软酸酸,暖乎乎,仿佛温泉里泡过一遭,楚幼清的触摸疗法,实在比任何一种物理疗法都要有效,国际先进水平。
“楚幼清……晚安。”历经一夜,岑之豌终于在楚幼清怀中乖巧下来,不再像挣扎扑腾的鸟雀。
楚幼清满意地揉揉她乌顺的发顶,细听着窗外雨帘中的声音,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即在岑之豌细汗的额角,烫下一个浓重的吻。
她知道岑之豌该要困极了,刚刚释放过欲望,骨酥肉软,不会醒来,“晚安。之前欠你的,给你。”
缅甸的天,也很喜欢下雨,就像她们这次参加《超脑》直播,一旦破出大都市钢筋水泥的重围,来到林间山径,湿气温润弥漫。
楚幼清从中学大门走出来,校标由中英缅三国语言写成,纂刻在大理石上。
她无心去看,不过是一个又一个驿站,暑期夏令营课程,一般下午三点结束。
坐上公交车,直接回家,又下雨了,哪儿也去不成。
路过常去的小商店,两层木质小楼,后花园有一把白漆的长椅。
自从上次,被岑之豌骗来这里吃冰激凌,楚幼清试图尽量避开这个地方。
仿佛有了心理阴影,也不能说是阴影,只是,这间异乡的小商店,突然变得特殊起来,从此和楚幼清,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