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带着陆南昀的气味。
季泽煜看着小熊，忍不住轻声问它：“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玩偶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憨厚，不会回答这个深奥的问题，季泽煜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它丢到一边。
季泽煜洗漱完，敷了张面膜，打算等会儿睡觉，在微信上给陆南昀发了句晚安，正打算把手机放下，却忽然听到了视频通话的铃声。
季泽煜愣了愣，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视频通话是陆南昀打过来的。
季泽煜迟疑了两秒后，接起了电话。
陆南昀帅气逼人的脸出现在镜头里，让季泽煜呼吸一滞。这是他思念了好几天的脸，狭长的眼睛里带了几分笑意。
“你怎么突然想跟我视频通话了……”季泽煜愣愣地说，“我还以为你睡了。”
“确实打算睡了。”陆南昀的声音显得充满磁性，从背景来看应该是在酒店房间里，“不过，还是想打电话给你，恭喜一下你试镜成功。”唇角微微上扬，掩盖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疲倦。
“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打电话给我啦。”季泽煜看了眼前置摄像头，“我现在敷面膜呢，好丑……”
“你可是咱们团里第一个接电影男主的，当然要恭喜。”陆南昀看着他说道，“不丑，挺可爱的。”
季泽煜听到陆南昀这么说，脸颊有些升温，好在面膜遮住了赧然的红云。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陆南昀的情感，季泽煜现在看到陆南昀就有些紧张。
而且……
他觉得陆南昀更帅了。
是错觉吗？
“更帅了？”陆南昀愣了愣，旋即微微扬起唇角，“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化了导师妆吧。”陆南昀今天的妆容偏成熟，身上穿着复古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矜贵而高冷，面容中又带着几分锐利，帅得锋芒毕露。
季泽煜这才意识到，他居然下意识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丢脸！
“好看。”季泽煜讪讪地说道，有些不敢直视镜头。
“你喜欢这个风格？”陆南昀拿起一瓶水，喝了口，房间里似乎有点热，他单手解去了外套。
这个问题问的很随意，陆南昀似乎也就是随口一问，但季泽煜的心跳却开始加速。
“喜、喜欢……”季泽煜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他说出了这两个字之后，总觉得暴露了自己的心意，顿时手指都忍不住收紧。
看着陆南昀解去外套，露出洁白的衬衫，季泽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要睡觉了吗？”季泽煜小声地问。
陆南昀看着他，随口说道：“准备洗澡，一时半会儿还睡不了。”
“那你去洗吧。”季泽煜对他说，“我也要睡觉了。”
陆南昀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了一声“晚安”，但是却没有挂断电话。
两人都看着对方，沉默了片刻。
陆南昀先开口说话：“早点休息。”说着，他似乎准备挂断通话。
“陆南昀，”在挂断通话前，季泽煜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有无数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你……”
季泽煜想问对方喜不喜欢自己。
陆南昀挑眉看他：“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季泽煜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很重要的问题……”
陆南昀愣了愣，片刻后，他似乎也变得有些紧张。
空气在这一刻好像凝固住了。
季泽煜正想说话，却被陆南昀打断了：“是和我有关的问题吗？”
季泽煜点了点头，伸手摘去了脸上的面膜，露出白皙的脸颊，上面沾了点透明的水珠。他看着摄像头说道：“嗯，和我们两个人有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