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相这是在对惩罚那些犯官不满?”楚毓好整以暇地问。
陈相内心吐血,有没有不满你他娘心里没数吗?!可他如今也不敢轻易招惹楚毓,于是只能道:“回陛下,臣绝无此意,是各位同僚身体承受力太差。”
他说这话心并没有很不情愿,反倒还有些得意,因为他身边也空出了一个位置。
谢相害得他们陈家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谢相病了,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陈卿似乎很高兴?”楚毓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陈相心一颤,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喜怒形于色,不小心暴露了心情。
“回陛下,臣是想着竟有如此多的同僚被陛下的仁慈之心感动,是在为陛下欣喜。”
噎人而已,谁还不会了?
陈氏一批党羽被抄家,抄出来的东西分入了内,分入了国,楚毓如今的钱包鼓了,可那都是从他们陈家身上挖下来的血肉。
陈相经此一遭,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毕竟,楚毓是不可能完全把陈家踢出朝堂的,该吃的亏都已经吃了,那他还顾忌什么?
“原来如此,朕本还以为陈卿侄媳病得很严重,还在为如何对淑妃说起此事而苦恼呢,如今瞧着陈卿心情不错,那你那侄媳应当并无大碍才对,如此,朕便放心了。”
放心?你需要放什么心?
陈相心一颤,他那侄媳便是前凉州知府之女,如今知府倒了,那侄媳的存在便成了阻碍。
原本他们是想着先放出生病的话,再慢慢磨个半年,她也可以“重病不治”了,这本就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
可楚毓此时提起是为了什么?还提到了淑妃?
难道他想借此事继续抓陈家把柄?
“正好,今日朕也要宣布一件事,犯官之罪,祸不及出嫁女,凡因犯官落网而苛待甚至暗害犯官出嫁女者,依律论处,且出嫁女之夫一家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陈相气得胡子颤抖!
原来如此……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他咽下一口心头血,心自是又将楚毓骂了个遍。
谁知楚毓又冷不丁提到了他。
“像陈卿如此便很好,你那侄媳病了,尽管去太医院请太医,陈卿啊,你得给朕做个带头榜样啊!给其他人看看,你们陈家是如何善待犯官之女的,让其他人也好好学学。陈家乃积善之家!”楚毓笑眯眯看着他道。
陈相:“……”
所以他今日为何要来上这早朝?
这不是上朝,这是在超度啊!超度他尽快去地府投胎!
其余官员心有戚戚然,可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们也干脆利落地跪下行礼:“陛下仁德!”
最后陈相是被抬着回府的,据说是当众晕厥在大殿上。
没用一上午,早朝之事遍传遍了整个盛京官场。
许多家有犯官亲族的,顿时纷纷夹起尾巴,咬牙切齿地带着那些出嫁女去参加各种赴会场合,就算参加不了,也全都带出去逛街,走遍整个盛京,务必要让所有人看到他们并没有苛待那些犯官出嫁女。
只是关起门来怎么样就说不定了。
楚毓也不可能插到官员后院去,他提供了会,抓不抓得住还看各人。
至于那些出嫁女心如何对他心情复杂,他也管不着。
毁了她们后台与荣耀的是他,可唯一在乎她们性命的也只有他,她们简直不知是恨多点还是感激多点。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你们都是想榨干我的小妖精。”
群臣≈后妃:“……到底谁榨干谁你他妈心里都没点ac数吗?!”
荆管彤(风尘仆仆):“你们快康康我,从出场我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现在还要一路吃土,到底谁被榨得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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