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事情看起来还跟姜婉婉有关。
别墅的佣人都清楚平时霍珩一和姜婉婉的感情如何。
两人之间的矛盾还真没人敢乱劝。
没人劝阻，霍珩一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偌大的大厅内没多久就充斥满浓郁的酒香。
桌上的红酒也渐少。
霍珩一一言不发的靠在沙发上，手里的高脚杯里是鲜红如血的红酒，他领带被拉扯的半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间，衬衣扣子因为不舒服也被他烦躁的扯开。
衬衣衣领上还沾染着无意中溅出来的几滴红酒。
整个人充满颓废痛楚。
“嗡嗡嗡。”
被霍珩一扔在旁边的手机接连振动了几声。
喝的微醺的霍珩一大脑迟疑了一瞬间，下一秒他猛的放下酒杯将手机拿起，一双黑眸似乎燃起一抹希冀。
会不会是……
拿起手机，屏幕映入眼帘的一瞬间，他眼底的希冀被暴躁所取代。
来电人不是姜婉婉，而是公司他的助理。
霍珩一烦躁的暗灭手机，任由手机嗡嗡嗡振动个不停，他宛若没听到一般，继续灌着酒，唯一的区别是他灌酒的速度越来越快。
仿佛在发泄压抑着什么。
手机振动很快停止，没几分钟又振动起来。
这次霍珩一仅是神情淡漠的扫了一眼，很快将手机暗灭。
一次……两次……三次……
手机最终以霍珩一静音而彻底安静。
公司里助理联系不上霍珩一，焦急不已，整个人都忙的团团转。
霍珩一不在公司，公司所有的文件都积压了。
好几项合作也无法下决定。
“总裁到底去哪里了？”助理第n次拨打霍珩一的手机，手机里传出的礼貌声音让他差点崩溃，“至少接个电话啊！”
人联系不上，比较紧急的文件……
助理瞄了眼霍珩一办公桌上足足一米厚的文件，顿时头大如牛，不死心的再次拨打。
简单的一些文件他可以来处理，但重要文件，没霍珩一是无法下决定的。
助理有些纳闷……
以前总裁和霍玉不是没少交过锋，赢赢输输也是常有的事。
这次怎么……
就被打击的一蹶不振？
又尝试联系了霍珩一几遍，助理还是以无果而高中。
实在没办法，他咬了咬牙，将电话拨打给褚清沄。
可让助理崩溃的是，褚清沄也没有接电话。
助理：“……”
现在辞职还来得及？
助理匆匆忙忙将手边的事儿整理了一下交给信任的手下，随即打车至到别墅，亲自上门找褚清沄。
褚清沄在听完助理简单的描述了霍珩一最近的状态后蹙了下眉，并没有立刻去找人，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问：“他状态不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助理闻言回忆了一下，忙将想到的汇报：“大概是前两天，总裁情绪似乎不是很对，在批阅文件的时候也曾频频出错，会议上……还出了问题。”
“前两天……”
褚清沄印象中，能让影响霍珩一情绪的人不多。
排除了几个后，她立刻联想到姜婉婉身上。
思及此，褚清沄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接着问了句：“最近姜婉婉有去公司？”
助理是一直跟在霍珩一身边的，对此还算清楚：“夫人近期并未去公司。”
褚清沄的话也让助理立刻猜测到霍珩一的状态不对劲跟姜婉婉有关，顿时一怔。
褚清沄沉思了片刻，淡淡的开口：“公司那边你先处理着，能自行定夺的文件暂时先处理，重要文件暂时先延后几天，我去跟珩一谈谈。”
“希望在珩一回来后，公司一切顺利。”
最后一句话略带几分威压。
助理被褚清沄扫了一眼，心中一凛，忙颔首表示明白。
公司的事拖延不得，褚清沄在助理离开后当即联系霍珩一。
霍珩一手机静音，她自是无法联系上。
褚清沄眉心紧了几分，派手下的人调查霍珩一目前在哪。
得到结果后，她立刻上门。
霍珩一别墅内，佣人一看是褚清沄来，诚惶诚恐的迎接。
褚清沄下车拎着一手拎着包包一手轻抬：“不用，珩一呢？他在里面？”
说着，她往别墅内看了一眼。
前来迎接的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名胆子微大的山区概念一步，不安的开口：“先生在里面，可是……”
状态不对……
后面的话佣人没敢说。
她虽没说，其实褚清沄也猜得到。
褚清沄轻蹙着眉走进别墅，一进门便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止步：“他在里边做什么？喝酒？喝多久了？”
被问及的佣人吓了一跳，哆嗦着回答：“先生已经喝了两个多小时了，我们劝也不听，想通知夫人，可先生……不让。”
“我知道了。”褚清沄听完后才走到沙发旁，走近她才看清霍珩一此时的状态有多么的差劲。
黑发凌乱，衣服上布满褶皱，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地面上，桌面上，衣服上……
尽是酒渍……
桌面上还零散着无数个空了的酒瓶，足以看出他喝了多少。
霍珩一如此颓废的状态还是褚清沄第一次见，她自是十分心疼，心底心疼和怒气并存。
就为了一个女人？
姜婉婉其实褚清沄是挺喜欢的，但与霍珩一比起来，差距还是存在着。
霍珩一的情况是姜婉婉造成，褚清沄不可避免的会有几分迁怒。
“将酒都撤出去。”褚清沄暂且压下心中的心疼冷下脸吩咐旁边的佣人，随后又吩咐了句厨师，“去准备醒酒汤。”
霍珩一已经喝了不少，只残存着几分清醒。
注意到面前的红酒被撤，他只是不悦的眯了下眸子，并没有什么反应
收拾的佣人见状稍微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将红酒撤走。
霍珩一手里还端着一杯，似乎还有要喝的意思，佣人一时间拿不定注意，询问的视线看向褚清沄：“先生手里的这杯……”
褚清沄冷着一张脸，语气难得的强势：“所有酒都扯下去。”
“是。”佣人被她夹杂着一丝怒气的话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拿霍珩一手里的酒杯。
但是最后一杯酒，霍珩一眉头紧了几分，不悦的黑眸抬起，冷冷的直视佣人。
第458章 他怎么了？
佣人被他的视线锁定住，顿时就僵在原地。
见状，褚清沄放下包包，径直上前亲自将霍珩一手里的酒杯端起来扔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冷声训斥道：“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霍珩一微垂着眸子，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喝酒。”
“就为了一点小事？”褚清沄不清楚他和姜婉婉之间出了什么矛盾，但不负责任的扔下公司，独自一人喝闷酒。
这点让褚清沄心含怒气。
“你的助理联系你联系不上，现在公司乱成一团，你打算毁了亲手经营起来的公司？”褚清沄暂时压住心疼，冷声训斥，希望他能及早清醒。
“公司？”
霍珩一扯动了下唇角，语气不甚在意，神态也似乎只是随意：“没了我也乱不了。”
褚清沄见他这种状态，是既心疼又生气。
训斥又无果……
“和姜婉婉之间出了问题？”褚清沄轻叹一声，强硬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坐到霍珩一身边，“能跟妈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
提及姜婉婉，霍珩一抓了抓头发，语气也逐渐不稳，掺杂着几分躁意。
他神情一片阴沉，脸色也差了几分。
褚清沄看出他不想提及姜婉婉，应该说……
是不想再次提到痛处。
她心中无力，想要说几句，却又无从开口。
霍珩一喝了不少，之前理智就在清醒和混沌的边缘徘徊，这会儿酒劲上来，他压抑着眼底的神色，死死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