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很是奇妙。
而男人的动作也突然停了下来。
女人眨巴着眼睛,看向他的脸,有些呆萌地问:“为什么你还没进来,血就出去了?”
温一言的脸有些黑,隐约还能感受到他呼吸不顺的气息。
他翻身坐了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来姨妈了。”
瞬间五雷轰顶,梵星整个人焉了,小脸皱成一团。
她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勇气啊,就这么无情的被断送了。
梵星简直想哭。
她想破个处怎么就这么难呢?
一波三折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悲惨境地。
虽然圣人都说,好东西都是来得比较艰难的。
可她这事没必要吧?
上帝老儿该撒手的时候还是得撒手,好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嘛。
再说了,她家老公这么一大好男人,要不早早盖好专属印章,到时被抢走了怎么办?
梵星这么一想,那可不得了,赶紧捉着她老公的手,顺口而出:“老公,要不咱们浴血奋战吧!”
听了她的话,温一言的脸更黑了。
他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凉凉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奉献精神了?”
听得出来他不开心了,梵星自知理亏,眨巴着眼睛,龇着牙,对他赔着笑脸说:“我开玩笑的,嘻嘻,开玩笑的。”
温一言是谁,即使他呆板榆木不会说情话不会撩她,他却绝对不会伤害她。
浴血奋战……
emmmm打断她的腿,他都不会下手的。
梵星起身,走到柜子旁,拉开衣柜,拿了姨妈巾和新内裤,去了卫生间。
一切收拾妥当后,女人又慢吞吞地爬回了床上,伸手抱住她家老公的腰,闷声道:“对不起,老公,让你憋坏了。”
男人转过身回抱着她,头抵在她头顶,轻磨了两下,声音沙哑:“别乱说。”
她用脸在温一言的胸前蹭了蹭,轻声说:“本来就是,你也是学医的,肯定知道这种事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梵星抬起头,看着他的下巴,兴致匆匆地说:“我给讲冷笑话降降火吧。”
眼珠子骨碌地转了两圈,她笑眯眯的开口:“有一天小明接到一个电话,对话那头说,‘你好,方便面是吗?’小明愣了一下,以为是恶作剧,然后就回了句‘哦,我不是,我是火腿肠!’然后就把电话挂了!躺下来好一会小明才琢磨过来,电话那边好像说的是’‘你好,方便面试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自己说完,然后自己在那里捧腹大笑。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翻身把她压在下面,低头准确无比地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吻到梵星有些喘不过气来,温一言才稍微离开她的唇,有些气息不稳的说:“今天欠我的,以后加倍还。”
然后带着她的手往……他的声音异常低沉沙哑:“用手……”
梵星想着也只能这样了,而且这样的话,还能讨他开心,就积极应道:“好啊好啊,”
到后面,她的手都开始麻木了。
梵星:“……”
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悚,她当初怎么会怀疑他不举呢?
如果这都叫不举,那全世界……也就没几个能举得起来的了吧?
她在这乱七八糟的想法中,迷迷糊糊的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梵星洗漱完,正准备去用早餐,电话就响了起来。
梵星拿起桌面上的手机,划了接听键:“妈,怎么那么早就打电话过来了?用过早餐了么?”
温妈妈温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小星,我用过了,你吃了没?”
“正准备吃呢。”
温妈妈也没有太小心翼翼的问梵星,像是上一次梵星问她的那些问题,完全没发生过一样,“是这样的,妈妈是想提醒你,过两天妈妈生日,你记得跟一言来妈妈这边吃个饭,知道吗?”
梵星应着:“好的,妈,我们会回去的。”
“行,那你先去吃早餐,妈妈挂了啊。”
电话挂断后,梵星跟她家老公说了这件事。
吃过早餐后,温一言送她去上班。
心理医院楼下。
林思醇手里拿着一捧满天星,之前围着的黄玫瑰已经枯萎了,他把它们都拔了出来,只留下中间那一片满天星。
他姿势慵懒地斜靠在跑车车门上,跑车后座上还放着一个大黄鸭。
这些东西放在他家里,实在是碍地方得很。
别人不来拿,他也只能好人做到底,给她送回来了。
不远处有辆车停了下来,他看过去,正好看到梵星偷亲温一言的脸,然后一脸幸福的下了车。
看着两人和好如初的甜腻模样,林思醇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情突然有点烦闷。
等到那两个人腻歪的分别完,温一言开车离开后,他才拿着花,以及车上的大黄鸭朝着梵星走了过去。
梵星满脸桃花地对着已经离远的车子挥手。
四周到处萦绕着,让单身狗颤栗的糖分子。
直到视线内已经看不见车子的身影后,女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转身,视线一扫,就看到一身黑色休闲服,一手捧着满天星,一手搂着大黄鸭的林思醇。
她有些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对面的男人随意地耸了耸肩,表情十分无奈地说:“这些东西在我家太碍地方了,而你们迟迟不肯来拿,扔掉的话,又显得我十分没有绅士风度,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跑这一趟了。”
第63章 谁先动的心
听到这,梵星才赫然记起,自己之前寄放在他家的这两样东西。
她轻拍了一下脑袋,这两天事情太多,脑袋瓜不够用了。
于是笑着跟他说谢谢,两手顺便接过那捧满天星和那只大黄鸭:“那天打扰你了,周末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是谢谢你那天晚上的收留。”
梵星想的是到时候叫上她家老公一起,三人一起吃一顿饭。
毕竟还是多亏了林思醇的帮忙,她和她家老公才能和好如初。
他们夫妻两应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林思醇低头用手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两片干花瓣,他随口应承着:“行啊,你请我吃饭,就咱两个,我不喜欢人多。”
梵星啊了一声,有些猝不及防。
林思醇看她,“有什么问题么?”
梵星没有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癖好,不喜欢很多人一起吃饭也正常。
那就她请他好了,反正她老公也未必有时间。
这样一想觉得没什么问题,梵星应说:“行,当然行,想吃什么,先说好哦,我可请不起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贵到飞起的西餐厅什么的,你可要看着点来啊,毕竟我的肾很珍贵。”
他低低笑了几下,呛声道:“我还能把你吃穷了不成,看你那小气样,大不了哥哥请你就是了。”
梵星撇了撇嘴说:“不行,说好我请的你,自然就是我请,这是那天你收留我的谢礼。要不我们去打火锅吧,我知道有一家火锅店,味道超级好的。”
林思醇心想,铁定是这丫头自己馋了,想趁报恩的理由,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他也没有拒绝。
反正吃什么都无所谓,让她中饱私囊一下也行。
约好时间地点后,两人的饭局就这样敲定,林思醇一会还有事,就直接开车离开了。
梵星抱着花和大黄鸭进了医院。
一路上,医院里路过的同事会用些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她,偶尔还会调戏她两句:“哟,这是哪个大帅哥送的啊,这么少女心?”
梵星只是对着人家傻傻的笑,不回话。
脚步轻松地往办公室走去。
心里却偷偷在乐呵着,可不就是个大帅哥送的么。
她家老公,多帅的一男人啊!
回到办公室,蒋科正拿着水杯在饮水机那装着水。
梵星心情愉悦地打着招呼:“蒋师兄,早啊,来很久了么?”
水倒了大半杯,他松了按钮,直起身子面对着她,温和回应:“早啊,我也刚到。”
有时候她会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波澜不惊的师兄,生出点别的情绪来?
他待人总是温和有礼,既让人觉得亲切又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脸上表情淡然如水,不大惊不大喜,再喜悦的事也只是微微一笑。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看看情绪激动的蒋师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梵星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手上的满天星和大黄鸭,蒋科接了杯水,视线扫过她带进来的东西,眸色微敛着,想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而梵星收拾了一下,就进入今天的工作状态了。
她跟蒋科说出了自己对于魏文玉治疗方案的建议,蒋科在一边补充了一些小小的意见,两人磨合了一下,觉得方案可行,
又进一步讨论了方案实行的相关细节,以及预想了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情绪反应,然后一一做出应对措施。
讨论完毕后,两人就拿着病例记录本,去病房看魏文玉。
经过昨天的一番闹腾,魏文玉的脸色苍白了很多,她半躺着病床上,手背上依旧插着针,吊着营养液。
虽然状态有点差,情绪起伏也还有点大,但对比昨天已经算是好了很多了。